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高墙里,连天上飞过的鸟都是公的,当然,你除外,要不,你给我找一群妞吧。”
我突然蹦出一词——境遇性同性恋。但不敢细想,顺便回嘴:
“为什么我要给你找一群妞,有一个就美了你呐。”
“给我一群妞,我给你创造一个国。”他又比了一个活塞动作。
“下流,你可以去做牛郎呀,一身白肉万人枕,还能夜夜做新郎。”
“这个主意好啊,你做过dj,门路熟,小爷我从今开始卖银不卖金。你负责拉皮条呀,我卖一炮给你对半抽成哦。”他好不兴奋,仿佛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得。
滚————
他这等货色,应该别人倒贴他才对,怎么想着**就那么开心。
在我总结他有病声中结束了这次会晤。
军营里多的是狂飙的荷尔蒙;
无处安慰的性成熟的青春;
使每一个人都蠢蠢欲动。
爆粗口是常态,干你娘是标配,娘的b是舞台,操起来叫精彩。
军绿色的军营,私下里涌动着春潮般的黄色。
也许sb直男在这样氛围熏陶下,才敢于对只相处几天的我,毫无陌生感的赤裸裸地调戏。或许那段时间绝经期的我,碰上了排卵期的他,都是无聊到头上长草的人,那个当下,别人要**你,说不定你已经脱好衣衫躺得平整。
何况他那么帅,棱角分明,帅得冒绿光,我情愿认栽。
开例会的时候,他装做若无其事地盯着前面,一只脚肆无忌惮在我的腿肚间蹭来蹭去,公狗撒尿做印记般的坚持,仿佛不蹭点皮下来,他就不放心。
例会一完成,我质问他:
“你想干嘛?”
“我没有干嘛啊,是不是你想干点什么所以才问我想不想干?”
“每天这样,你就不能正常点啊!”
“哈哈,我很正常,该硬的硬,该软的软,不信你摸摸,看看我哪里不正常”
说着就把头呵到我后肩膀处,手轻轻地环抱住我,脖颈处止不住感受到他飙发的气味,他呼出的热气,我的腿都快软化。
他俊秀的眉眼扑闪扑闪着我的心。
他挺直的鼻梁不时拱着我的耳廓。
好吧,我承认我不正常了。
今天心情很不好。
当然。并不是大姨妈来了,我也没有大姨妈,要有也是大姨夫。
我也没有姨妈,哪来的大姨夫,好吗,我遇到前*夫行了吧。
我接到一个许久不联系的,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冷不丁的还以为对方诈尸。
是的,前男友。好吧,唯一的*夫。
毁灭友情的方式有很多,最彻底的一种是借钱。
毁灭我爱情的方式只需一种,找个小三当我的面ml。
就是这个男人,想尽一切法子追到我,又在踹了我半年之后,电话里倾诉着最最最忘不了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安红我想你,刹那间,老赵拿话筒在我耳边一骚扰地既视感。
tnnd,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我以为已经遗忘了这个曾经说过爱我一万年其实一年都不到的男人。
我已经用美好来代替对他的憎恨,我不需要恨,恨会导致我天天想他辗转反侧、食不知味。
我愿意扮上帝用宽慈来包容他。
但,他不给我做上帝的机会。
絮叨着离开我由此常常失眠若干等等。
我不是大夫亦不是安眠药。当初抱着别人滚床单嘿咻把我整第三者的时候,怎就忘得了我?
我突然忆起某些细节:他直到射完偷情的那一炮,才发现房门口的我。啊,射了好多,一股一股白白的,似我的泪。当时他们俩发现我的表情像见鬼一样,无比惊讶,好像偷人的男猪脚是我。一般这个时候,人们都应该批头散发冲过去,k*夫,批小三,向全世界咆哮你的胜利。
但,我没有。妈蛋,辛晓琪在我耳边鬼嚎了。
转念忆起,他不是纯0吗,怎么今天做1那么嗨?曾经,我说过,在爱的面前,1和0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爱你吗?
是的,我不爱了。
我礼貌地给死去的爱情鞠一躬,一支手倚着门框,一支手挥舞提示:“你们继续,继续。”
对于倒在地上的牛奶,最好的方法不外乎再倒杯新的,生活还得继续。我撕碎自己,麻木而冷静地在心里哼起祝你生日快乐——是啊,那天是我的重生之日。
当下,听他嚶嚶细碎地哭,按照常理,哭的人应该是我,但我无泪可飚。
我并没有解恨的感觉,因为无爱,所以无感。
尘归尘,土归土。
我冷静地指导他去买那类安定丸入眠,那个类别的药我曾经亲身试过,质量刚刚的,童叟无欺。
我说,乖,过了街角转个弯,g吧有很多型号,在哪里你还会爱上这个与那个的——再贱!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哪个g的生命里没遇到过几个瘪三呢。
我口头警告直男,今天老子来大姨夫,别犯贱。
就酱紫。
好像觉察到空气充满了压抑,直男假装有事在房间里安静陪着我。
陪伴最长情。
他在摆弄一台破电子琴,怯怯地小声地问我他像不像一台有内涵的电子琴。
“你怎么不说你是朵鲜花,这样牛不敢拉屎。”我恶狠狠地道。
”牛是现在不敢拉屎的,因为有人要对它弹琴。“他随便弹了几个简谱。
蒙头向墙的我猛地转身丢他枕头——老子今天死了,你听不懂还是怎地?
”好吧好吧,我就不在你坟前弹,不弹了,我怕脏了你轮回路。“他举手投降状。
我一时忍忍俊不禁,竟无话可答。遂起身与他对视,说好的今天心情不好去呢。
他顺着杆子往上爬,厚着脸皮凑过来:你现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我白了他一眼,他无视,继续自嗨——
“没有是吧,那是你不知道我是小柯南,我查到哪走到哪,哪都得死一遍呀。”
我不理他,他继续自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有病啊找什么烦恼......
我拿另外一个枕头朝着他丢过去,他迅速挡了过来,我营造的郁闷气氛被这厮粉碎个够。
他噌地一下,又把行军床推过来,又来军民一家欢这老俗套:
“我淫一首诗给你听好不好?”
“你吟一辈子诗给你自己好了。”我粗声粗气回应。
“淫一手湿不难,淫一被子湿很难的。”说着他摸我的被子示意。
“下流坯子,说什么呢你。”我悟出此淫非彼吟,忍不住扑哧笑出来。突然肚子有点饿,我问道:”现在几点了?“
“11点吧。”他不大自信地回。
”整吗?”
“这也太早了点吧,大中午的,战士们都还没睡午觉呢——”
容不得我反应他的笑话,他就扑了上来,我奋力顶着一个手臂的距离,他用暧昧迷离的眼神看着我的嘴唇,做了个吞口水的状态——
“要不要大爷我临幸一下你的唇唇?包你来一次想两次。”
“你就不怕吻我一次就怀孕一次?这样多的孩子谁养得起啊?”我脑子里的逗逼发作,热烈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