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活得像**,过着皮实的人生。
直男最近开着我的车出去鬼混,为了性,不要命,连交警都不怕。
因为他心里一直知道,我会在后面替他收拾残局。
我以为自己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直男下了场唾沫星雨就把我淹死了。
开大了悲伤的音乐,环绕房间里的自己,但我枉为dj,却怎么可能懂音乐呢,比如对直男,又不着调,又不靠谱,简直是个音痴。
和直男只是一起走过一段青春路而已,何必把这段念想弄得比旧式女人的裹脚布还臭还长,把残留的情分弄得你死我活一点不剩呢?醒醒吧,放爱一条生路。
最近和他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心里爱得再深再痛的话,想和他说,想倾诉给他听,但话到了嘴边,都圆谎成了今天天气不错。因为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一切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能天天混吃等死,等着直男来慰籍我。我去老妈店里开始苦力的行程,老妈嘴里说不用,转身立马辞退了一个工人。财务报表、工资明细、进货返货、果品优劣等等,其实不用我妈言传身教,天生遗传母亲精明的本能,我早就异常熟悉这一切。折本的生意,我只在直男这件事上栽了。我妈对我很满意,嘘寒问暖,倒茶递水,大声对进货的客人道:这是我儿子!又伸头问道:
“儿啊,你不会的记得问我,别算错了啊!”
“从小在你的棍棒教育下,我不算老油条,也是小油条了,你不记得打过我?”
“妈哪里真的打过你啊,都是轻轻地吓唬你啦。”我妈笑得好委婉。
“轻轻的?我臀部还留有你轻轻吓唬我的三道印记,要不要脱给你看?别吵我!忙你的去。”
看到我恼怒地起来,嫌她啰嗦,她立刻识相地找隔壁大婶嗑瓜子聊天赞美我去—我这无敌的妈。
只有亲妈,才会亲手得打你,这点我很满意,因为长大了,才知道,打也是一种爱。
直男昏天黑地的,终日不见人影,只到夜里很晚才会回来。心理狗屁的洁癖,我觉得直男已经肮了,自直男破处的那晚开始,我就自己在行军床上休息。直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我也知道这样的思想理解别人是不对的。但,人嘛,总是自己放屁瞅别人,指责别人容易,反省自己很难。
某种意义上说,我和直男的感情是不对等的—我一味地舍,他一味地得。付出和收入一旦不成正比,人心就会扭曲,关系由此也会变质。
只是我身在其中,无法自扒,不愿反思。老祖宗封建社会那套百试不爽的门当户对,其实是有其存在的道理。
晚上,直男动静太大,吵醒了我,他问我一句,我回了一句,他又问了好几个同样的话,我炸毛了,问他:
“你tm是不是烦我了?
他笑着说:“我烦全世界都不会烦你啊。”
我:“你tm刚才不是说我是你的全世界吗?”
他诧异:“我哪里有说过这么恶心的话?”
“就刚才,你在反复唠叨,你在我家里,我的世界就是你的世界,也等于什么什么的,你刚才嘴里嘟囔着,以为我没听见吗?”
“是啊,我傍晚回来过,你不在,我就有点慌了。所以才—”
“我不是给了你我家钥匙吗,我电话号码你也有,你不是一出去就半夜才回来的吗?我总不能天天在家等你吧。明天开始,你不在的话,我有事就会出去。”
“哦。”他失落地说。
总在原地等你的,是奥特曼打的那些小怪兽,一个愿打,一个皮痒。我不是其中的任何,所以不等。
所以,我现在拿得起,放不下的只有筷子。
等他回部队,我的这些纠结也会结束,现在维持基本的客套,维持你好我好大家好是我的责任。
他今天傍晚回来挺不正常的,估计外围女已经开始厌倦他了,他—离失恋一步之遥,我没猜错的话,但愿我无敌的直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