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从我的身体穿越过去,我又拦在前面继续喊,一次又一次的和我交叉而过。我几乎抓狂似的又踢又打又捶又骂又叫,可是没用!我的眼泪混着汗水猛流,我突然想起小鬼给了我的坠子,不管它有什么用,小鬼给的总会有他的意思。我摸出来,月光下那个月牙吊坠也发着奇异光,可是要怎么用呢?这时我突然发现白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左看右看。难道它真的起作用了,我走到她身边想试试拍了拍她,手仍旧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我叫她也没反应。我心里咒骂道:妈的!她本来想抬脚继续走的,猛的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说:“谁?”
我又惊又喜,难道这个要靠心灵感应?我又试了试,我心里想着:“白璇,你能听得到吗?”
她显得更慌张了,大声喊道:“谁?谁在说话!”
我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我继续想着:“你先别管我是谁,你现在马上到村后的小屋去,雨桐在那里有危险,快去救她!”
“你是谁?”她执着着继续问道。
“快去,白痴,再不去雨桐就没了!”我心里猛骂着。
她想了想,开始往回跑。我也跟了上去,我没发现的是月牙吊坠的光茫已经越来越弱了。
我们飞快的跑着,在小屋不远的地方碰上了沧海,他正在坐在石头上发呆,看到我们,确切的说看到白璇,先是一怔,然后又故作姿态的装镇定。
“呵,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石室里面反省吗,怎么出来了?”他拦住白璇的去路。
“你走开!”白璇低声怒斥道。
“你这是要去哪啊,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到处跑。”
“你给我走开!”她吼了起来。
沧海显然是被她一吼吓了一跳,连忙收起他那嘻皮笑脸的模样。“白璇,我警告过你的,你不听……”
“雨桐是不是在里面?”她没让他说完。
他愕然的看着她,有些意外随即又变得不屑之极:“哼,你认为呢?”
“我要过去!”白璇绕过他,想跑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劝你别去。”然后微微扯动着嘴角,阴险的笑道:“我劝你别去,去了你会后悔的!”
白璇瞪了他一眼,用力的丢开他的手。快步朝小屋跑去,可将要到的时候,她却慢慢收住了脚步,宁静的村庄,寂静的小屋前,除了我们急促的呼吸声外,还隐约从里面传来木板咯吱摇动的声音,还有那低吟的喘息声……
我的背颊开始冰凉:不会的,不会的,我使劲的甩掉脑子里浮现的画片,可是越是抹拭却是清淅。
白璇慢慢的走到窗口前,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手停在窗户迟疑着,只见她咬了咬牙,迅速的将窗户往上提起来,瞬间我们僵住了:雨桐赤裸着上身,背对着我们,坐在沧洲的身上,以某种规律的动作前后蠕动着,低吟着,喘息着……
我回头看了看白璇,泪水已经布满了她的脸,她紧握窗户的手在发抖,她的表情有些扭曲,眼睛里满是愤怒与不解。
沧海一把将窗户盖了回去,拖着白璇走到一边。
“我说过叫你别过来的,你不信,后悔了吧?!”
“雨桐她不会的,她不会的……”白璇自顾自的说着,边说边摇着头。
“呵?都被你看到了,你还不信?难道你要进去当面询问吗?哈哈哈,你太自欺欺人了!”
白璇像是回过神,怒视着他:“一定是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荒谬!我们能对她做什么,你刚才也看到了这是她自愿的!谁骑在谁身上,你没有眼睛看的吗?”
白璇抹了抹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明天他们就要成亲了,今晚先体验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看了看白璇,继续说:“今晚本来是想让他们好好聊聊,为明天的事准备准备,商量商量,谁知道商量商量就商量到床上去了,哈哈,也这难怪,年轻人嘛!”
“够了!”白璇无力的摇着头,“不要再说了。够了!”
“你也应该清醒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们两个女孩子可以过一辈子吗?在这个问题上雨桐显然要比你更理智一些。”说着眼角瞟一下小屋,做出一个挑逗性的表情。
白璇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低着头,朝来时的方向走去。沧海在后面讪笑道:“就走了吗?要不等会进去坐坐,你当面问个清楚。”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跟在白璇旁边,我不停的说:“你要相信雨桐,她不会的。她一定是被下了药之类的,她不会的……”可是白璇已经听不到我说话了,她只是低着头流着泪慢慢的走,然后突然狂奔起来,我追了一会就跟丢了,我四处寻找她,可是却没了她的踪影。我站在旷野里,月亮在空中悬着,月光洒在地面上,我却没有影子……我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我没有再继续找白璇,而是回到了小屋。
此时天已经露白,沧海在屋外墙角边坐着睡着了,我站在门前等着,等着门打开进去。也不知道我站了多久,心很堵很难受: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门突然开了,沧洲慌张的整理着衣衫露出头来,又迅速的关上门,我穿过他的身子挤进房去。雨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头发凌乱,我别过头不去看她。
这时门突然开了,沧洲慌张的整理着衣衫露出头来,又迅速的关上门,我穿过他的身子挤进房去。雨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头发凌乱,我别过头不去看她。
“雨桐……”沧洲似乎有些尴尬。她没有说话,神情茫然……
“昨晚我们……”他试探边说边看着雨桐的表情变化,“我们……”
雨桐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慢慢移到床边,床中间还留着一块淡淡的血迹,我的心猛抽了一下。我看到她站起的瞬间表情有些扭曲,她紧锁着眉头,闭了会眼睛,然后坚决的朝外面走去,只是走起来的姿势有些……是疼吧?
沧洲没有追出来,我跟着她一路沉默的走着。她面无表情,目光呆滞,那条小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长,长得像是没有尽头,或许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应该要去到哪里,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属于哪里。我们走着,走着,一直走到最初我见到她们的那个潭边才停下。因为还是清晨,所以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人,露水洒在草地上,晶晶闪闪的,风拂过面颊有些凉,草尖上的露水随着风吹过时轻轻的滑落到地上,然后侵入土地里……
她站在潭边,只是静静的看着水面,眼神空洞,我陪着她,看着她,很想抱抱她,我觉得我的心好痛啊!久久的,我看到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滚落,她一下跪到了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我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你这是为什么啊?”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哭,哭到喉咙沙哑,哭到眼睛只有红肿干涩而没有了泪水。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站起身,但由于跪得太久,她有些站不稳,但是还是强忍着迈开了步子。没错,她来到了小树林,她在找,在张望,她以为白璇还在吧?她不知道白璇昨晚已经看到了一切。她找了很久,我看着她眼里那唯一的,淡淡的希望之光在渐渐熄灭、成灰……
“她不在这里,她已经走了!”身后又传来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
雨桐望向他,面无表情。
“看我也没用,她真的走了。”沧海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雨桐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她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啊,”他故意停了停,然后若有所思的说:“嗯,听说昨晚她到小屋去了……”
雨桐的脸色瞬间煞白,向后退了几步,庆幸身后有颗树挡着她。她的眼睛开始四处转动,很绝望,很无奈,仿佛都找不到一个让眼睛停留的地方,她扶着树,勉强的站着,她已经很虚弱了。
“别再找了,早些回去,今晚成亲你还得准备准备呢!”沧海走过去想扶住她,她冷笑起来,肆意的冷笑,那沙哑的声音穿出密林,在四周传散开来,听得人心寒。
“这是你布下的一个局是不是?”雨桐冷漠的盯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的退后,眼神中流露着一些不安和恐慌。
“这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安排的是不是?”雨桐朝他步步逼近。
“你胡说些什么啊?”他避开她的目光,转过身想走。雨桐拽住他的衣裳,眼神变得犀利愤怒。
“是不是你故意把她带到那里去的?是你故意让她看到我……故意让她看到的?”
“你疯了你?!”他想挣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