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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好尴尬,一班长穿着大衣还扎着外腰带,估计是刚下岗回来,左手撩起大衣的前摆,右手穿过作训裤裤口掏出了一根油光发亮的粗大家伙,正攥在手心前后撸动,没想到我会在这个紧要当口突然出现。他的**完全暴露在我眼前,一大截老二从右手虎口脱颖而出,正硬梆梆地上下跳动,我们惊恐地相对而视。还是一班长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哈哈一笑说到,“嗨,刚下岗,晚上羊排吃多了,上火!嘿嘿,泻泻好睡觉。”

一班长的大度和戏谑也给了我一个台阶下,不然我怎么解释大半夜这样静悄悄的来厕所呵,就赶忙随口说到,“没事,一班长,你忙你的!”说完就钻进了一个蹲坑,回味刚才那句“你忙你的”,觉得自己很蠢很搞笑,乐得想抽自己嘴巴。我以为一班长已经走了,没想到就在我刚把文书留在我体内的东西蹲出来,发出了一连串的“噗噜”声时,一班长在蹲坑外说到,“陈阳,你是不是拉肚子了?我那有氟哌酸,要吃的话就说呵。”

我的脸都羞红了,想到正排着文书的那个东西,还让一班长误认为我在拉肚子。

离宣布复退命令越来越近了,早上连长号召全连官兵为退伍老兵做一件小事,缝一次被子,洗一次衣服都可以,我们新兵就开始帮着各位要退伍归乡的老兵们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我是从三班出来的,理所当然地回到了三班,想来想去也没啥特别的事可做,就去把通信员换洗的衣服抱到水房洗了起来,洗着洗着发现了他的丨内丨裤和文书那天早上在暖气上烤的是同样一条,我隐约地感到了通信员和文书肯定也经历过一段感情。

宣布命令的时刻到了,全连在俱乐部集合,连长、指导员宣读了退出现役人员名单,一下子走了十来个。接下来的一幕是我们这些新兵所没经历过,也没想到的。平日里说笑时,准备退伍的战友也都挺洒脱,有的说终于可以回家咯,有的说他老婆在家想他都快想干了,有的说穿这身都穿烦了终于可以脱掉了……可真正到了摘去符号的时候,我发现完全不是这样的。连长、指导员、排长还有各位班长,一人正对一个复员老兵,一个个摘去了肩章、领花,当帽徽被摘去,再次戴上没有帽徽的军帽时,我们新兵看到的是,再坚强的老兵也都强忍着泪水,红着眼睛,仰天长视。他们此刻在想什么?又都想到了什么?是在慨叹此生再也不能以军人的身份回到部队了吧!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和铁头是不是也要这样被摘去符号,如果我没考上军校,如果铁头不能留队,如果我们一个留下而一个却不得不离开……念及于此,我不敢也不忍心再往下想,眼泪却忍不住滚了下来。

俱乐部的气氛压抑而难过,连长下达了向老兵致敬的命令,我们都举起了右手,定格了对退伍老兵的致敬。而包括通信员在内的十几名复员老兵,此刻也将右手举到了再也没有帽徽的军帽边沿……

晚上是会餐,战友们逐排逐班的敬酒,说着祝福的话,我无法形容这样一个令人动容的场面。本来在部队里每到一年一度退伍的时候,那种难分难舍的情节就会伴随“我的老班长”的歌声百般纠结,况且此时此刻在我们这样一个距离内地几千里的边防连队。

吃饭的时候,文书让我抓紧回去布置俱乐部,一会儿连队要开茶话会欢送老兵,卡拉ok、功放、话筒都要准备好。

茶话会上,战友们都忙着在纪念册上留言,和要好的战友一起吼上几嗓子,一起收看老兵复退光盘,连队干部骨干们正忙着清点和打包物品,时不时还有好多首长来祝辞和欢送,整个连队此刻闹哄哄的。我对这一切感到很陌生,正在感叹时间飞逝、青春难留的时候,通信员来到我的面前,递给了我一个签字笔,说到,“来,留个名,陈阳!”

起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再一看有很多战友都在退伍老兵穿的冬训服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顿时明白了,老兵们是要把一起战斗生活过的战友一同带回乡里,带走他们能从部队带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带走他们对部队的不舍和回忆,等到有那么一天再回首时能有一些附着回忆的载体……我看到通信员的衣服上都画满了各种龙飞凤舞的字体,就选了领口的位置,写上了我的名字,无意间却瞥见了通信员胸口处的名字——程晋!

就在这时,连值班员一声哨音,集合老兵吃饺子。我不解地问通信员,“不是刚会餐吗,怎么又吃饺子?”通信员笑着说到,“是滚蛋饺子,‘下车面条上车饺,吃完就要滚蛋了’,规矩吧,最后一顿!”听得我心里酸酸的。

通信员是河北兵,他们这一批次是凌晨4点出发,当天晚上连队彻夜没有熄灯,锣鼓队已经送走了几批战友,过了12点,陆续有战友们盖着毛毯和衣而睡等着送下一批。我也回到了宿舍,心里却翻腾不定,想着很多东西怎样都睡不着。程班长就和我聊着天,给我讲往常老兵复退的故事,讲着讲着我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低沉的哭声惊醒的,我侧过头一看,通信员趴在文书身上,紧紧搂着哭着。联想到前后的几件事,我似乎能明白此时此刻通信员内心的感受,他一定是舍不得夏尔禾木,舍不得连队,舍不得程班长吧!程班长也紧紧抱着通信员,不停的安慰他,让他不要哭,回到家后就来个电话,想他的时候就发个短信……我继续装睡,此刻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打扰他们,留给他们最后一点时间和空间。

通信员要走了,全连都出来送别,站在欢送的列队中,听着敲起的锣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忙跑回宿舍拿起了吉他对通信员大声叫道,“班长,我给你弹一首歌吧!”琴弦响处,我动容地唱到:

离开部队的那一天,

天空并没有下着雨;

离开部队的那一天,

说好你要来送行。

要走的战友都上了车,

送行的人却不肯走…

我跟着他们上车,

我跟着他们挥手,

我跟着他们流着眼泪;

我跟着他们上车,

我跟着他们挥手,

我跟着他们却不是假装的难过…

汽笛一声长鸣,

我还想留在部队,

汽笛一声长鸣,

在我离开部队的那一天……

是《离开部队的那一天》,中秋那个晚上通信员曾经对我说过,让我在他退伍的时候给他唱这首歌,我信守诺言。也许是触景生情,唱到后来,连队很多战友都跟着一起唱了起来,送别的场面一下失了控,许多人都大声哭了出来。通信员丢下手中的携行包,跑过来和我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第十七章风雪夜愁作相思诗鹡鸰鸟枝啼兄弟鸣

老兵走后,连队一下子空了很多,许多曾经住着熟悉战友的床铺都空了下来,连队也进入了冬训调整期。文书告诉我,对我们边防连来说,其实就是进入了一年的整休,这段时间将是全年最空闲的时候,加上年终岁尾,连队将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休假了。

晚上,我趴在值班室桌上百无聊赖,看着手中的优秀士兵证章发呆。几天前的年终总结中,我和铁头都评上了“优秀士兵”,他还有个团嘉奖,他去集训了,证章就先放在我这里保存。我把两个证章摆在一起,左右端详,觉得它们真是一对,心里忽然像是找到了一点慰藉。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铁头来的,他自从集训走后,每天晚饭后大约这个点都会来电话和我谝一会,电话中我们互诉衷肠,讲着一天的工作和生活,就在这时我听到电话那一端有个声音在喊“张东峰”,铁头忙大声地答了声“到!”我问是谁,铁头说,“宝贝,队长找我,明天再聊呵,估计又是让我和他一起去洗澡,给他搓背。”说完就迅速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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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哨所[B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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