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芬姐离去的孤独背影,我打开了她留下的文件袋,一张股权证书印入眼帘。
打开股权证:上海鑫晨广告有限责任公司,股东陈容,股权占比49%,出资额245万元。
袋子里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笺纸,我展开信笺……
阿容:见字如面!
虽然这段时间我表面装得若无其事,但内心的煎熬已让我痛不欲生。
好怀念我们四年的大学生活,无忧无虑的爱,无拘无束的闹,没心没肺的笑。不知何时,爱,让我失去了自我;恨,让我失去了理智!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是我最好的朋友,从没想过伤害你,到头来却伤你最深。如果爱情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那么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我实在没脸与你当面告别,委托安亭把股权证书交给你,股权赠予必须征得其他股东书面同意,陈成只同意转让给你49%,剩下11%股权卖了55万,留给你和安亭做购房首付,不要再租房了。
我已经警告陈成,我和他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如若以后敢再动你一根汗毛,我定去东北杀他全家,说到做到。
照顾好自己,今后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为你们祈福!
永远爱你的小芬
看完信,我陷入了深思,
晚上,我去公寓找她,她穿着睡衣给我开门,看着我的眼神茫然而空洞,脸色比纸还要苍白,脸颊挂着未干的泪痕,让人心生爱怜。
我把文件袋递给她,“姐,芬姐给你写的信。”
她没说话,打开文件袋抽出信笺纸,呆呆地看着,“她还是走了!我没怪她!”
“都过去了,姐,你还有我!”我把她揽入怀,轻轻安抚。
她握着那页纸靠在我怀里从默默流泪,到低声抽泣再到放声大哭。
她终于发泄出来了,我也松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才发现眼泪竟是万能的,虽然很多时候没人同情你的眼泪。
过了好久哭声渐息,她从我怀里抬起头,宽大的睡衣下香肩外露,雪白的肌肤,性感的锁骨,胸部若隐若现的圆润……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从未有过的渴望在我身体里荡漾开来,浑身燥热,嗓子发干,环着她的双臂愈发用力,我们俩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一起。
“姐”我说话声哑了。
“亭,别这样。”她此时已然感受到了我的异样,也慌了,想推开我,双手却用不上力气。
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眼,她不敢看我却无处躲闪。
我闭上眼低头吻了下去。
“安亭,坏蛋!”她娇羞地握着拳头打我,试图挣脱我。
我睁开眼一看,刚才一吻竟被她低头躲开,只吻在了她的眉心。她那始终紧锁的眉头有点放松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暖意。
“姐,我们在一起吧。”我紧紧地用双臂环着她。
“亭,我不干净了,你可以有更美好的未来。”她刚放松的情绪又纠结起来。
“姐,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善良、最干净、最好看的。”我捧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深情告白。
她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我温柔地说,“乖,闭上眼。”
她偎在我怀里,乖乖地闭上眼睛。这次我没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低头直接覆上了她的双唇,唇舌纠缠在一起,炙热、湿润……
这一吻有一世纪那么长,这是我的初吻,夹杂着她的泪水,青涩甘苦,从此我将万劫不复。
许久,她从我怀里挣脱,红着脸整理好睡衣,“安亭,太晚了回去吧。”
“啊,这么晚还赶我走啊,太不近人情了。”我提意见。
“好像是有点晚了,那你睡沙发吧。”她像个小姑娘一样歪着头想了想,可爱至极。
“我是客人,懂不懂待客之道!?”我继续抗议。
“让你走,你不走,姐勉强收留你一晚,就不必谈条件了。”真开心,她今天说了很多话,如果可以让她更幸福快乐,我愿意做她想要的那个人。
“姐,我想搬回来,学校条件太差了,吃不好睡不好。”我拍着脑袋故作苦恼状。
“少来,是你自己要走的。”她不屑一顾。
“现在我正式申请搬回来。”
“不行。”
“莫欺少年穷,等我拿到版税买了房子,你到时要求我!”
“求你什么?”
“求我搬我那去呗!”
“做梦!我才不……”她话没说完,我就霸道地把她拉入怀中,粗暴地封住她的樱唇疯狂索取,渐渐她主动环上我脖子,身体紧贴着我,恨不得把自己融进我的身体。
我双手沿着她身体曲线不安分地游走,最终停在那份饱满上,她喘息着,抓住我正解她胸衣的手,“亭不行,我快窒息了。”
她的吻真的有毒,我欲罢不能。
一阵翻云覆雨、惊涛骇浪之后,我头拱在她的怀里不愿起身,“姐,别赶我走,我要你!”
“安亭,谢谢你。”她眼泪又湿了我的衣襟。
日子恢复了往日平静,我和阿容感情发展突飞猛进,每天除了上学上课,其他时间都腻在一起,新学期开学她不再简单的幸福我们很满足。
《深海悬崖》出版后,很多网友闻讯到书店购买,第一次印刷六万册一周售罄,出版社又紧急加印二十万册以满足读者需求。《深海悬崖》火了,比我想象的更火爆,不仅毫无悬念入选本年度十大畅销书,还被影视公司看中准备改编成电视剧。
前几日,文字出版社的副总编打电话来说我的版税下来了,加上影视版权费,一共有二十八万多。这个钱够在她学校附近首付个七八十平的房子。
我打电话给容姐,约她带好身份证在房产中介见面。
等她急匆匆赶到,我掏出银行卡,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向她炫耀。
“大作家版税到了?”她接过卡,“多少钱啊还敢来买房?”
我故作轻松点点头,“二十多万吧!”
“哇塞,这么多,我十年工资!”她习惯性抓我的胳膊一边摇一边耍无赖,“安亭你这么能赚钱,以后肯定会花心!”
“哪能呢,尽乱说。”我赶紧哄她。
提前看了几套房子,我和中介约好,周末带家人来定。
那个年代新房不多,精装修的新房更加没有,能马上入住的只有二手房,几套看完了她依然拿不定主意,最终还是我拍板定了一套70多平的电梯房,房龄不到五年,装修的也不错,小夫妻出国等用钱只能忍痛割爱。房东报的最低价58万,贷款就要62万。
我在杂志社开了收入证明,准备好办贷款。
拿我俩身份证登记的时候,中介突然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朋友。”
中介解释说:“只有夫妻才能写两人名,除非是一次性付清。”
这下把我难住了,哪里找那么多钱。
容姐看看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她。
“我们还有一张卡……”她怯声说。
我坚定地摇头,明白她说的是小芬临走时给的55万。
她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