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的五毒神掌打在我们家的大门上—血淋淋的一个‘拆’字,自直男走后的第八天就封印在上面。
太低估zf拆迁的热情,动员一切的力量鼓噪我们赶紧搬吧,拆了你就是赚钱的。七大姑八大姨快把我们家的门槛踩破了。
每天脑袋都被他们吵得嗡嗡叫,去旧货市场拉一堆破家惧堆在屋子里,人家也马上答应赔你;在院子里私搭乱建,人家还建议你建到2.2米才够格赔付、、、、、、卖的没有买的精,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
在这个神奇的国度,以套房拉起鸡滴屁,号称经济第二xx。
屁民的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硬气也硬不过人家有枪杆子,只有认命,拆吧拆吧。人家的机制是—此处删去40字
想想真为那些贪guan默哀,制度及其程序上的漏洞,十年寒窗好不容易削尖脑袋挤进去,却—此处删去50字。嗯,不受蚁民实际监控的权力制度,想太多,痛苦!说得再多,放屁!
一套赔你两套,看似赚翻了,但你的土地没了,你装修费白搭了,五十年七十年后指不定还怎么折腾你,这个税那个费在酝酿,秦始皇都死不起,何况你我。老妈看着我,老爸看着我,说我已经成年,决定权移交于我。我一咬牙,拿了货币安置,杀往厦门买二手以大换小,十天半个月搬个精光,从此故乡变形异乡,我们开始流离。留下的一地鸡毛堆,估计直男扒烂了也找不到我了。
我们又回了老家一趟,老妈看着被拆成渣土的家园,捂脸哭泣,老爸无所谓地抽着烟,天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走过去抚摸还未砍倒的芒果树,在这里,直男曾经突然亲了在树下看书的我,对着我说你真好看,下辈子我们在一起吧。我对他说,你再这样,我就放不下你了。他不听话的再闪亲了我一下。
老天爷,我做了什么孽,要经受他这样疯狂的撩拨。
试问,又有几个g能经受住心仪直男这样的撩拨?
想着想着百感交集,顺势和老妈一起热泪盈眶。
我也捂住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待时间给我刮骨疗却他的毒,去腐生肌。
回去的车上,老妈不知有什么事怎地和大队长连线电话了,临了说,来,你也和你表舅说几句,平常多联系联系,别那么不懂事。
我和他有一搭没搭地客套着,脑子一转弯,套了他的话打探直男的情况。
他回去的前三天,台海局势假紧张,于是集合待命,然后休整了,再然后他终于分配下连队走人,至于他去哪了,不敢细问,怕露破绽。
和他分开三个多月了,最无情的不外乎时间,它才不管你是大人抑或小孩,稍微一松懈、开局一把刀,结局更糟糕。你欠他的对不起,变成还不起。又把很多的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其实我不该问的,但不问又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劲。其实很多人不怕撞南墙的,因为撞南墙的人太多了,南墙早就被排在前面的人撞塌,所以轮到我撞南墙的时候只余一地鸡毛。
嗯,当人和人的缘分走到了尽头,放个屁都是分开的理由。
天知道,伊拉克、利比亚、索马里、、、、、、正在进行着比我失恋更悲壮的生离死别—
但,此刻的我,一个人,面对四海八荒皆塞满了槽点充盈的回忆,每出回忆都千刀万剐地生剥我,怎么也逃不出这样的极刑,比被生离死别的可怕多了去。
我决定自我救赎,终于去复读了,不然我会把自己逼死。
老妈开心得下巴都快掉了,讲砸锅卖铁供我读到老都行。我发怒—你的意思,是我很笨,永远毕不业嘛,这么咒你亲生子。老妈捂住嘴,迅速闪人。
我去的那天,教务主任和副校长亲自接待,好歹我上的这学校也是顶级的野鸡学校,他们是有多缺生源吗—估计是的,学费贵出翔了。
副校长说,我回来给了他们学校止损的机会,因为我在校的那两年,同时段同年段大小文章类的比赛,包括区里县里,省里,头名都被我包揽。
说句臭不要脸的话—和我长在同一个时间段的小伙伴真得不幸,因为从小到大我真的包揽了我所参加作文大赛的第一名,唯一一次得了个第二,那是因为我写得错别字太多,第一名空缺。
在别人为三百字,八百字无计可施,愁上眉头的时候,我在发愁怎么写才不会超过,纸张才够用。
写作其实很简单,你若已鸿蒙开了智,多看、多写、多听,脸皮厚,把懂和不懂,只要是党的事,你玩出套路死里歌颂它准得高分。
关键是我写的不按常理出牌,并且写的不是那种—今天天气很好,(是碧空如洗)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云为朦胧的棉花糖)类型等等。在永远主人公小明和小红引领下—我不出产次品货。
所以我树起卖文为奴的大旗,利用这样的技能帮同学做枪手,生意还可以的。主要是我薄利多销,我一节课能生产出三四篇不同口吻的文章,并且质量刚刚滴,客户对我有口皆碑—我是不是太无耻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从小,老妈有钱就存着,说要给老妹妹准备以后无底洞的嫁妆,一家人由此过得捉襟见肘。
老妈常常找人要旧衣服给我穿,这点让我非常痛恨,以致现在的我,一有钱就想买衣服,一买来马上洗了,隔天就穿。
现在大学的班级里,还有三个旧相识的死党,她们是一姐二姐和三姐,都比我大,她们开心地说,三人帮喜结四人帮,热烈欢迎我归队。
这仨女人,人家是比美的,她们像赛丑的,一个个的长得一言难尽,特别是一姐经常对我感慨—
“你看咱班级,一个美女都没有啊!”
我:“你手机照一张自己就知道有没有了。”
女同学:“讨厌,二姐和三姐都在,人家会害羞的。”
我:“照完你再看看周围谁都是美女了。”
哎呦,这死女人,鸳鸯连环腿的功夫不错,我性感的屁股啊!
“我说四姐,你说话积点德,以后你可长点心吧—”二姐假装劝架。
“滚—老子是你四哥。”我捂住屁股恼怒。
“是是是,四哥说什么都对,你明天再做我们的四姐。”三姐一点都不刘三姐,损色一个。
这帮死女人,天天纠缠不休,倘若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会不会群体性地驾鹤西归?
自小我就知道,惹谁都别惹女人,特别是一般不要脸的女人,当然,团结在我周围的都是二般的女人。这些二b女人,个顶个的懒,作业不是抄袭我,就是使唤我。
某日,我对她们抓狂—
—刚认识你们的时候,你们管我叫小天使呢,现在有什么事情全叫我做,是不是人啊你们。
—没错呀,你还是我们的小天使呀,天使天使,就得天天使唤。
—脑子秀逗的歪理,呸!
—别呸女性,虽然你不是女性,但也属于女*用品哦,你把女孩子变成女人,你又把女人变成妇女,所以现在给你个为女性服务的机会,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怎么可以有所抱怨呢,罪过罪过,我们三姐妹,决定再原谅你一次。
我被这奇葩的仨奇葩气笑了,转身叹气帮她们胡乱地写作业去。
被这些世事烦扰,渐渐地想起直男,心就不会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