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翻身坐到他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下去,他热烈地回应着。淡淡的烟草味,微微的红酒味,再混上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格外好闻,我尽情地吮吸着。
外面很冷,室内的气温在不断的攀升,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我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有点吃惊。
“时间很早,急什么?”我笑着说,转身进了书房。
“书?”他接过我递给他的书,有点诧异。
“你自己看!”
书的封面是我们牵着手的一幅照片,上面是几个大字“你就是我的唯一”。内容就是我在网上写的东西,然后做了一些修改,还原了我们的真实信息,把很黄很暴力的情节删除掉了,打印出来就是厚厚一本了。
“你写的?”他还缓不过神来。
“嗯!”
“什么时候写的?”
“都是趁你出差的时候写的。”
他翻开第一页,看我们在泳池的初遇,然后在那傻笑。然后他接着翻,一直看到他从四川回来的时候。
我抢过来,将书合上。
“我还没看完呢!”他急了。
“等你看完,天都亮了。”
“你等不急了?”他坏笑着。
“礼物,喜欢吗?”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礼物了。”
“真的?”
“嗯!”
“难道你不觉得我才是最好的礼物吗?”
他笑了。
“先看最后一篇吧。”我翻到了最后一篇:
2057年。
“哲哲,快来给我按摩,我的脚又抽了!”
“你不会自己揉喔,我正忙呢!”
“小样的,反了你!”
“来了,真是的。”
我在他身旁坐下,把他的腿抬起来,在小腿肌上轻轻地揉捏起来。
“真舒服!”他闭着眼睛说。
“你这老家伙,都叫你平时多吃钙片,还不听,你以为还像年轻时候,可以打死几只老虎啊?”
“有你帮我按摩,我还吃什么钙片啊?”
“你的算盘打得真好!”我突然往他腿上大力地掐了一把。
“哎哟!”他痛得喊出声来,“找死啊你!”
“看你还敢不敢!”
“你可别忘了当年你腿抽筋,是谁帮你按摩的!”
“不就一次而已吗,现在我可是天天帮你按,这公平吗?”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当时池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不救我,自然有人救我的啦。”
“说不定救你的是个中年大叔,你也从了他啊?”他笑着说。
“你现在连中年大叔都不如了,还好意思说。”
“你不也一样,你看你头发都全白了,皮肤也满是皱纹,哪里是我当年认识的哲哲?”他抚摸着我的脸说。
“后悔了?”
“没有,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当年泳池里的小毛孩。”他笑着说,虽然岁月已经让他的眼角爬满了皱纹,但是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宠溺。
“下盘棋吧!”他说。
“不!次次都是你赢,有什么意思!”
“以前不都每次都是你赢吗?我还不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哎,我的脑子越来越不灵活了,哪一天,说不定我的老年痴呆加重,把你都给忘了。”我叹口气说。
“不怕,到时我就照着《你就是我的唯一》,给你念,给你讲我们的故事,然后你就又记起来了。”他说。
“也许第二天我又忘了。”
“那我就继续讲,直到有一天我也讲不动了。”他说。
(全剧未终,待续)
我把书合上,说:“完了。”
“未完,待续。”他笑着说,“哲哲,你都可以成小说家了。”
“不是小说,我希望我们老了就是这样,可以吗?”我抬头望他。
“可以,一定可以的,五十年,一辈子,我们都要在起来。”
他的吻上来了,如此的温柔,仿佛和风拂过脸庞一样温暖,又是如此的热烈,仿佛可以融化千年的冰雪。我们再次交织缠绵在起来。
然后,我被他抱回房间。
他趴在我的身上努力做着活塞运动,我抬起手,搂住他的腰。空调开着暖气,他的腰上渗着微微的汗,手感很光滑。
“晟哥?”
“嗯?”他一边回应一边继续着。
“我永远都是你的人,好吗?”
“没错,你只属于我,我只属于你!”他一边喘息着一边说。
这一夜,如花璀璨,流光四射。
冬大过年,冬至在广东人心目中是比过年还要隆重的,我们也入乡随俗。
有人说要吃饺子,有人说要吃汤圆,我们对这两样都不怎么感兴趣。有人说冬至进补最有效,吃羊肉狗肉最合适,于是我们就选了吃小肥羊。
下午他刚好补休,我们一起出去剪了头发,然后很早就去占了位置。
火锅很暖,羊肉很香,两个人搞定了三碟羊肉,还吃了很多其它东西。
这两天逐渐回暖,但是晚上还是有点冷。圣诞在即,大街上的彩灯早已竞相争辉。他搭着我的肩膀,两人一起走着,也没有太多话,但是感觉很好。
因为回家也没什么事,我们就在小区前面的书吧坐了一大会,看看书。
手机响了,他的朋友们拉他去喝酒。
他望了望我,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知道他心里很想去,就点点头。
他很高兴,送我回家后,就出去了。
临出门前,我本想对他说“早点回来”,出了口,就变成:“别喝太多。”
他笑了笑,说:“放心,知道了。”
回到家,整理他中午换下的警服准备要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好几个单位的名称,都是和我的专业有关。
快十二点的时候,给他发短信,问他喝醉没有。
“当然没,人很多,可能还要晚点才回来,你先睡吧!”他回我。
由于中午没怎么睡,我有点困了,就把他晚上要换的衣服和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客厅里给他留了一盏小灯,就上床睡了。
夜里,迷迷糊糊中感觉被子在动,睁眼看,他已经洗完澡,正往被里钻。
“吵醒你了?”他搂过我,说。
“刚醒,几点了?”
“一点半,睡吧!”他说。
淡淡的烟草味,酒精的余味,清凉的牙膏味,沐浴露的清香,还有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混在一起,很好闻,加上他的身体很温暖,在他的微微鼾声下,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圣诞马上就要来了,过完圣诞就是元旦,过完元旦,春节就接踵而至,让人忧喜参半。过节当然是喜庆,但是意味着我们又老了一岁,像我们这类人,最害怕的应该就是时间了吧。然后年底又是他最忙的时候,无休止的加班熬夜,让人很心疼,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会大大减少。要放假了,肯定要回家的,我们要分开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很难熬。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这样想心里会好很多。
这几天,他表弟来广州面试,住在我们家。
于是,我的身份就直接由他的爱人降格为他好友的弟弟兼租客。
搂搂抱抱自然不行,就连一个暧昧的眼神一句暧昧的言语也是不合适的。我们在他表弟面前尽量表现得一本正经,以表明我们之间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晚上,他表弟霸占了他的电脑查资料,他就霸占了我的电脑写工作总结,我只好可怜兮兮地抱着一本书在房间里啃。等他表弟查完资料后,两人就联机打游戏,真是让人抓狂。
家里有三间房子,主卧自然是他睡,客房归我,怎么说我也是名正言顺的租客嘛。书房比较小,放了两张书桌和一个书柜后,就摆不下床了。他想叫他表弟跟他一起睡,他表弟说自己鼻子有问题,晚上打鼾很厉害,怕吵到他,执意睡客厅沙发就好了。
主卧和客房是连着阳台的。晚上,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我就悄悄地从后门出了阳台,轻轻地敲主卧的后门。
他开了门,笑着问我:“有事?”
我也不答他,就笑着往他的被窝里钻。
他将房间的前门锁上,也钻进被窝里,压低声音说:“你就不怕我表弟看到?”
“锁着门,难道他会飞进来不成?”
“你就这么想我吗?”
“我脚好冷。”
他就伸脚过来,裹住我的脚,两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们再冠冕堂皇地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
一天,两天,我就问他:“我们是不是很不厚道,空着
一张床,还让你表弟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