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梓笑绣十字绣卡套,它那正面是两只小猫,背面是英文字母“smile”,我硬生生地给它改成了梓笑的英文名“kelly”。想来我一个毫无艺术细胞的,为了设计出这串字母的绣法,整整花了我5个小时。
除了这个,我还买了一套diy小屋,准备送给她当生日礼物。想来她生日还早着呢,也许我只是想找个由头送她东西罢了。
我从来都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但是给她做这个,我变得出奇有耐心。每一样小玩意儿我都花了很多时间去做它,做得无比虔诚。粘家具的时候在想她,刷水粉的时候在想她,拼装的时候在想她,设计电路的时候在想她。想给她最好的,最完美的,最饱含深情的。
我偷偷地做,没有告诉她。快要做好的时候,我问她,对这种东西有没有爱,我想送她一套。她想了想说:“我家快要装修了,可能没有地方放。”
我只想到,如果她到时候不要,我就扔了它。因为再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它。
某天,梓笑和陶嘉约好了要回校玩玩。中午她们来了。我让她们回我们曾经共同的寝室,那间寝室那时就只有我和成熙两个人了。
梓笑一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套diy小屋。我想好了就这会送给她。还有一点儿收尾工作,我趴在床上做着。陶嘉和成熙嘻嘻哈哈地聊着,梓笑凑过来看我工作。她像个好奇宝宝,问这问那。我有些家具摆不进去,她拿着那个东看西看,又说再有个院子就好了,可以在院子里摆上桌子椅子。我没回答她,心想,如果有机会我暑假在她家去,给她弄个院子,设计成她喜欢的样子。可惜我那时哪里知道连去她家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我起身从包里拿出来已完工的十字绣卡套。她虽然知道我给她弄成她的名字了,但是还没见过。我给她了,她细细地看着,似乎有些感动,我不敢确定。
这个玩意儿,不管我花了多长时间,倾注了多少心血,不管她以后会不会用它,我只要她在收到礼物的时候绽放出或满足或感动的笑颜,哪怕只是一瞬,我都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天中午我们四个都没睡觉,闹了一中午。下午出寝室的时候,梓笑就提着我做的diy小屋出去的。一路上都有人围观,我表示相当得自豪。
下午她去教室,朋友们都拿了自己的留言册让她写,我看她些完一份,就在嘴上补上淡淡的唇彩,在末尾印上她性感的唇印。我只是在一旁看着,我甚至不敢要求她给我写封信,哪怕再简短。因为我太怕承受失望,为了不失望,宁愿什么都不留下。
晚上我逃课请她俩吃饭。在的士上,梓笑突然说,她不能去世博了,她的法语课上不完。我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本来什么都不想说,但是又感觉不甘心似的,补了一句:“唉,我都跟我妈讲好了。”
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我为了这次旅行付出了什么,不知道是为了显示我在家里的影响力,还是只是不想她内疚。我想是后者吧。
不是说梦境都是反的吗,为什么到我这里不应验了呢。
吃完晚饭,陶嘉先走了,我本来要赶回学校上晚自习,但梓笑哀怨地说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我当即决定逃课陪她。在她面前我总会失去理智,红颜祸水啊……
梓笑带我去江边逛逛。凉风习习,月儿弯弯,美人如玉。一切美好地不像话。我牵着她的手走在她左侧,我的手搭下来,贴近她的大腿。她那天穿的超短裤,性感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光滑如丝,让我垂涎。我一边说:“你穿这么少干什么啊,不冷啊?”一边勾起食指用指背在她腿上摩挲。她嗔怪地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我反而先不好意思了,乖乖地把手撤了。
走到一张石椅旁,我们心照不宣地坐了下来。她靠着我,我们什么都没说,静静地享受夏日的清凉。(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浪漫!是我没找到话题!太尴尬了!)
她拿出手机按着,突然打破了沉默:“我和他和好了~”我默然,我当然是知道的。她看我不说话,又说:“他找我我就憋不住了。”我当即想给她唱首歌――《泪妆》。里面的歌词很符合我的心境,但是到了嘴边只唱出了:“他一句抱歉你就原谅,哭过之后笑的很灿烂。”她很不应景地灿烂地笑着。
晚上回家看到她心情写的是:“和亲爱的坐在河边乘凉,好惬意~”有人问她是谁,她回:“好朋友,女生~”
当时我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没想出来。只是沉浸在“亲爱的”那几个字里。
现在想来,原来是“好朋友”三个字太刺眼。好朋友,这是我在你心里的身份,亲近而有底线。辛辛苦苦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还是没有拉开爱的序幕。相视而笑的一年,我们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天之此端为天涯,海之彼岸为海角,这就是我们的“天涯海角”。
爱一个人,对方也爱你,甜的居多;
爱一个人,对方不爱你,苦的居多;
爱一个人,对方不知道,酸的居多。
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调情,我们暧昧。却永远不要提爱。
至少,朋友不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