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汽车猛然一停,我们来至沟边,真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站在沟边放眼望去,不禁令人感到豁然开朗。在茫茫的沙海之中,竟会有这样的奇迹,这不是海市蜃楼,这是一个真正的、绿的世界。如同黄金上镶嵌的一块翡翠,层林叠翠、郁郁葱葱。沟不甚宽,可见对岸,极目远望,却无边际。沟边俯视,深不见底,紫雾缭绕,给人一种如临仙境之感。
这是一条长达24公里的沙漠大沟。沟上沟下树木葱郁,鲜花盛开;沟底处千万条淙淙泉水汇成一条长长的溪流,清澈透明。沟的两岸树草丛生,常绿树与落叶树并存,乔木与灌木掺杂,绿色中鲜花与绿草相间,溪流与明沙相依。
这里的气候十分宜人,每到盛夏季节,八百里沙海热浪翻滚,可一步入景区,尤其是走进沟底则暑气顿消,心旷神怡。若在冬季,北国千里冰封,雪花飘舞,可在沟底却温暖如春,泉水叮咚,甚至还跃动着绿色的生命。来到三岔口,展现在您眼前的是一派壮丽景色。登高远眺,大小沟象二条巨蟒,成“人”字型在这里汇合,烟林苍茫,气势宏伟。俯瞰沟底,墨绿色丛林中一方方嫩绿色的稻田,颇具北国江南的味道。
沟内古树参天,林海莽莽;林下遍生奇花异草,林间栖息珍禽异兽;谷底泉水叮咚,四季涌流;由泉水汇成的小溪长年不冻,苍茫林海常常因此而云遮雾障。大小沟交汇处,三岔合一,碧海接天,风光旖旎,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随着参观的人流,沿着别人踏出的小路,缓缓步入沟底。潮湿的轻风迎面扑来,夹裹着一股浓郁的植物的芳香味道。
第一站,原始森林。顺着石阶走到沟底,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头顶,脚下是木板小路,雨飘飘洒洒,让这景色更显清秀与朦胧。
第二站,漂流。两个人坐在一个小皮筏子里,顺流而下,水流平稳,多少带来一点新鲜感。
第三站,小青湖。体验了射箭,沙漠卡丁车。
还有一项最让人心动的游乐项目,就是骑马。骑马时要牢记几点:不要站在马的前面和后面,最佳位置是马的侧面;脚踩在马镫里的三分之一处,这样发生危险能及时跳下来;一定要握好马的缰绳。
中午,我们坐上观光车回到停车场,合影,我们算上是三家人吧(虽然涛的身份是隐藏的),每家带了一个数码,涛义务给我们家人照相,照了好多,姐姐一个劲让我多给涛照一些,说他来一趟不容易,小妹自然更懂得我的心意,自告奋勇给我们两人拍了好多合影。
那天的晚餐是比较正式和丰盛的一顿,手扒羊肉可比我们常吃的羊肉鲜美可口且味道正宗,痛快地畅饮沟里的水酿制的啤酒,觥筹交错中,映出我们一家人欢乐的笑脸。
醉意朦胧中,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篝火代替了太阳,篝火晚会有我最喜欢的萨满舞,跟闹鬼似的,呵呵,很有意思。九点多钟晚会结束,可是我们这些人都还没有尽兴。
这个景区离我家乡路途不远,我在幼儿园时就去过,以后也陆续和朋友们去那玩过,所以已经非常熟悉,当然那时还没有这么成规模化。但涛是第一次来,所以他的兴致很高。
在景区游玩了两天后,我们就驾车回到了家中。
五号,姐姐一家请我们全家人和涛过去吃饭,那天下雨了,我们一家人乐呵呵地聚在了姐姐家。
那天的饭菜姐姐制作得很丰盛,姐夫陪着爸妈、涛和小波他们在客厅说话,我和小妹在厨房帮姐姐忙。
小妹下去买调料那功夫,姐姐和我说了很多,她说希望我能把握好自己的人生,别辜负父母对我的期望,我很尊敬姐姐,小时甚至有些崇拜她,我知道姐姐并不了然我眼下的处境,但以她的聪明,觉得我这两年不找女友,肯定是在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姐姐才会有此担忧。
唉,我不能明说,只能是点头答应着,让她放心。
第二天,我和涛起早收拾随身物品,准备返京,姐姐一家得知我们要走,也来送行,小妹和小波也随我们一起返京,然后他们再乘车回天津。
那天,爸爸没有多少话语,妈妈眼底是湿润的,我知道她不舍得我们走,其实我又何尝舍得二位老人呢?
我心里有很多经济方面的设想和规划,实际上我也在一步步地实施中,我想让我父母生活得更好,让他们的晚年更幸福,我也想要更自由的生活,但这一切,是和我与涛现在的生活有些背道而驰的……
我希望我所爱的人,包括我的家人,还有我的爱人,都能一生幸福,我也会尽我所能去满足他们,但是……如果在我力所不能及的范围内,请不要怪我……
真正的生活是复杂而多变的,未来,谁也不能轻易下结论……
(六十四)
停了这么多天,不愉快的事暂且不提,还是来说点开心的事吧。
话说我和帅涛在生活中生不生气?当然生。
他的工作忙,这是事实,我也能理解,一般晚上回到家,用过晚饭,他就去书房写东西,你说你写就写吧,一个小时不理我,我能忍受,但你三四个小时不理我,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于是,我在给他端茶送水的同时,就时不时地骚扰他一下。
一般的骚扰,他是不会在意的,该干嘛还是干嘛,但是,要是过分了,他就该发火了。
知道狮子发火什么样吗?
你看非洲狮子在那趴着,你拿个小棍挑逗它,逗一下,它一动不动,逗两下,它的眼皮翻了翻,要是第三下,它就该一跃而起,猛地把你扑倒了!
知道我这时是怎么防御的吗?
我会跑到卧室,往床上一滚,象个刺猬一样,缩成一团,这样挨打时受力比较均匀,哈哈哈!
怒涛按住我,开始用拳头捶打我,一边打他一边说:“还闹不?”
我嘻皮笑脸地气他:“嘻嘻,不疼。”
于是,他又加重了点力度,还问我:“这回疼不?”
“嘻嘻,不疼不疼!”
他气坏了,于是,又加重了力度,这一下下去不要紧,我“嗷”地一声叫了出来:“疼死了!救命啊……”
帅涛一听,马上捂住了我的嘴,说:“宝贝!快住嘴!本来俩大男人住一起就够打眼的了,你这一叫,邻居再投诉咱们噪音扰民,就更完蛋了!”
嘿嘿嘿嘿,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你个坏涛,仗着你力气大,就想欺负我?没门!我虽然没有我老爹那余音绕梁的男高音的本事,但音色也算纯正,嗓音也算甜美,在校园歌手大赛中,也得过一个小奖,最起码,吸引个邻居的注意力还是没问题的!
以后,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叫!看咱们谁本事大!嘿嘿嘿!
我有个个人爱好,大家能猜出是什么吗?
呵呵,就是我比较爱做媒。
尤其是看到那些失恋的朋友们,就忍不住想帮他们一把,尽快为他们找到一位合适的伴侣。
我前面提到过的重庆朋友洋洋,他在上大三,180厘米的个子,很可爱,前一阵他失恋了,很郁闷,看他苦恼,我也很着急,于是就开始替他忙活开了。
那几天我正和一位厦门的朋友聊得不错,这个男孩是我们北方人,从聊天可以看出,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开朗大方,知识面也很广,他在上大一,于是我就卖力地把洋洋小弟介绍给他。
在精心阐述了我小弟的种种优点以后,我对厦门朋友说:“怎么样?把他介绍给你当bf如何?”
“可他在北京,我在厦门,离得太远了。”他说。
“没事,距离才产生美呢,再说他快毕业了,要是看你那边好,他可以到南方发展嘛。”
“他多高啊?”
“一米八。”
“我才一米七四啊!”
“没事,他不嫌你矮。”
“他大几了?”
“大三。”
“我才大一啊。”
“没事,他86的,就比你大一岁,他不嫌你小。”
“他帅吗?”
“还行,一般帅吧。”
“可我就喜欢帅哥啊!”
……
你们看看,这事闹的!好象我小弟推销不出去了似的!非得推销给这个厦门的小子不可!哈哈哈!
要知道我象推销洗发水一样的拼命推销他,你们说,洋洋是会对我感激涕零呢?还是会气急败坏呢?
哈哈哈哈……
知道我的这个僻好以后,帅涛很是不以为然。
一天饭后,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他和我谈起他大学的一位姓张的同学,女友移民加拿大后,一直没交女朋友,人挺不错的,工作也很有能力。
我突发奇想,对他说:“他多大啊?”
“和我同岁吧,虚岁30了,怎么?”
我一听,一下就来了劲头,两眼放光地对他说:“你还记得我那个女同学杨静吧?人类学硕士毕业的,今年虚岁都26了,还没有男友呢,一见到我就说,看我们银行有合适的,给她介绍一个,把她介绍给张哥,怎么样?”
帅涛大手一挥,说:“你快打住吧,看你那姐们学那专业——人类学!人家是研究全人类的,就我一个小哥们,还禁得住她研究啊?”
“你看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这帮朋友在你眼中都成妖魔鬼怪了?”我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