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服,整好军容,准备去收拾连首长房间,第一次履行通信员的职责。就在我将要出门时,程班长端着脸盆进了宿舍,一边往暖气片上晾烤一条刚洗过的丨内丨裤,一边对我说,“陈阳,以后早上稍提前点起来,连首长起床后,去把他们房间收拾好;早操就不用出了,收拾好后,再打扫连部卫生,包括办公室和会议室的窗台都要用湿抹布擦一遍,窗帘就像你们在班排里一样叠好,其它的事你自己看着找活干。”
其实程班长这个人心挺细,渐渐相处后也挺好,特别是他还经常把鸡蛋舍不得吃留给我。人是感情的动物,别人对你好了,你也自然而然地愿意听他话。我一边答着“是!程班长”,一边想着刚才那条丨内丨裤我以前好像看到谁也穿过同样的一条,只是想不起来是连队里的谁了。
吃完早饭路过炊事班的时候,二吊子十分神秘地对我说,“陈阳,一会有事没,我带你去见一样东西,你肯定没见过。”
“啥啊?”我问到。
“告诉你也没事,昨天我跟班长去团里拉副食和给养,快回到连队时,路过塔拉河边看到一只小黄羊,不过很可怜,已经死了。”
“小黄羊吗,怎么死了?”
“我听班长说,应该是冬天来了,草料不足,饿的;不过也许是去喝水时,掉到冰窟窿里冲过来的。我带你去看看吧,挺可怜的。”
“好的,我去和程班长请个假,这两天应该没啥事”。
二吊子带着我去找小黄羊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飞快地跑回连队,从工具房拿了把锹。等我们赶到目的地时,那只小黄羊还在那里,可怜地蜷缩在一片荒草滩边,大而有神的眼睛此刻还在睁着,只是那样一种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肚皮上的白毛已经被泥水染黄了,整只身子柔弱得让人感慨如此美丽的大自然也有它残忍的一面。
我的眼眶湿了,对二吊子说到,“我们把它埋了吧,来晚了,如果早点也许它还有救;它从这片土地上来,就让它再回到这片土地吧”。说完,我就准备去捡回小黄羊。
二吊子一把拉回我,忙说到,“这里很多沼泽,小心点,我们班长说他们以前有战友就是在这片陷进去过,你拉住我,我用锹把它勾过来,找个向阳的山坡埋了。”
二吊子把小黄羊勾了回来,再仔细一看,小黄羊瘦得皮包骨。二吊子说到,“可怜的小黄羊,应该是离群了找不到母羊,最后只能自己等死!”听二吊子这样说,我都快哭了。二吊子看我这样,就安慰我到,“我们这样埋好它,小黄羊在天有灵也会感受到的,至少它不用被狼吃了,被秃鹫叼走了”。
我们挖了个大大的坑把小黄羊埋了,又挖了块草皮盖满坟头,我在心里想着,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里就是一片美丽的花草……
回连队的路上我的心情都很伤感,刚到连队,却看到一班长在营区门口来回走动,有点不同寻常。我强打精神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一班长,天这么冷,你站这儿干啥啊?”
一班长看到我回来,忙对我说,“嗨,陈阳,你早来五分钟哇,张东峰刚才参加预提骨干集训走了,连长吃过饭刚通知我的,张东峰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到处找你要和你道别,听文书说你和炊事班的一个请假出去了,他到菜地和猪舍到处找你也没找到你,你跑哪去了?那边车在催着,他等不及了,让我给你捎个口信,让你好好保重,他过两个月就回来,五分钟前刚走的。”
听到一班长这样说,我感觉我的世界瞬间没了光亮,掉头就往大门外跑去,车轮印还在,我一口气跑过了山坡,看到了已经走远了的解放车影子。我拼命地朝解放车挥手,我能感觉到铁头正在大箱板里朝我这儿看,我相信他能看到我。
今天是我来到连队以来心情最为伤感和失落的一天,铁头走了,我都没能送上他一程,怎么事情总是这样阴差阳错!一整天我都昏昏沉沉,失魂落魄地抱着吉他弹着《战士》,铁头去集训队了,他能听的到吗?
晚上,文书买了一些零食和啤酒,对我说,“陈阳,今天是你来连部第一天,晚上熄灯,你把连首长那边安排好后,我给你接风。”
我还沉浸在小黄羊的死和铁头走的忧伤之中,木楞地答道,“谢谢班长。”
晚上,一切安顿好回到宿舍,我连洗漱的心情都没了,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床沿。文书从办公室进来,说到,“把小凳拿出来摆上啊,吃的喝的在我床下,我的通信员同志,发什么愣!”一边说一边关了门,点上了台灯。
我机械地摆好了酒食,文书给我倒上了酒,笑着说到,“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倒酒,今晚要好好喝个够哈,我已经和连长汇报过了,今晚给你接风小聚一下。”
我的心情忧伤到了极点,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不知什么时候,我把自己喝多了,只知道程班长过来扶我时,我趴在他怀里突然哭了起来。程班长像铁头一样抱着我的头,拍着我的肩,后面的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半夜醒来时感到了一阵奇怪的胀痛,迷迷糊糊之中发现自己睡在了程班长的床上,整个身体趴着,软得没了一点力气,程班长的枕头被我压在了小腹下,而程班长正趴在我身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程班长的**进入了我的后面,醉酒之后我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浑身软得像一滩烂泥。被窝里很暖和,程班长的身体像火一样贴着我,我无力拒绝,也无心拒绝,任由程班长在我屁股上撞击,却心灰意懒。我好像还沉浸在忧伤中,又好像飘在云端,浑身软绵绵,不知道自己要飞往何处,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又弄醒了,程班长还在我的体内冲撞,他每进来一次,都捣在我最舒服的核心地带,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哼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感觉自己要跑马了,我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在程班长的深入中再也不能夹住,任由它在床单上万马奔腾开来。
第十六章一班长下哨遇尴尬通信员退伍始还乡
一切平静下来后,文书从背后紧紧抱着我,“陈阳,别怪我,从你下连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了你,今晚喝了酒,冲动了。不过,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不可否认刚才的那种感觉是我无法抗拒的,老实讲还很舒服。此刻,窗外是寒冷的边关,在这样一个遥远而荒无人烟的地方,被一个人喜欢,被一个人相拥,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我不敢想,只能吞吐地装着糊涂,“程班长,我刚才睡着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没事,明天早上洗一下,一会就干了”,文书赶忙说到,“对了,你快去厕所蹲一下,东西留在肚子里,肚子会疼。”
我套上丨内丨裤就要出门,文书叫我道,“你就这样出去?把我大衣穿上,厕所里很冷,小心感冒。”
也许是做贼心虚,怕被人看见,我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朝厕所走去。没想到进了水房的时候听到了一种熟悉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凌晨三四点刚好还有人上厕所?我在心里嘀咕。我停下脚步,却隐约听到了手和裤口摩擦的声音,夹杂一点呻吟,这种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难道刚好有人在打飞机?会是谁呢?我想再近点听清楚,却不小心碰到门框发出了“咕咚”一声,碰亮了声控灯,结果,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班长正在小便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