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当,我进厨房下了几碗方便面,三个人对付着吃几口。
容姐先吃好,去给宝宝冲奶粉:“安亭,你给宝宝买的奶粉很贵吧?”
“还好,托同学从香港带的一直没时间送来,如果宝宝喜欢吃,下次多买几罐。”
容姐摇手说:“不用,进口的太贵了,现在国产奶粉也挺好。”
“你哪个同学去香港了?”怡君有点好奇。
“子舒,她去香港演出。”我说得坦坦荡荡,怡君却回过来一个白眼。
吃完饭怡君主动洗好碗,又把家里缺的东西列了清单,打算明天去超市采购再送过来。
容姐要留我们住下,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去收晾外面的衣服,她深深地看我一眼没再坚持。
从容姐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走在寂静的路灯下,天上那弯弦月陪着我们,俩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拉得很长,我搂着怡君的肩膀,她圈着我的腰,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怡君斜着眼看我,“心疼了?”
“心疼什么?”我装糊涂。
“还装,还给我装,你当我傻,下出租车时你俩眼睛都是红的。”怡君狠狠地掐着我的腰不放。
这家伙下了狠手,我捂着腰疼得只吸冷气,“疼疼!松手,松手,您能不能换一种家暴方式?”
她放开我的腰,又捏着我的下巴说:“怎么,安爷怕我不尽兴?”
“怕我尽是骨头硌着您的手。”我谄笑。
“还挺体贴的嘛,那好吧,下次再惹我改拧大腿,这大腿虽然细了点,但多少还有二两肉。”她戏谑地拍拍我的腿。
“别,您还是继续保持吧。”大腿要是被她拧一把,估计淤青一个月别想散。
我小声嘀咕一句:“唉,我算是栽您手里了!”
“对我不满意喽?”她瞪我一眼。
我低三下四地说:“满意,很满意。”
在容姐面前忍了一天,总归要发泄一下,她扬着眉毛继续挑衅:“不是有人在等你吗?恐怕还不止一个,要不您换换口味?”
我只有赔笑脸的份,想办法岔开话题,“您累了一天了,咱先回去您再训话,可否?”
她坐了一夜火车,白天又忙一天,确实累了,“不想回去,你那小屋洗澡不方便,我们去宾馆开房吧?”
“不怕我非礼你?”我不正经起来。
她不屑一顾:“借你个胆!”
“咱不省钱了?”
“房子都没了,房款也不要还了,省个屁!”
“败家娘们。”我嘟囔一句,不知她是没听见还是不和我一般见识。
大大的席梦思床上,怡君穿着宽大的睡衣枕着我的胳膊,把头埋在我怀里。
揽着她,闻着她的发香,偶尔亲亲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抱着。
许久,怡君悄悄抬头,正对上我注视的眼眸。
“安亭,你会不会怪我太狠心?”
“怎么会?你比我做得好。对了,你和姐商量好了,我们明天去公证?”我亲亲她的小脸。
“容姐不同意公证,她说等宝宝成年以后再说。”她很认真地说。
认真的时候怡君表情很严肃,话语间充满学霸的严谨。我却看着很可爱:“娘子,我能不能斗胆问您个事?”
“恕你无罪,说吧。”她变回女权主义。
“你为什么那么神,每次我有一点事你都猜得出来?”
“相隔几千里路,一个月才见一次面,没两把刷子你早被人撬走了。”她很得意。
我确实很疑惑,每次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在师大有内线啊?”
“你猜?”
“难道你买通了我的室友?”
“继续猜?”
“你不会和子舒私下有联系吧?”
“哼,就不告诉你!以后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最好老实一点。”她手点着我的脑袋,有点得意忘形。
“不说是吧?那我来硬的了!”
我翻身把她压在底下。
“安亭,你干什么?”
我趴在她身上附在耳边说:“要你!”
她推开我,挣扎着坐起来,“你等我一下。”
半跪在床上,看着她光着脚跑进浴室,拿来一块浴巾铺在身下,按照刚才的姿势躺好,对我说:“好了。”
我啼笑皆非:“谁教你的?”
“书上说的,女孩子第一次会见红。”她羞红了脸,用手挡住眼睛,不敢看我。
“你第一次?”我故意逗她。
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吃了我,“安亭,你认为我第几次?”
我没再接话,佳人在侧,良宵难得,我不想继续找挨骂。
关灯。
黑暗中,怡君很紧张,“会不会疼?”
“我轻点。”
“害怕。”
“不怕,有我在。”
…
从这夜起,她真正成了我的女人,成了我要用生命护她一生周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