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他,我们保证不找你麻烦!”
“对,你赶紧放手!我们马上离开!”
其他几个人也慌了神,急忙求饶道,这些小混混平时叫他们打打架还可以,可事关人命,立刻就怂了。
其他围观的乘客见局势逆转,也渐渐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着刚才那精彩的一幕,对这个英勇的小伙子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人就是这样,当你是弱者的时候,没人会站到你身边,只会冷眼旁观。只有当你变成强者,主导一切的时候,他们才会站出来,走到你的身边,并且毫不吝啬给予你许多夸赞。
“报警。”大军对着旁边围观乘客淡淡说道,立刻好几个人拿起了手机,绘声绘色的跟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描述着现场的情况。
其他几个混混见大家已经报警,立刻丢下黄毛一哄而散,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了,大军也没有那么多手,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你们…”黄毛见他的同伙们落荒而逃,气愤无比,又想着从今以后要在牢里蹲几年,内心悔恨万分!今天怎么就碰到这尊大神了呢,天生神力,睿智冷静,处变不惊,反应迅速,简直就是一块钢板啊!而自己还偏偏要往钢板上踢,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几分钟后,警察来到了事发现场,因为有许多目击证人愿意作证指控黄毛,所以大军也没必要跟着警察回警局录口供,现场简单的做了份笔录,留下了通讯地址后就扣着黄毛离开了。
大军重新坐到椅子上,静静等待车辆的到来。
东海,是怎样一个城市呢?
狗儿,等着哥哥。
【11.】
六年后。
东海市屏东区,四周接壤着临安、西津、广厦、宁山四个大区,是东海的经济枢纽,也是东海最繁华的大区。
这里高楼林立,是个完全由钢铁水泥筑成的时尚之都。
每当夜晚降临,整个屏东区宛如一名婀娜多姿的妖娆舞娘,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渲染着人们迷乱的双眼。
白领们脱下身上的西服,扭开衬衫胸前的纽扣,挽起袖子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舞池里尽情扭动着身体。
坐在看台上的富豪们挥金如土,许多浓妆艳抹的美女用她们那对丰满的肉蒲在金主身上蹭来蹭去,肥头大耳的富豪们红光满面,左拥右抱,对着那暴露的娇躯上下其手,俯视着下面这群蠕动的人群。
在东海这个国际大都市,奢侈华丽的生活总是属于那些拥有身份地位的上流社会人物。
他们看不到,有多少人为了能在这片土地上立足而苦苦挣扎,有多少人为了争夺一个向上爬的机会而斗得头破血流,又有多少人为了金钱自甘堕落在这肉欲的世界。
蓝月国际会所,是东海比较出名的一家规模庞大的夜总会,老板是一位女强人,人称蓝玫瑰。
五年前她白手起家的时候,因为性格豪爽,待人真诚,所以招揽过来的几名部下都对她忠心耿耿,凭着手中几万元的积蓄和家中的关系网,加上她强硬的手段,生生在这寸土寸金的东海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两年蓝月国际会所越做越大,从开始的西津区打起了名声,然后扩大规模搬到了宁山区,最后声名鹊起落座在了现在的屏东区,每一次转移都证明着蓝月的成功,现在东海上流社会的人对“蓝玫瑰”和“蓝月”这两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最少都知道东海有个蓝月国际会所。
因为蓝月国际会所没有门槛,没有歧视,只要你有消费,就算只买一杯啤酒,也能坐在里面欣赏一晚上的表演,没有人会赶你。
今晚的蓝月国际会所门前跟往常一样车水马龙,穿着时尚的俊男美女纷纷从豪车内走出。一楼几百平米的大厅内挤满了青年男女,最前方的舞台上,十几名穿着性感的女子正随着音乐跳着奔放狂野的舞步。
一名一米八五的壮硕男子穿着黑色西装,带着耳麦坐在最外围的高台上环顾四周。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一道淡淡的刀疤,从左脸颊往嘴角处延伸,淡淡银色的痕迹让这张冷峻的脸看起来增添了一丝神秘的味道,更加凸显了一种男人的野性魅力。
此时他站起了身子,那双犀利的眼睛泛着精光,剑眉微皱,向着不远处正在调戏一位身着校服女生的几个小混混走去。
“滚。”
低沉又简单的一个字从他们身后响起,那几名混混回头一看,立刻收起了咸猪手,唯唯诺诺站到一旁恭敬说道:“军哥好!”
“滚。”
回答他们的仍然是一个字,几个混混立刻转身向着门口跑去,期间没有多说过一个字。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被混混唤作军哥的大汉背对着那名正在哭泣的女生说道,然后头也不回走入了阴暗的角落,隐藏在黑暗中,只有那双眼睛仍然泛着点点精光。
【12.】
云村,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拿着一只厚厚的信封蹦蹦跳跳地朝着村子旁的麦田跑去。
一间破旧的瓦房刚露出脸,少女就扯开嗓子大喊道:“狗儿!你哥又来信啦!”
“吱——砰!”瓦房的房门被猛的拉开,撞到墙上发出一阵巨响,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破门而出。
六年时间,当初娇小俏皮可爱的狗儿如今也长成了一个堂堂八尺男儿,修长的身上穿着一套贴身的黑白色运动服,微微隆起的肌肉并没有那么夸张,一头利落的短发配上小麦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像足了某位体坛明星。
狗儿站在栅栏旁望向不远处的少女,一双大眼已然眯成了两只弯弯的月牙儿,脸上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笑容是如此的阳光灿烂,干净纯洁。
“燕儿,慢点。”狗儿挥着手向着跑来的少女喊道。
“呼——呼——累死我了,诺,给你!”燕儿跑到狗儿身边,喘着粗气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了狗儿,见狗儿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眼睛古灵精怪的转了转,撇嘴道:“你哥哥真是勤快啊!除了冬天,其余每月都风雨无阻的邮递各种东西到我们家,让我这个跑腿的都快累死啦!如果再不送点礼物给我,我就跟你哥告状,说你根本就没在我们家住过!”
狗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燕儿,以后等我赚到钱了一定买好多好多礼物送给你!”
见狗儿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燕儿小嘴一噘,不满道:“哼!小气鬼!你现在可是我们村最有钱的人了!你哥哥每月都寄那么多钱回来,你都藏哪去了?也没见你去镇上买过什么东西,就连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你哥寄回来给你的!”
“我哥哥的钱是他的,我不能乱用。”狗儿摸着胸口厚厚的信封正儿八经的说道。
燕儿被狗儿气的够呛,柳眉微竖,双手插着腰怒道:“你就是这么犟!从那天伯伯们把你从鸡冠山抱回来,大病几天的你还没痊愈就溜走了,缩在这破瓦房说什么都不肯去我家住,我爷爷每天为了照顾你来回跑操碎了心,你这牛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