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湛蓝的,有白白的云朵飘过,像棉花糖,还有香香甜甜的味道,阳光很温暖的洒在身上,我看见小煜儿笑了,在阳光的照射下特别的漂亮,纯净。
手牵手,这是一生难溶的幸福!
我突然想起了陈东东的一句诗:
“雨中的马也注定要奔出我的记忆
像乐器在手,像木芙蓉开放在温馨的夜晚
走廊尽头,我稳坐如雨下了一天
我稳着如花开了一夜,雨中的马
...............”
雨中的马也注定要奔出我的记忆.......................
——题记
上几个星期的晚上刚失恋的顾峥同学拖着我上外头去不醉不归,我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是瞅着他这副绝望的样子,我没办法,只好陪着他,你说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哥儿们想不开,一下不留神的入了仙班吧,我是个善良的人,厚道的人,于是,我选择舍弃自我,完成顾峥这个就暂时而言现阶段的大我!
顾峥同学说,“我再不相信爱情这个狗屁东西了!”
我说,“杨北北比较吃亏好伐,人家小姑娘为你都堕胎了一回了,现在你又和人掰了,你说她可怜不可怜?你丫寒碜不寒碜?!你心虚不?”
顾峥同学特正儿八经的瞅着我说,“你懂个屁,我他妈失却的是爱情!”
我听了以后直接的就倒塌了,失去的是爱情,这概念够意境,可是太文艺了,从顾峥的嘴巴里说出来我还是相当的无法适应的,不过他的那种感受我还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当时和小鬼分开的那阵子我很有体会,那种感觉忒他妈的让人无法忍受,就总感觉空荡荡的,整个心都没知觉,但是又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你,没办法呼吸和思考一样,那是一种虚无的压力,压得你整个人都会变得很空洞,那段时间有一个晚上,我呆在张璇家里,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用血红色的油漆画了整整一夜的蒙克的《呐喊》,画笔自己都已经不记得弄断了几支了,第二天张璇打开门的时候吓得差点哭了,我当时基本已经跟卡夫卡的那只失语虫没两样了,语言组织能力彻底丧失,只是很僵硬的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把你家的墙壁当成了涂鸦墙了。”
我想那只是我宣泄的一种方式,就像现在的顾峥一样,他抽烟喝酒,找朋友诉说,我不习惯向朋友诉说那些东西,而且我这个人比较奇怪,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猛抽烟猛喝酒,我心情好的时候猛抽烟猛喝酒,刚好和别人相反,所以这种情况比较难办,别人根本帮不了我,只有自己看开了,顾峥这样的对于我来说就太好搞定了,只需要耐着性子听他胡言乱语的说一个晚上屁话就没问题了。
从酒吧里出来,顾峥说他不想回家,我问他想上哪儿去,他说他想回以前我们一块儿读书的高中去,他喝的有些醉了,我很人道的送他去了学校,一路上这傻逼一直跟那儿唱郑钧的《怒放》——我不是最美的花朵,但我要为你盛开快乐..........这么一句来来回回的唱,完了以后就开始傻笑,我往他头上砸了一拳,说,“你他妈要发疯找杨北北去,别跟这儿含情脉脉,操!”
顾峥继续一个人的傻笑,边笑边跟我说,“喂,苏少,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这狗屁脾气,半点儿没变!一不耐烦的就动手揍人,哈哈,真他妈暴躁!”
“靠,老子一点都不暴躁,老子向来温柔的好不好!”
“你丫拉倒吧,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他妈就嚣张的不成样子,靠,那样子真欠扁,成天摆着老子最大的姿态,真是受不了你.............”
顾峥还没来得及痛斥完,我就停了车把他从车子里拽了出来,学校看门的大爷很严,不让我们俩进去,说是同学们在上晚自习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我们俩无奈,只好坐门口等学生们放学了以后再进去,反正看了下时间,也快了,最多还有五分钟他们就得放了,我和顾峥开始回忆起以前的高中生活。
穷街在《18andlife》里唱到:我无所事事的成长着,因为时间过多而愤怒或者忧愁。
十四五岁时候的我们正是如此,敏感,羸弱,落拓,没有办法掌控任何,又常常自以为是,愤世嫉俗的空有满腔热情,即向往所谓的张扬和不羁又渴望遥远的堕落和死亡。
高中时代,整天和我混在一起的哥们儿很多,最好的就要数妖妖,大脸,小乔,顾峥,溜溜,盖盖.............他们这几个了,那个时侯,我总觉得,我们几个人都生活在一个三个季节都是夏天的国度里,阳光就像点彩派绘画里一样有生气,到处都长满了饱满的向日葵,唯一的冬天是短促而残酷的,我们围坐在狭小的空间里,相互扶持,依靠,取暖,那样的时光的度过需要靠一种力量来摆脱自身的痛苦。
妖妖这丫头和我从初中开始就是特铁的哥们儿,她一直在同性缘上都有诡异的机遇,记得那个时候刚刚中考完,妖妖被她妈压着去学游泳,晒得一身黑,还把半长不短的头发给剪成了个男人头,她平时穿衣服就够随意,宽松的t-shirt,肥肥的滑板裤,乍一看上就是个假小子,记得开学的第一天她就被老班请去了办公室“喝”铁观音,大家都知道,每个重点高中的重点班都要有位力压群雄的变态班主任坐镇,我高中时代的班主任就是这么一位牛逼的bt,我们都叫他“波哥”,他把妖妖叫办公室去,开门见山的就说,“这位同学,为什么你一下课就要跑去到处招惹班上的女生,你难道不知道,男生女生交往要保持距离的吗?!自重你懂吗?!”
妖妖大惊,说,“老师,照你的意思我不应该和女生玩儿,我应该去和男生整天混在一块儿!?”
波哥恼羞成怒,拍案而起的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叫什么名字,我今天到要好好的认识认识你!”
“曾砾!”
然后波哥就开始在花名册上找妖妖的大名,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波哥更怒,说妖妖根本不是我们班的,因为花名册上没她的名字,妖妖一把抢过花名册一看,原来波哥翻得是男生的花名册.............他把妖妖当成了男生!==
后来开学没多久,妖妖甚至还收到了高二的一位完全搞不清出状况的学姐写给她的情书,情书上面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看起来好绅士,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生............
绅士..............这个被我们嘲笑了她好久,后来妖妖被逼无奈的留回了长头发,而且随着季节的变迁,她的皮肤也开始渐渐的回复了以往的白皙,虽然她依旧没有女人味,可再也没有人把她当成男生了,更加的没有女生因为她像男生而给她写情书了。
可是波哥又开始怀疑我和妖妖的关系了,把我们俩叫去办公室训了一顿,然后又在班会课的时候在全班人面前叫嚣嚷嚷着,“男生女生不要天天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要自重,要自爱!”
我们更加无语.....................
高中的时候画漫画,我和妖妖永远都是主笔,我们经常就是画一些外太空神奇时空里的暗战和爱情,小乔和溜溜他们俩不会画画,所以一般都是帮着负责部分的描线,大脸和顾峥这两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小子,每回都要姗姗来迟,然后在妖妖的淫威迫使下百无聊赖的刮着网,那个时候的橡胶网巨贵,98.99年的时候,一张橡胶网要几十块钱,一般橡胶网都是用来画漫画的时候制造阴影和气氛的。溜溜这个人比较傻,经常就会凑过去问顾峥,刮网好玩儿吗?顾峥就会神秘兮兮的跟她说。好玩儿好玩儿,超好玩儿,这刮网不仅仅是刮网,它还连带着可以练一种神奇的,很强大的神臂刀工,然后溜溜听后就会一脸膜拜的看着他,我在旁边鄙视唾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