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出门只是和打个招呼就自己走了，我知道那假人有约，懒得理他。

那天他匆匆回家，神色紧张支支吾吾地问我：“我，那什么，那东西破了，会不会有危险？”

“什么破了，你把我的车胎撞破了吗，不用急，我打电话叫人修就是了。”我没有分析随便回答。

“我是说套子破了有什么危险。”

“手机套子吗？没什么危险，顶多不经摔。”我这这次是故意的。

“混蛋，你成心的吧，我说的是避丨孕丨套破了有没有什么危险？”他终于恼怒地发火。

又不是我的jb捅破你的套，你tm冲我发什么发火。

我站起来一句话甩了过去：“没有危险，不成功，便成人，我做好喝你喜酒的准备，要怕得性病，别问我，问医生！”

我突然脑子回路想了一下再问道：“你第一次和她做那事，她落红了没有？”

“什么红？”直男傻傻地问。

哎，第一次拉他去见那外围女的时候，我真该在他的jj上面用红笔给他点个守宫砂，让我见证一下他失去处男的高光时刻，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处男与处丨女丨。

我没好气地解释：“清白的女子第一次和你上床，处丨女丨膜破了会出血，当然，海咪咪那样月经期的女人也会出血，但那事，你懂的，嗯，咻一下子就进去，嗯松嗯垮垮的就不是处的，嘘，不能再往下色情了—那你进入容易吗？”

“没血，容易。”直男的头都快低到裤裆回答我。

“那不结了吗，人家是身经百战的圣斗士，没另一手安全的手段敢和你玩？”

“你别这样说她，她没你讲的那么坏。”

这猫才吃腥几天，就忙不迭地维护起嘴里的鱼来。

“你是破处的，你没告诉她吗，起码她得给你个利是红包，真不会做人，海咪咪那次都给我50，我替她给你好了。”说着我伸手拿起床边一个脏脏的瓷储钱罐。

直男听了哈哈大笑。

我把瓷储钱罐砸了，拿了单张50元的马上给他，他真的接过去，我多嘴说这张50是海咪咪给我的破处费，现在我转交给你。他一听，像躲瘟疫似的扔在地上。

我看了哈哈大笑。

我脑补一下外围女的样貌，其实我才见过她一次半，一次看全乎的在包间，一半面的是远远站在她小公寓的门外看到的，两次都画着半浓妆。

看似往清纯高贵上面妆奁，可敢拼命往自己脸上下刀子的女人气质是画不出来的—

照猫画虎反类犬：长发飘是飘，蓬蓬飘，发质不行，估计常年忙着应酬不怎么保养的结果；皮肤粉扑得太厚，肤质看不出好坏。脸型是饭凉凉那般网红的锥子状。她的眼珠子真的不行，别人未嫁女的眼球是颗珠子，到她这里竟成了颗鱼眼珠，身材没得说，高挑兼得玲珑剔透，不然也不会把直男迷得七荤八素。把她和直男并排从后面看，是对璧人，从前面看呢—

是-是-是-也就是对贱人。

我妈今天早上杀气腾腾地冲进来，杀到我的单人床边掀开我的被子—

—妈，你这是干嘛。

—阿姨，您这是？直男在另外一张床上疑惑地坐起来。

我妈这才想起房间里不单只有他儿子，抱歉地退出去，在客厅狂喊让我滚出来。

我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忍不住发得脾气比她还大—你想吃了我啊，屋顶都要塌了，你大声我就怕你了吗！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老妈看到我抓狂马上没了脾气，神叨叨地轻揪着我的耳朵：“我一大清早就在隔壁店里听到李奶奶的传谣，说你带了一身脏病性病回家看医生，你妈就你这一个宝贝，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呀，我不活了—”

“嘘—老妈，别演戏，客人还在里面，您英明的老人家送我去的是部队大杂院，里面连狗都是公的，我到哪里给你带一身光荣的肮病回来？以后不要再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什么事情动动脑子在抓狂好吗？哦，要是人家说你儿子在外面被绑架，你丫现在马上给人汇款？”

“哦，说得也对，但事关我儿我就乱套了。”我妈拍拍胸脯定定心，但她还是不放心，伸手仔细检查完了我的前胸后背，还要扒我的裤头。

“你疯了吗，信不信我离家出走？你信你儿子还是信别人？”我双手向天抓狂挥舞。

“你说你这孩子，妈从小带大的什么没看过呢，你还害羞什么，好啦好啦，妈错了，妈真的错了，中午你们吃什么？妈不出门给你做好吃的，比如—”

“不要！快走！”我指着门。

我妈一溜烟地跑掉。

“抱歉！”直男双手合什真诚地讲，“我真的不知道海咪咪会把这些说出去，我当时真的是好意的，没往这深处想。”

“没事，搞定了。”我安慰他。

“你知道，为了你，我可以两肋插刀，我就见不得别人欺负你。你是知道—”

直男继续巴拉巴拉，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在想着他说为我两肋插刀的句子，我发现房间里只有一把水果刀，我死死地盯着那把刀子，他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扑哧地笑了。

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谣言止于智者。

。

“请你相信我，为了你，我真的可以两肋插刀。”直男继续地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