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要走了,去上海,工作已经定下来了,下周一就过去。】看着她一脸惊诧的神情,我心理竟然有了一丝的痛快,原来你并不是不在乎我,只是难以超越那个她,那么我给你时间,如果有一天你亲口告诉我,你回南京吧,那么我想那天就算宁沪铁路瘫痪,宁沪高速瘫痪,我走路也会走到南京。一切还不是时候,你用5年多的时间才肯去正面你和阳的恩恩怨怨,那么我不介意再给你5年时间去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一切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想我给得起。只要,你愿意。
我阻止了萧然想挽留的话语,因为她的表情告诉我她不希望我走,可是我却没有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走的那一天,南京飘起了小雨,站在玄武湖边上有着些许凉意。我劝过萧然不要来送我,可是她还是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是我当初见到的那样,高挑瘦削,一双眸子乌黑炯亮,因为有些冷,那件黑色阿玛尼的外套被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看着她就笑了,这件衣服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花了我一个多月的工资,拿到手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只是很少穿,问她为什么,她说得来不易,要在最最珍贵的时候穿上它。
第一次,是在年度董事会上做财务报告的时候。
这是第二次。
我挥手让她回去,然后一个人拎着并不重的箱子走进车站,其实还有好多东西,萧然不让我带走,她说哪一天你回来了,就可以用得上。我没有强逆她的意思,只是带走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她有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
走进南京站二楼检票口那扇玻璃门后,我回头看她,依稀看到她在揉眼睛,或许是风太大,眼睛里进沙了吧。呵呵,傻萧然,再见了。南京,再见了。
序
(姑且称这个小孩为小y吧)
认识小y,也是通过我的这篇文章。至所以引起我的重视,因为在众多留言里,她的风格最为特别,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沉重感,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常常让我大吃一惊,可是她不以为然。
我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个故事告诉我而且写在我的贴子后面。小y发过来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娓娓道来。道理之充足,让我瞠目结舌。
1.小y的故事也是暗恋,且结果都是无疾而终,这点跟我的故事类似。所以她想让我的这个贴子成为所有右岸暗恋故事的集中营,而且结局越悲越好,小y说最好这股怨气能冲上云霄,惊动所谓的天人,然后下凡来渡化我们这些凡间罪孽深重的人。
2.把她的故事写在我的故事之后,可以某种程度上保护她的隐私。(真是思维缜密的小y)
3.我的文笔还能让她看得下去,她原本打算自己动手写,也确实写了一点,不过不了了之。原因有二。a.如果以小y为第一人称写,她觉得写到自己的伤心事,常常过不了自己那关。b.以她暗恋的那个人为第一人称写,她无法做到公平和客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小y想暗示自己那个人曾经哪怕是一点点也是喜欢过自己的,这属于典型的意淫,她不干。
4.最后一点最为重要,她懒。
肖像图
我也没有见过小y的庐山真面目,一开始是天涯里互相发发消息,后来就是加了qq好友。一般来说,我从不加陌生人做好友,不过小y是第一个例外的人。我从心里相信她。
聊天的时候,她总是思维敏捷,反应很快。不过风格偏向老成,偶尔也向我撒撒娇,不过属于极为罕见的情形,一般出现于我嘲笑她的痴情或者为她的行为所不齿的情况下,小y为求保住面子,不得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
基本情况如下:
性别:女。这是故事存在的先决条件,按照小y的意思,如果性别换成男,以她的水平,女主角倒贴也不要。我在这里姑且理解为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年龄:198x-x-xx,我跟她说你这算什么信息,小y被我逼的无奈,终于松口了,生日与加菲猫同一天。唉,又是一个痴情的双子。
职业:跟你家前妇一样,不过还没到那个级别。这是小y的原话。我前妇?该死的小孩,是不是学accounting的人都是脑子一根筋。特别固执认死理?
目前她肯提供的就是这些。
至于长相,短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看来大家还是比较关注我的问题,不过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先应付完了小y再说我的故事也不晚。最重要的是,小y的故事给了我很多思考和想法。
第一章故事发生前
确切来说,明显感觉到小y有着非同一般的同性缘是在初中。那个时候小y身兼数职,是学生眼里的楷模,是老师眼里的骄子。更奇妙的是,小y座位从里到外,从近到远,都是女生。常常是哄完这个哄那个,一圈兜下来,就已经一个礼拜过去了。我琢磨着就连自诩聪明的小y都不知道到底是女人喜欢搭理她,还是她太能招惹女人。
初中阶段,两性对于这些刚刚迈入花季雨季的少女来说,还不是特别清楚。到底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这个问题就算是现在的大学生,估计也没几个能全部答上来。
那个时候小y能够给予女生如此多的吸引,我想关键来源于个性。这孩子首先聪明,其次外表看上去豁达,内心却是参杂着青春期说不上的忧伤和闷骚。要知道,这两点足够吸引女人。
初中三年,小y该干嘛干嘛,从来没有发生她父母担心过多的早恋问题。有着一群猪朋狗友,虽说谈不了心事,可是大家一聚,足够闹腾。或许小y就是那个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害怕热闹,越是喧闹的地方,她的心越是冷淡,甚至想落泪。我不知道是不是双子座双重性格的特征在起作用。
三年时间,交的女性朋友,竟然都是别人主动找上门来的。其中一个女孩跟小y保持联系到现在,当然,关系是纯粹的朋友。经常短信嘘寒问暖,每年必须见面一次,谈谈彼此的境况。小y告诉我这是让她觉得最窝心的一个朋友。这个女孩姑且先叫她yoyo吧。
其实所有事情都起源于yoyo,只不过她本人不知而已。
那年中考,小y发挥的非常稳定,以过了公费生的分数线被当地的一所国家级示范重点高中给录取了,同时考上的还有yoyo。
小y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到高中报道的第一天,撇开被老师误认为是小男生不说,第一件事情,就是挨个教室去找yoyo被分到了几班。后来为这事还被她爸妈数落了一顿,意思无非是学校那么大,你自己的事情还不张罗张罗好,你操心别人在哪个班干什么。
小y垂头丧气的待在宿舍,看着爸妈帮她铺床收拾东西,下午他们回去的时候,小y竟然眼睛有点湿润,想想也是,16岁的人了,第一次离家,还记得从家里出发的时候,爷爷竟然老泪纵横,害得小y很不好意思。
送走父母,小y回宿舍,竟然在楼梯间看到了yoyo,两个人顿时上演了一番失散多年的姐妹在他乡相聚的好戏。打听清楚后才知道小y在12班,yoyo在5班,两个人的宿舍都在这幢楼,只不过yoyo在一楼,小y在3楼,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的去了,想到这里,小y的心才宽慰了许多。
就这样,高中的生活拉开了帷幕。而那个人也第一次登上了小y历史的舞台。
我曾经问过小y,如果让你再过一次高中,再次遇到她,你愿意吗?
小y斩钉截铁的告诉我,过去人生的24年,什么阶段都可以重来,除去高中三年和2007.10到2008年2月。
譬如我在卑微(那是一种卑微的暗恋的简称)里曾经写到柳小阳回忆她跟萧然的大学生活,她曾说过,即使明明知道爱上这个人是痛苦,可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一样的道路。可是为什么小y却放弃了。
答案有点让我意外。
小y告诉我柳小阳和萧然的那段感情,说起来是暗恋,其实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暧昧,过程是美好的,结果是残忍的。所以享受了那个过程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而她的那段暗恋,就是一个吊死在树上的人,每天每天都在挣扎,每一次挣扎,颈上的绳索就会收紧一次,那三年,她过得每天都有放弃生命的冲动,每天都是在无法自拔和痛苦迷惘中度过,这些还得加上高考的升学压力。
『你知道吗?现在的我还能坐在这里跟你云淡风轻的说过去,这背后可能有我几千几万次跟自己想放弃生命的念头做斗争后的成果。』
小y的话让我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