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志这个群体里,因为圈子狭窄,真爱难求,所以,很多人找不到伴,当,他们的感情无人倾诉,欲望无处排泄,又倍感家庭和社会的压力时,碰到对这个群体并不了解,却充满幻想的同人女时,你说,他会有好气么?
我觉得:女人看同志故事,可以欣赏,可以感慨,只要不发花痴就行,做个理性的看客吧。
在这里写帖,我只是想对自己的生活做个记录,不为名也不为利,而看客们也是图个乐和,所以,看帖回帖,是对作者劳动成果的尊重。
我本人看帖,只要是看完整的,都会留言,而且我是个率真的人,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所以,我要说一句:我bs只看不回者。
好了,言归正传,很多人关心南和森的近况。
自从南结婚以后,他与我们的来往就少了,可能有了家的人都很忙吧,再说人家新婚燕尔的,我们也不便去打扰。
至于森哥,这位老哥潇洒自在的,也没成家,所以自由得多,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倒是走动得很频繁。
涛哥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是三十以上的,也都熟知我和涛的关系。
森哥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可能是因为我最小吧,每次聚会时,他都会拿我开心,而我又是个爱当真的人,用涛哥的话来说就是“不识逗”,因此森哥的玩笑常搞得我很不开心,所以我就使劲顶撞和抢白他,不过,他这人就有一好处,怎么说他都不生气。
当时,涛哥一般笑笑,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回到家后,他就会说我:“怎么说森也比你大好几岁,给他留点面子嘛。”
我翻着白眼说:“谁让他瞎逗!他怎么不给我留点面子?”
涛笑:“就是开个玩笑嘛,这你也当真?”
“开玩笑怎么不拿你开?”我理直气壮地。
涛哥无奈地笑了:“你看看你,大家不是看你小嘛,才愿意逗你,象我这样的,老皮老骨的,逗起来也没意思啊,你呀,永远长不大。”
我还是噘着嘴说:“森那个花心大萝卜,人花嘴也花……”
涛哥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小看你森哥啊,一个外地人,赤手空拳在北京打天下,从创立自己的小公司,勉强维持生计,到今天做到有声有色,他吃的苦,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花只是他的一个侧面,从骨子里来说,他可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尤其对朋友,绝对够义气。”
我没说什么,不过对森哥这个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了,说老实话,以前我对他印象实在是不佳,所以也谈不上很了解他。
后来听涛哥慢慢地对我说起森哥的一些事,说起他的女朋友,说到森哥人帅,当然也特别招女人,他身边从来就不缺漂亮多情的小mm,这其中也不乏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中有个别人家族相当有实力,对森也够痴情,只不过,森哥更看重自己完全掌控的生活方式,不愿意仰人鼻息,所以,他也不屑于靠那条路发达。
听涛这样一说,森倒好象蛮不错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当然,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嘛。
十一长假以后,涛哥的一位同学垚哥在家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庆生宴会,涛的这位校友是个直人,已婚,但他熟知我和涛的关系并理解,不过,他妻子并不知道。
本来这种场合,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回避的。
但是涛哥鼓励我去参加,并且说就向朋友们解释说我是个远房的表弟。
我也想去凑热闹,于是,我就和涛哥一起去了。
来的人并不多,都是他们的同学,基本上都成家了,都带着家眷,令我惊异的是南和森也带着各自的女人来了!
南哥和汪婷款款地向我和涛点头致意,而森哥身边则有一位个子很高的长发飘飘的美女。
我听涛哥悄悄地告诉我,他说南哥前不久对他说,汪婷已经怀孕了,虽然没多长时间,但反应挺强烈,今天他们来这,可能也就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吧。
垚哥和他太太都是热情好客的主,而且都是同学,所以,那天晚上的气氛很好,大家都蛮开心,吃完饭后,大家凑到一起高谈阔论。
他们家的楼是复式的,几个女人在垚哥夫人的带领下,去了楼上参观,后来就在上面摆开桌子,开始搓麻。
垚哥是个很健谈的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他们上大学时的那些旧事,垚说南当初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只是后来有了森和涛这些朋友,才变得渐渐开朗起来。
森哥也蛮能说,他附和着垚,话题渐渐就扯远了,越来越多的旧事被提了出来,涛哥只是时而插上一两句话,但是,南哥却很少插言,顶多只是笑笑。
后来,南哥就悄悄走开了,我看他慢慢地踱到了阳台上,站在那里看着夜景。
阳台和客厅之间有一道垂地的帘子,只是没全拉开,露着一小半。
再后来,垚哥和涛哥他们也开始搓麻,多出两个人,森哥就礼貌地说: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而我当然也不敢在这帮比我大的人面前先入座,于是我就在旁边观战。
看了一会儿,挺没意思的,涛哥让我去看电视,我也没看,就径直走向阳台,想和南哥说说话。
当我刚要走近阳台时,我看到森哥也在阳台上!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退回去。
鬼使神差地,我还是静静地站在离帘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顿了一下。
透过帘子的缝隙,隐隐看到,南哥冲着窗外,森哥两手插着兜看着南,两人象是在说着什么,但听不清楚。
后来,南哥转身要离开,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森哥突然把他抱住了!
南象是挣脱了一下,但是没挣开。
他们毫无声息,但是就那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看此情景,我真吓了一跳,赶紧溜回到涛哥身边。
(七十)
涛哥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不去看电视?”
我故作平静地答:“不想看,看你们玩也挺好的。”
涛淡淡地笑了,继续玩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那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和欢笑声——那些女宾散场了,一齐走下楼来。
南和森也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站在我们身侧。
女宾们随着垚嫂走到我们桌前。
垚嫂对垚哥说:“行了,你也别领着他们玩了,姐妹们都挺累的,早点回去歇了吧。”
垚哥笑着答应着。
于是,男人这桌也散了,大家都起身穿上外套,互相寒暄着说着告别的话,准备返家了。
我特意观察了森哥和南哥的表情,森不愧是场面上的人,他与大家谈笑自若,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之情。
而南哥的表情却稍显不自然,面颊稍稍有些红。
几对夫妻基本上都是驾车来的,就是没有,也都能搭个顺路车。
南哥和汪婷轻声说着话——他们夫妻间总是那么客气和平静。
他们没有开车过来,于是,森哥主动说:“反正也顺道,我带你们回去。”
南哥回避着他的目光说:“算了,也不是很顺道,我们打个车很方便的,半个小时就到家,不麻烦你了。”
垚嫂却热情地说:“让垚送一趟吧,正好回来去超市给我买点东西。”
垚哥也答应着,穿衣准备去拿车钥匙。
森哥挡住了垚,他稍显不悦地说:“哎,何必劳你一趟?反正我也顺路!”
垚哥停在那里,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汪婷看了南哥一眼,笑着对垚哥夫妻说:“要不,就不麻烦阿垚了,反正阿森也要回家,就坐他的车了,谁让他以前和小南那么铁呢……”
这话说得!让我都直冒冷汗。
森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南没有笑,他的表情更不自然了,虽然他尽力掩饰着。
我不敢确认汪婷能明了他们以前的关系,但眼下这种情景,真的很尴尬。
南没有再作反对,他帮汪婷穿好风衣,拿好皮包,和垚夫妻告别后,默默地随着森出了门。
我和涛是和他们一起出来的,到了楼下,就告别了,各自驾车回家。
在回去的车上,我问涛:“你说,小汪知道南和森以前的关系么?”
他沉默了一下:“应该不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下去。
过了一会,我对涛说:“我……我看到他们在阳台拥抱……”
涛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车打了个弯,我急忙地:“小心开车!”
涛稳定下来后,问我:“谁和谁?森和南?”
“嗯。”
涛的表情很难看,没有再问下去。
回到家后,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打开电视,涛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了起来。
我捅了他一下:“阳台抽去!我不当二手烟民。”
涛看了看我,微微笑了,无奈地掐灭了烟。
过了一会儿,他说:“阿森太不地道了,原来那么理智,现在他他妈寻思什么呢?”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总觉得,他们这样……根本彻底断不了。”
涛没有看我,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这事过去一段时间以后,涛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