洗澡?还“又”!看来铁头去了集训队后他们队长已经不止一次让铁头陪他洗澡去了,虽说只是搓个澡什么的,但我总觉得心里不爽,我和铁头还一次没一起洗过澡呢,现在却有另一个人天天让铁头陪他洗澡去,他们队长会不会有什么想法?铁头的身体那样健壮,谁见了不动心?我在心里琢磨着,越想越恐惧,也越想越生气,不觉醋意中烧,却又无计可施。窗外北风呼呼地刮着,巴掌大的雪花漫天飞舞,我的心里也不禁寒意顿生,想着最近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柔肠千转,却不能释怀,只能拉开抽屉,翻出毛笔和宣纸,提笔写道:
《风雪夜思汝作诗三首?其一》
夜深衾冷睡未沉,
红消香坠有谁闻;
果子沟中憎飞雪,
青草坡上无余温。
独坐思愁难自解,
双宿蝴蝶到昆仑;
梦里不知身是客,
才见清晨又黄昏。
其二
遥忆挚友隔红尘,
睹物思人我自珍;
暮云凄历天边尽,
春树葳蕤北疆生。
潺潺飞花应有意,
绵绵缱绻合断魂;
烛剪西窗千寻雪;
驿寄梅花一枝春。
其三
入骨相思最煞神,
茫茫蒹葭为尔生;
五谷尝尽无滋味,
半日彷徨半日昏。
醉卧呢喃知音少,
抚琴更望卷帘人;
东寻青峰千秋雪,
陈情龙阳万世真。
刚写完,就听到连长在屋内叫我,便随手丢下笔墨,没来及收拾诗稿,飞快地跑了过去。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程班长正在看着诗稿,我不好意思起来,程班长问我,“这是你写的?写的挺好的,又是‘神’,又是‘人’的,想谁啦,最后这两句是写你和张东峰吗?我看有你们两个名字在里面。”
我在心里惊呼,“这都看出来了!”,嘴上却否认道,“不是啊,随手写的,没事干”,准备去抢夺诗稿的时候,却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水杯,满满一杯水全泼洒在了我的被子上。
“看你这样不小心”,程班长一边打开我被子,一边说到,“从上到下都湿透了,快搬个椅子来,展开了用暖气烤烤,今天晚上不好睡的话,就和我一起睡好了。”
夜里,被子还没干,没办法,我只能睡到文书的被窝里,睡觉前我看到程班长专门把门反锁了,我知道程班长的心思。躺在被窝里,程班长只穿了条丨内丨裤,我不知道我这样叫不叫背叛,可我在那种环境下抵御不了程班长的诱惑,只能乖乖地躺在了他的胳膊里。有了从前洗澡和那晚的接触,我对程班长的感觉也有了种奇怪的变化,如果铁头还是张白纸,那么他就是一幅书法作品了,他是满满的,什么都懂,而且他能给我直接的主动的和我本能里十分需要的慰藉。
程班长的身体虽说没有铁头壮实,可也是很难得的精干,他把我的手拿过去放在他的胸肌上,自己的手伸进了我的秋衣里,从我的腰部沿着曲线一路滑向屁股,来回摩挲。睡在他的怀里,我感觉到的是很真实,也许最重要的是在我看来他和我一样,少了那种带坏铁头和强迫铁头就范的罪恶感了,毕竟铁头是直男,很单纯很憨厚的直男。
还是程班长打破了夜的寂静,他抱着我说到,“阳阳,我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能这样抱着你,你知道么,我真的很喜欢你,从你下连那天起,你的每个动作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不?”
听着程班长这样坦诚的表白,我还能说什么呢,作为同人,在这样孤寂荒凉的境遇中能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又怎么忍心拒绝呢,我只能偎依在他的怀里低声说到,“班长,我知道,我都懂,只是或许我不值得你这样看得起我。”
“瞎说啥呢,只要你不怪我从前那样霸道的对你,只要你心里能给我留一点点位置,什么东西我都无所谓。”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脑子中一会儿是铁头,一会儿是程班长,往来冲突,令我头晕目眩,我不敢再往下想,索性什么都不想,没心没肺地睡去。
“累了吧,这两天老兵退伍忙坏了吧,要是累,就早点睡,班长抱着你!”
“嗯!”我平静地答了一声。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抱着睡着了,被子里很暖和,程班长的身体也很暖和……
几天后,连长休假,指导员的家属也来队了,住到了连队后面单独的临时来队家属宿舍,我每天往返于家属区和连队,做着我分内的工作。连里一些老班长也休假走了,人越来越少,毕竟元旦一过,春节就快要到了。
铁头还是照常每天晚上来着电话,每次听到他的近况我的内心都会稍显慰藉,只是总能听到那个队长又喊他一起去洗澡。一天,铁头对我说,他们集训队长跟他谈过一次心,说集训一结束,想把他调到团部去,说他明年可能就要进机关当科长了,让铁头跟着他干,问他愿不愿意,还说人总要往高处走,总待在连队对他来说有点屈才了。铁头说他不知道怎么办,说他一个农村来的小兵,没人没势,难得人家当干部的能那样看得起他,他现在很迷茫,想听我的意见。我当真是晴天霹雳,思来想去,总觉得这里面可能有其它意思,只是自己也不好明说,伤心之余,就淡淡的对他说,你自己拿主意吧,路都是自己走的!
从老兵退伍后,我一直开心不起来,铁头不在身边,听到的又都是些奇怪的消息,好在身边一直有文书的关心和照顾。每天晚上他都督促我做满三个一百,俯卧撑、仰卧起坐和深蹲一个不落;他还从往年考学的战士那里找来了复习资料,让我在会议室加班学习,自己把连部很多的勤务都包揽了。到了夜晚,由于连首长不在旁边宿舍,程班长和我几乎都会睡在一张床上,看到程班长这样真心对我,我也渐渐地接纳了他。一熄灯后程班长都会把门反锁,有时候我真佩服程班长的体力,他每天晚上都至少进入我一次,然而从来没感觉到他有体力不支的时候。我们在大宝的帮助下,进入都很顺畅,他的技术越来越纯熟,一次次让我体验到趴、仰、侧、跪各种姿势下的不同感受。他的硬度超强,独到的是他的老二是向下弯的,每次进入我的时候,都可以硬硬地捣在我的前列腺上。随着次数的增多,我的身体也渐渐地放开了,和程班长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只是我还是不想正视他,每次**我都会把枕头盖住脸,我羞于听到自己和程班长的结合部位在大宝的润滑下发出“滋滋”的声音,羞于听到自己由于身体上的愉悦而不自禁地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而几乎每次我都是程班长还在我体内的时候就在他的手掌中喷射而出,我的小腹、胸口还有枕头经常喷的到处都是。每次当我激情褪去的时候,只要一说“出来吧”,程班长都会很体贴我,不再折腾,迅速地射进我的体内……
大宝用的很快,隔三差五我就要去小卖铺买大宝,二吊子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奇怪地问道,“陈阳,你怎么用大宝用的这么快?”
“你懂啥,哈哈,是嫂子她们要用,刚从内地来,这里干燥,不适应,多用点不行啊!”我编着谎说到,心里却羞愧的很。
第十八章半路杀出队长有意喜出望外文书归家
晚上,铁头该打来电话的时间,我却一直没等到他的电话,内心不安起来。快熄灯的时候,终于接到了铁头的电话,铁头稍显有些喘,我问怎么了,他解释到,“刚给队长按摩敲背的,累坏我了,忙了快一个小时。”
“什么?按摩?”我吃惊地问到。
“嗯,是啊,晚上陪队长洗过澡后,回他宿舍,他让我给他敲个背,说白天训练腰有些酸,让我帮他把背上肌肉捏捏,他就趴床上。队长比较胖,捏起来挺费劲,弄的我一身汗,我的妈呀,累坏我了。”
“就是敲背?”我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