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房屋大多是古朴的平房。石板铺的路,黑瓦白墙木窗,低低矮矮,门前都挂着帘子。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参观了本能寺,乃是战国时织田信长居住的地方。他曾多次举办茶会,曾用过的瓷茶碗,泛着黑光,仿佛诉说着历史的沧桑,而所藏他的画像,我只觉他目露凶光,绝非善类。四十九岁死于非命的他,想来也是该如此模样。
走在京都街头,随处可见些出家人,身着黑色的袈裟,头带尖尖的斗笠,把脸遮住,静静得站立在一边,头微微低着,等待我们一行人走过,才又缓缓走他的路,回头看,却只觉他的身姿有着一种神秘而静默的味道。
东京则很现代,给我的感觉除了干净还是干净。牛奶很好喝,和国内的味道很不一样。那种牛奶雪糕我每天吃下四五根,白若琳笑我“穷凶极恶”。
普通老百姓都显得很有修养,很礼貌,习惯性弯腰。虽然我们不会说日语,但是几乎日本人都能说英语,所以基本交流不成问题。让我意外的是,白若琳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最让人难忘的还是东京迪斯尼乐园了,美妙如梦幻,好像童年的梦想就在此处成真。美轮美奂的建筑,形式多样的探险,惟妙惟肖的表演,更有味道可口的各种小吃。从来没有想到用电子音响可以模拟出这么逼真的音乐和人偶,大型的歌舞原来也可以这么动人,每个场景都是动态的,让人感觉真的到了童话王国一般。总之我语言贫乏,不能尽其万一。
玩了整整一天,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只嫌时间过得太快。
那些女人都是购物狂,可能也是因为都是有钱的主吧,那天到商业区时大概10点,大家就分作鸟兽散。我跟着白若琳逛。只见她狂扫于化妆品、服饰、手表和珠宝柜台,一天下来,我差不多已经累得舌头都快吐出来了,两腿都开始打颤。可这位姐姐,穿着高跟鞋,居然还是稳如泰山,健步如飞。最无奈的是,她居然还很有装扮欲,估计小时候洋娃娃没玩够,在服饰区,强迫我试穿了很多衣服啊,裙子啊,而且还喜欢在我走出试衣间的时候露出惊艳的表情,我那叫一个汗呀,再加上导购小姐的一番力荐,她愣是给我买了不下十几件衣物。我说我求求你了,别乱花钱买这些价格奇贵,貌似还madeinchina的东西了。可她完全置若罔闻,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只管让开单,结果等坐车回酒店,差不多后备箱都已经放不下。
五十六
一到酒店,我就纠结了,那一堆东西,要多少钱,我已经算都算不过来了,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还得清。
“白姐姐,你让我怎么办啊?”我愁眉苦脸道。
“就算我给妹妹的礼物好了,有什么关系啊?”她觉得我小题大做。
“无功不受禄啊,再说你这礼物,也太贵重了,我完全没法承受啊!”
她笑眯眯地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答应帮我一件事,就算还我了,好么?”
“什么事啊”,我哭丧着脸问,“不会是让我当女奴吧?”
“哈哈,我可舍不得。今天晚上,你陪我喝酒吧。”
“喝酒?!”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我酒力很差的呀!”
“放心,我又不是要灌你酒,只是陪我喝一点而已,尽兴就归,怎么样?”
“嗯,那好吧。”这会儿,所谓拿人家的手软,我还有还价的余地么?
东京的夜晚比白天更美,处处闪烁着璀璨的灯火,处处都是酒吧,更有些装扮艳丽穿着前卫的男女在酒店外招揽客人。我紧紧拉着白若琳,生怕她会走入那种店里。
还好,她带着我走入了一家外表看来非常古朴的饮食店,坐满了七成客人,却也毫不喧哗。留声机里正依依呀呀地播放着些日本民族音乐,显得清雅又悠闲。
穿着和服的老板娘应该已过半百,虽说不上漂亮,却也风韵犹存。
在日本,我留心到女人其实长相都比较普通,但是打扮和化妆都考究,没有一个人是素面朝天出门的,都是明显打扮过才出门的。另外,她们的气质也都不错,只要不是打扮得非主流,大多显得很温婉。在街上看到的打着布伞,穿着和服,脚着木屐的女子,恍惚间是回到了川端康成的小说里。也见过身着袈裟的和尚,表情自若得在大街上以散步的姿态流连,真让人感慨大隐隐于市啊。
白若琳点了牛肉火锅,外加一些手卷,刺身什么的。菜的量真的很少,但做法真的很考究。白若琳有点了清酒,说来日本不喝清酒,就等于没来过。
我渐渐发现,这个女人比洛阿姨强势多了,我和她在一起,都只有听命的份,她会以她认为对我最好的方式来做决定,却不是询问我的意见。好在我从小忍耐力就不错,何况也是她一片好心,我也就接受了她的一切安排。
其实,我又何必把她们两人拿来比较呢?本身就不在一个天平上,怎么能称出一样单位的重量呢?我又一次暗笑自己太傻。
吃喝完毕,又在附近一个演艺厅看歌舞表演,又喝了些红酒,其实我对酒实在缺乏鉴赏力,从来没觉得好喝,比如说清酒,我只觉得入口酸酸的,甜甜的,也没品出什么芳醇来,至于红酒,我只觉得有点涩,牙齿也有点酸软。两种酒下肚,我已经完全迷糊了,只觉得头晕目眩,看出来的事物影影绰绰的,只想把眼睛闭起来,但是很奇怪,思路还是清晰的。我只觉得白若琳搀扶着我坐进了出租车,她把我的头揽在她的臂弯里,觉得有股好闻的花香萦绕。
到了酒店,她把我扶进她的房间。这次我们住的是一个单身公寓式酒店,所以每人一间小小的房。我一看不是自己的房间,就咕哝说要回去,免得待会吐脏了她的床,她依然强势,把我投到床上,给我脱去了鞋子和外套,又用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脖子和脸。我本来就因为喝酒感觉很热,她再一用热毛巾,我简直要热血沸腾了。我只喊热,把盖着的被子也掀开了,又把裤子也褪了下去,只剩下了小内内和贴身t恤。
过了一会儿,我只觉得胃部一阵难受,可能因为一热一冷的关系。
“我好难受!”我嚷着。
白若琳就过来把我扶起来,半抱着我,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哇”得一声就吐在了她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难为情得要命。
她只好站起来,把衣服褪在地上,很快,就只剩下了三点式。黑色的蕾丝内衣。
吐过之后,人就觉得松爽许多。又想到了那天送她香水的事来,不由笑出声来。
她一回头,发现我在笑,嗔道:“你吐我一身,居然还笑?”
“白姐姐,我只是又想到了玛丽莲梦露,你这一身,更像了啊!”
“喝醉了还不忘调侃啊。”她就这样径直朝我走过来,往我身边一坐,把手往我咯吱窝里乱伸一气,我从小就怕这个,转瞬间已经痒不可支了。
“哎呦,饶了我吧,我可不敢了。”我拼命求饶。
“好吧,看你可怜,放过你了。”她说着就停止了动作。
我一看她放松了警惕,马上杀了个回马枪,反过来去呵她的咯吱窝,她就边躲边来还击我,两个人在嬉笑撕扯间——她的胸衣就这么被活生生华丽丽地扯了下来。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五十七
虽然,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的宝贝,但是感觉和第一次完全不同。
第一次,我和她还不是特别熟,而第二次我们已经熟稔;第一次,我头脑完全清醒,而第二次我被酒精催化——所以结果就是截然不同的——第一次,我礼貌地回转身体不再看她,而这一次,我很久都没有收回眼光。
那是对怎么样的宝贝呢?我该如何描述呢?均与、对称、饱满、色泽有如象牙,更神奇的是,它们居然还发散着一种神奇的光晕,好似那昏黄的圆月,朦胧,而又美得摄人心魄。
当我在心底里暗自品鉴时,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没有转过身子,也没有用其他衣物遮挡,当我终于抬起头,却往上碰见她灼灼的目光。
“啊,不好意思,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无所适从。
“你只是道个歉就完了么?”她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