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回来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连长微笑着对老爸说。准备起身。
“这么晚了,外边还下着雪,让志刚开车送你吧。志刚,你的事情办妥了,你们书记答应了,你明天直接找他拿证明文件和调动函。”老爸开心地说。
我高兴地跳起来抱起了老爸,“老爸,你太棒了。”
“快放下,你就是个任来疯。赶紧送正松回家吧。”老爸也很高兴。
“好的!”我拿上车钥匙,说:“正松,我们走!”我突然又想起什么说:“等一下”,我进屋里取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并且穿上大衣,把盒子装在大衣口袋里。
外面还继续下着小雪,正松说:“这么晚了还是我开吧,我熟悉路。”我也没有和他计较,就让他开了。
一路上,车里温暖,我把手放在正松的腿上摩娑着,他说:“你再摸摸我就又不行了,车翻了,你负责啊!”
“我负责就我负责。”我嬉笑着。外面灯光下,雪花无比美丽,我开始朗诵:
“雪一直下着/下着/那美好/就这样自然而生/这雪可以代表我的爱/纯洁的/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可惜这只是梦幻/在那雪化的时候/我的爱必须融化/我的心必须再次无奈地去流浪/任我哭/任我喊/灵魂还是无处安放/可是即使再痛/我还是要这美丽的夜/要着短暂的雪/就是因为你/无怨无悔/我的爱人/。”
收音机里低声播放着齐秦的爱情宣言,我为连长轻轻的朗诵着这首诗,我看见连长眼里带着点泪花,我就不说话了。
“志刚,要不我真不和小婵谈了,我其实觉得特对不起你,我也不结婚了,让你为我牺牲那么多。”连长动情地说。
“正松,别瞎说了,我真的理解你,我再困难,我再想和你在一起,也只能面对现实,目前你的家也需要这个婚姻,看来只能如此。我们不说这事了,你好好开车。”我再次沉默,正松眼泪不断地涌出来。“有时候,真想像你一样,一走了之,我得压力太大了,受不了,但是一想,如果我一走,家里就彻底完了,我不能那样啊,志刚,你知道吗?”
我伸手帮助连长擦去泪水,我哽咽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理解你,别说了。正松,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外面雪花乱舞,天地苍白,一切白茫茫,原驰蜡象,银装素裹,风流人物,就这样从此天隔一方。
到了连长家,连长把车停到路的一边。外面没有一个人,雪夜确是如此的明亮。连长关了大灯,我们又一次拥抱在一起狂乱的接吻。
气喘吁吁之后,我说:“正松,太晚了,我得开车回去了。”
“要不今晚在我家睡吧。”正松央求着说。
“不了,你家哪里会有地方?”我说。
“客厅可以,有一个沙发,我回来就住沙发。”连长赶紧说。
“正松,还是算了吧,那成什么样子,我们两个大男人挤沙发,不行啊,影响太坏。”我说。
连长也觉得有道理,两个大男人,一起挤在沙发上,家里人早起非给吓着不可。
“行吧,家里条件不好,就不留你了,回去慢慢开,别急啊”连长吻了我一下,准备下车。我一把拉住他,说:“有个小礼物送给你和小婵。”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精美的盒子。
“这是我妈妈为我女朋友准备的翡翠手镯,我觉得我可能用不上,就送给你和小婵,你相亲,不能太寒酸,这么漂亮的镯子她一定喜欢。”我打开盒子,在车灯下,那对镯子显得格外翠绿美丽,做工和材料都是一流,名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昂贵的极品。
连长马上摆手:“志刚,我不能要,这个礼物太昂贵了,你赶紧收好。”
我往他怀里一丢,他怕摔坏了,马上接住了。
“你不要,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尽快给我娶个嫂子回家!”我大声喊着。
连长伏下身再次深深地吻我:“志刚,无言回报,来日方长,哥哥,永远爱你!永远!”
“恩,正松,保重。我走了。”我关上了门,一脚油门,我上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忍不住的眼泪就慢慢流下来,倒后镜看到连长站在雪地里,任雪花飞溅,一动不动,他再次举起手,给我敬了个军礼。
呜呜呜,雪继续下着,风继续吹着……
相爱的人必须分开!必须和不相爱的人结婚、生子,然后痛苦一辈子!究竟是谁造成这样的人间悲剧?是谁将胸膛刺破,让鲜红的爱之血流淌一地却无人理睬?又是谁将我们打入地狱永远见不到阳光,永远低人一等?又是什么将我和连长如此美好的感情打碎、揉烂然后永远埋藏在地下?是谁?是谁?
我哭!我哭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