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骑一辆啊,青天白日的,又大热的天。”
我心想:就你的毛病多,和我骑一辆车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你不也经常骑车带我吗?假正经!再一想,两人骑着单车,并肩而行,说说笑笑,让风撩起衣衫,也是件挺惬意的事,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转眼就到了他住所。看到我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想着那里的一切,心里百感交集:那简单整洁的小家,那满架子的书,那放着电脑的书桌和书桌上伴我深夜苦读的台灯,那张温暖的大床和大床上永远平平整整的被褥,还有那个为我补习伴我夜读为我生病着急为我煮饭的人,一点点、一幕幕,历历如在眼前,可我,不久就要离开我所熟悉的一切,离开我深爱的这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了。在那个陌生冰冷的城市,我孤军作战,只能在千折百回的思念中度过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了......
“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想上去喝点水。”
“喝水就喝水,发什么呆呀?”
小屋一切如旧,天蓝色的窗帘将阳光阻挡开来,房间清凉柔和了许多。我出神地看着,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我们倚着白杨树上的“❤”(心形图案)字合影被他端端正正地镶在了镜框里,“❤”(心形图案)字里的“枫、林”两字清晰可辨,我们的脸上都带着傻傻的沉醉的笑,照片底下好像是他用刀刻过又用墨水涂过的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看着照片,想着身后这个如此有心的人,不觉痴了。我转过身,他的眼神也是一片迷离,迷离中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我凑上前,吻上他,他很积极地迎合。一阵疾风暴雨之后,我们的脸都红红的。他嘟哝了一句:“还骗我喝水呢,喝水喝到人家嘴里了,没见过你这么猴急的。”
“我听从我心灵的呼唤,不像某些人,装得一本正经的,一勾引,比谁都猴急。”
“好啊,你敢取笑我,今天非做了你不可。”我们疯闹在了一起。这一闹,就接触到关键部位,我突然想起金星说得做和被做的问题,想象他被做的样子,禁不住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这一笑,把他笑惊了,他摸摸我的头,又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这儿也不烧,怎么就疯了呢?”
“你才疯了呢。哥,问你一个问题。”我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什么问题?”
“我们在一起,谁做谁啊?”
他的脸“腾”地红了:“作死啊,问这么下流的问题。快去洗洗吧,满身的汗味儿。”
“那你陪我一起洗。”我扯住他的手。
“去,我今天早晨才洗的,再洗,不把皮都搓掉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我一边低声嘟哝着,一边往洗手间走。
脱下衣服,扭开蓬蓬头,一阵清凉的舒爽霎时传遍全身,我不由地叫了声“好爽”。都说女人如水,我说男人才是水呢。再怎么坚强的男人,再怎么端方的男人,甚至再怎么粗线条的男人,遇到水,都会撕下他刻意的伪装,摘下他戴得完好的面具,从社会的人回归于最真实的自我。在赤裸身体的同时,心也会和水溶为一体,漾出潋滟波光、万千柔情,这时他是自然的、自我的、感性的、柔软的、有情欲有渴望的,是需要释放也需要安慰的。此刻,在水柔柔滑滑的抚摸之下,我颇为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身体,用心抚摸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随着水在身体上划出的优美曲线幻化出满脑子的旖旎春光,下面忍不住蠢蠢而动。
“哥,拿条丨内丨裤给我。”
“不给,晚上回家换自己的。”
“我就要你的,我的都湿了。”
一阵飒飒的拖鞋声响过,他推门进来,将丨内丨裤放在毛巾架上,说了句“真是比女人还麻烦”就往外走。
我拿起蓬蓬头就往他身上喷:“叫你不洗,叫你抱怨。”喷得他淋淋沥沥一身水。
他气得动了粗口,脱下衣服直奔我而来:“小子,你反天了。”我呵呵笑着,且喷且退。水沿着他的腹部往下淌,到了私处,自动地分成两股,茂密的丛林随之柔顺地倒伏,只有他的生命随身体的进攻上下跳动,我看着有趣,对准私处就喷过去,他气势汹汹地逼过来。洗手间太小,我没退几步,就被挤到了角落,只得扔掉喷头自卫,和他疯闹在一块。
“小子,看你还嚣张!”他从后面抱住我,连同我的双臂都被圈在他结实的双臂之中。就在这一瞬,空气停滞了,呼吸停滞了,只有蓬蓬头里的水“刺刺”地响着。
两个带着热度的身体结结实实抱在一起,他的下面严丝合缝地抵在了我那儿,几乎是以光的速度在膨胀,我的身体在渐渐变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到我只能微微偏过头软绵绵地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哥”字。
“嗯。”他梦呓般回应,唇掠过我的脸颊吻过来,我们忘情地吻在一起。这一次,他极富有侵略性,吻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脖颈我的丨乳丨头我的腹部我的生命,我全身的细胞好像在分裂,好像要脱离我的躯体灿烂地绽放。我捧起他的头,弯下身,含住他的生命,他“噢”的一声长吟,双手插入我的发,屁股随着我唇的节奏前后左右扭动,这个平日里儒雅英俊不肯轻易表白感情的汉子终于忍不住“宝贝”“宝贝”地叫起来。
正当我沉醉在对他生命的占有和他美妙的呻吟声中的时候,他猛地蹲下来,张开双臂一下子将我抱起来,抱着湿漉漉的我大步走到床前,将我放到床上,泰山压顶般压下来,带着渴望的眼睛星星般闪亮:“你说,我们谁做谁?”
我无力地闭上眼。我看到了如茵的芳草,我看到了含苞待放的花儿正灿烂地绽放,我听到了激情演奏的音乐激荡着生命的轰响。在这一刻,我愿意将我生命的第一次献给这个男人,我甚至愿意将我的生命——我仅有的一次生命献给这个男人。
我配合着他的手翻过身来。
他的手握住他的生命在我后面探访,终于找到了我的后花园。当他硕大的生命笔直地抵在那里并随时准备破墙而入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害怕:“哥,你轻点啊。”
他“嗯”了一声,开始缓慢地试探,我期待着,忐忑着,这毕竟是我生命的第一次。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我们都吓了一跳,倏地分开。他沮丧地喘了口粗气,走到窗前,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