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舒的游说下,她哥哥老徐和爸爸徐主任倾尽全力帮我,01级中文系本科生唯一一个留校名额给了我,岗位是学校图书馆管理员。徐叔叔告诉我,要想教书,最低要有硕士学位。
派遣证下来后,怡君提议我约上子舒、容姐,还有老徐,我们出去庆祝一下,计划先吃火锅,然后看夜场电影,最后卡拉ok通宵…
先打电话给容姐。
“姐,我派遣证下来了,怡君说大家今天出去放松放松,你有时间吗?”
“没时间也要去,这是大喜事。”她接电话很高兴。
“我们打算通宵,宝宝怎么办?”
“宝宝送外婆家,要我去接你们吗?”宝宝快上幼儿园了,容姐为了接送方便前不久买了新车。
“不用,我们火锅店见。”
…
打电话给子舒。
“我下周就是有工作的人了,晚上带你去吃喝玩乐庆祝一下,要不要?”我逗她。
“不要我付钱吧?要随礼吗?”她也搞笑的。
“全免费,拒收礼。”
“这么好,还有谁?”
“我和怡君,容姐,还想表达一下对你哥的谢意,你帮我邀请他,行不?”
“对不起,我请不动他,你们以后是同事了,自己打电话给他吧。”
子舒一听免费吃喝玩,一口答应,还问能不能带人?我让她帮忙约老徐,她却一口回绝。
打给老徐,老徐开始磨磨唧唧的推辞,后来听说子舒也在,勉强答应了。
人员约好以后,我和怡君忙着订票、订位子。
晚上六点,火锅店灯火通明,门口等位子的人已经做了十几位。好在怡君有先见之明,预定了包厢。
容姐最先到,我和怡君到时她已经等在门口。
子舒和老徐打车来的。
接到老徐兄妹俩,门口寒暄了几句,大家互相谦让地先后进了包厢,老徐和容姐年龄差不多大坐主位,我们三个依次子舒挨着老徐,怡君挨着容姐,我坐在子舒和怡君中间。
在老徐面前,我还是有点拘谨的,毕竟他做了我四年的辅导员。作为东道主,给大家互相介绍过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容姐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也不善言辞,干巴巴问了老徐几句工作的事,就冷场了。
五个人中,大家最陌生的是老徐,只有子舒和他有话聊,但是子舒吃着火锅店的餐前果盘不说话,一脸坏笑等着看我出丑。
关键时刻还是看怡君,做过的人确实不同凡响。
她问过大家饮食禁忌后,点了一大桌菜,羊肉、牛肉、毛肚、菌菇自不必说,她竟然还点了200多块一斤的深海虾。
等上菜的时间,她先把子舒的话匣子打开,问她迎新晚会彩排的事,又问她毕业以后怎么打算,是不是做明星什么的。
这样的话题,老徐作为宠妹狂魔能接上话了。
因为这个妹妹,老徐小时候没少挨老爸打,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老伤没好又添新伤。他自己闯祸要挨打,妹妹闯祸还是他挨打,老老徐说他没带好妹妹。老徐挨揍的时候,优雅时尚的老妈从来不动手,都是老爸单打,老妈把房间门一关,就当看不见。
老徐说妹妹小的时候,爸妈工作忙,他放学后要帮忙带妹妹。他没比妹妹大几岁,自己还不够玩哪有精力管她。因为妹妹乱跑摔到胳膊磕到腿,他经常挨老爸打。后来爸妈不在家时,老徐就用绳子拴在子舒手腕上,他去哪牵到哪,像遛狗一样…
老徐还爆料了子舒很多小时候糗事。
读小学时,有一次子舒下午放学尿了裤子不敢回家,去找哥哥。他把妹妹湿漉漉的裤子脱了晾在树上,他带着光屁股的子舒躲在学校公厕里,准备裤子干了再回家。
晚上,家里亲戚朋友、班主任老师全员出动,找翻了天没找到俩孩子,正准备报警时他俩手牵手出现了…
那次是老徐被揍得最狠的一次,一个多星期屁股不能沾板凳。更不公平的是尿裤子的是子舒,老爸却只吓唬了她几句,一指头没碰她。
大伙听老徐绘声绘色地讲兄妹俩往事,看着他苦大仇深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容姐最夸张,眼泪都笑出来了。
怡君是独生子女从小除了读书就是学习,她是考全校第二都算失败的学霸,虽然聪明但不了解“民间疾苦”。她既羡慕又想乐,又习惯性来掐我的腰,我小声抗议:“徐老师说子舒你掐我干啥?”
子舒急得摆手连连否认,直说老徐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