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车里的氛围很凝重,连长也没怎么说话,我也没说什么。到了县城,连长跑到一家商店,给我买了吃的、喝的买了一大包,还为我买了回a市的车票。部队有纪律,他只能送我到这里了。
距离上车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山脚下,把车停好,我们又拥抱在一起,在一阵狂乱的接吻之后我们才慢慢松开。
“正松,我会很快回来的。”我满怀凄楚地说。
“恩,我知道,但是心里还是很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毕业那时和于飞分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难受。我真有点担心,你一去就不回来了。”连长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离别的哀伤和忧郁。
“正松,不要乱说,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到这里,我那不争气的眼泪没有止住。“正松,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我老妈,她病好了,我就回来看望你,你一个人要好好的,少喝点酒,多保重身体啊。”
“恩。”连长抓住了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摩挲着。
不管再难受终究还是有一别!“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青苹果乐园----我和连长的爱情40
一路混混沉沉地,带着对正松的无限留恋和思念,我回到了a市。回到家里,只有爸爸一人在家,我问爸爸:“老妈什么病?厉害吗?
怎么回事啊?”
老爸说:“中度中风,问题不大,在医院里呢。你哥哥姐姐都在医院,在家等你,司机马上到,我们一起去。”老爸语气低沉躲闪。
司机一到,老爸和我坐着车来到医院。我快速走进老妈的病房,哥哥、姐姐在房子的一角站着,老妈坐在病床上,一看到我来了:“刚刚,你来了,来了…”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赶紧坐在她的旁边,说:“怎么搞得?哥哥,姐姐,老妈怎么就病了呢?”我一边拉着老妈的手,一边问哥哥、姐姐。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在这时爸爸也走了进来,一看爸爸走进来,老妈就把脸扭了过去,不理老爸。老爸很尴尬,把手里一些东西放下,说“刚刚妈,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老妈没好气地说:“恩!”老爸就黑着脸走了,我心里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哥哥走过来,站在我的身边说,“弟弟怎么变黑了?老妈这里没什么事情,我不让老妈叫你回来,老妈不干,还是你这个老小管用,你看,你一来,老妈高兴多了。”姐姐也在边上打趣:“是啊,还是老小吃香。”老妈开心地笑了。
“哥哥,姐姐,你们陪老妈好多天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陪她几天。”哥哥姐姐说行行行,就微笑着离开了。
老妈开始向我唠叨,前几天,他去老爸单位找老爸,老爸不在,她就起了疑心,就问去哪里了,人家说去了那里那里,老妈知道那是老爸的一个定点扶植农业基地。以前老爸去基地她从来都没有找过他,不过那天老妈心血来潮,就坐车一个人跑到基地上了。结果在基地的葡萄园里,老妈找到了老爸,他和一帮干部在喝酒,而且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就是崔浩芝,老妈立刻就急了,两个人都不在一个单位了,为什么还会在一起?肯定有问题。老妈上来就吵吵,要打崔浩芝,崔浩芝跑了,老爸抱住了老妈,老妈昏倒了。送到医院,中度中风,但是对身体影响还是挺大的。老妈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我连忙开始劝她。“老妈,别生气,你这病就怕激动,你再激动,连命都没了。”
老妈说:“死了拉到!”
“老妈,别说胡话。”我帮老妈按摩者手臂,她打吊针一定很木了。
“这个崔浩芝怎么这样?她和张连长已经吹了。怎么还缠着老爸?等你病好了,我和哥哥去找她,给你出气!”我严肃地说。
老妈马上高兴了,“还是我儿子好。”
老妈心情大好,开始好好吃药,配合医生治疗,其实我也是哄哄她,怎么可能去找人家,什么证据也没有,凭什么找人家?
老爸和老妈就是老冤家,彼此怨恨,又彼此不分开,闹了十几年也没有大动静,不过这次老妈中风可是真有些危险了。
我给连长打了电话说了家里的情况,但是我也说了崔浩芝的事情。连长平淡地说:“哦,让你妈妈多保重,我回去的时候去探望她。你就好好陪陪你妈妈吧!”说完就挂了。我内心里有点不舒服,连问都不问我一句,连说想我都不说,而我是多么想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想他。我想也许是我自己太贱了,太上赶着喜欢人家,结果被他看不上,我就这样疑神疑鬼的,自己难受了一整天。
回到病房,我忍不住对正松的思念,又想起他的种种好处,心里虽然有点不好受,可是还是原谅了他,我想,他在连队,怎么可以象我这样自由说话呢?他怎么可以说那样肉麻的话?也许指导员就在旁边,他只能说客套话,我应该体谅他。想到这,自己就释然了。
老妈没住多久就出院了,这种病其实是很危险的,分分钟复发,医生反反复复嘱咐我们不要让她生气,要静养,否则很危险。
我和老爸商量,让老妈和姐姐一起去b市的疗养院疗养一段时间,老爸、老妈、姐姐都同意。而我回到果树所看看情况,真没想到果树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情。
青苹果乐园----我和连长的爱情41
我回到果树所报到上班,发现所里的人个个脸色严肃,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找到和我平时比较能聊得来同事的小曾,他告诉我所里确实出了大事。
原来所里一直没有书记一职,空缺了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就在我出差的这两个月,院本部突然派了一个书记过来,这位杨书记好威风,像就是专门来找所长碴的,一来就不断给所长下马威。
两人在多次干部会议上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当然每次所长都败在书记手下,最后书记到处喊这个所已经不是d的所,一定要整顿!所里一些见风使舵的人、包打听的人马上打听明白了原因:所长得罪了院本部的某个大官,现在院本部找人在收拾所长!他们马上开始站好队伍,迅速成为书记的打手和帮凶,迅速和所长划清界限,于是所长开始倒霉了!所长、副所长、中心主任很多是是非非都被揭发了出来。**虽然过去有十几年了,但是不少人心里还有革命的一根弦,一些对所长及其各科室领导不满的揭发材料陆续到了书记案头,包括给部队无原则赔偿的事情都在里面。
最近所里天天开会,所长已经被调离岗位,开始自我检查,副所长申请调离,主任申请长期病假,有一些科室主任干脆不来上班,在外面开始跑路子调离果树所。这就是国有单位,其实大家并不买书记的帐,此处留爷,自有留爷处,每个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没人愿意为所里事情的操心。
听完小曾说这些事情,我有些着急:这些领导的是非我惹不起可以躲得起,但是给部队赔偿这事可是和我有关系,我得找人去问问最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