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还是瞪着眼睛:“怎么制造?”
我一看他那表情,就笑着不敢往下说了,就说:“嗨,还是算了!我也就那么一想,根本也没真想那么写!”
涛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看看你!说话说了半截!这不是让我心里悬着吗?要说你就说完嘛!”
我看看他,憋着笑说:“我怕你听了以后受不了啊!”
“没事,你说吧,我能受得了!”涛作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还是不说了吧?”
“说吧,没事,我能接受。”
“那我可说了?”
“说吧,没事。”
我看着涛,壮了壮胆子,对他说:“我就差点把你……给……”
涛步步紧逼:“把我给什么?”
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迅速地说:“把你给写壮烈了!”
涛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他反应过来,我早已经夺门而出了,只听到他在后面鬼哭狼嚎地喊:“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今天我决饶不了你……”
后面的一切,朋友们猜也能猜得出来了,怒涛象拎小鸡崽一般的把我给捉了回来,到家后把我好一顿捶打!就这还不算完,晚上躺在床上还一遍遍地念叨:“最毒不过凛凛心啊!伤心啊,伤心……”
唠叨得多了,我不耐烦地对他说:“你还有完没完?我不就开个玩笑吗?你以为我有那么弱智真会那么写啊?真是……”
哈哈哈!以上就是帅涛对我作品审阅的全过程,好玩吧?
其实,在真正的生活中,我们两个都是很搞笑的人,是一对活宝,这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至于那个悲剧性结尾的话题,我是这样认为的:在同志这个群体里,因为我们这种恋情当前不被社会主流认可,所以我们的爱情故事聚少离多,这样就产生了很多凄美的悲剧故事。这其中不乏一些根据真人真事创作出来的故事,但也有一些是作家虚构出来的,不可否认,悲剧确实能引起人们心灵更大的触动和震憾,但放到我个人身上来说,我决没有那么弱智,为了追求一种震撼的效果,把我心爱的人给写死,所以我对帅涛所说的那几句话纯粹是为了逗他的,有时,我就喜欢看他发怒的样子,这也是爱人之间调济气氛的一种手段吧,哈哈哈。
(六十)
写到南婚礼的时候,正值五一长假,从五一到十一这几个月,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想赘述了,因为没有影响我们感情的大方向。
在真实的生活中,我们面临着方方面面的压力,这里面的原因是多角度的,从涛那方面来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和职位的升迁,不结婚就面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如果说涛在出柜以前,只是我们两人面对社会的一些压力,那在他出柜以后,是他父母和我们一起面对这个问题,而这也并非我们的本意,为此,我们对二位老人感觉到深深的愧疚,而且我也能感觉得到:伯父伯母是出于对子女的疼爱才勉强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其实二位老人心中也有很多无奈和失望。
而我这方面呢,一直没有向家里出柜,因为我父母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我不能冒然和二老提这个问题,而且我不在父母身边工作,一年只是回去几趟,我现在年纪尚轻,所以面临家庭的压力要小得多,不出柜并不表明我立场不够坚定,对待亲人的压力,还是采取怀柔政策要好一些,我只能是一拖再拖,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冒然提出这个问题的。
至于我和涛在各自工作单位受到的一些压力,是在坐每位真正的同志都曾深有体会的,我们只能是随机应变,但有时也很无可奈何。
在实际生活中,森和南的现状就是我上述已经交待的这些,南哥已经结婚,他的事业也是稳中有升;而森哥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不过他一直有个固定的女朋友,森哥这个人并非凡人,他是个很复杂的人,因为优秀,所以他的选择范围很广,在我有时间的情况下,会陆续透露一些森哥的情况。
还有就是杨雯和小健的情况,因为我现在累了,先不想说了,待我以后陆续讲出来吧。
好了,深重的话题就说到这儿,下面说我和涛的这次十一之行。
有些朋友一直在追问我是哪里人,呵呵,其实我是北方人,我祖籍是河北唐山的,但祖父后来去关外做生意,就把家迁到了那边,所以我在一个北方的中等城市长大。
而涛的家原来也是唐山的,巧吧?就是因为这一点,当初才和杨雯套上关系的,好了,往事不再重提。
我们是一号临近中午时走的,当然路线图事先我已经和涛交待好了,涛哥开了一程以后,我就和他轮换过来,我开了一程以后,涛哥又把我换过来,让我去后面睡一会儿,我说:那你一会儿叫我,我替你。他说:好的。可是我睡着睡着就睡沉了,等我醒来,路程已经过了大半,我问涛:“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说:“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忍心啊?”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赶紧换过来,让他去后面躺着,我来开车。
等我们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全程总计时比预计的要长些,我父母早已知道我要回来,并且也知道我要带一位一直很关照我的“大哥”过来玩,所以一直在家焦急地等待着我们,我们一踏进家门,我爸我妈马上嘘寒问暖,让我们先去洗漱,等我们洗漱完毕,饭菜已经端上餐桌,弄得涛都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父母的热情好客在当地是很有名的,他们都是六十年代参加工作的国家公职人员,通情达理自不必说,加之我又添油加醋地对他们说起这位大哥对我是多么多么的照顾,所以他们对涛也热情得没法说。
现在交待一下我的家庭关系,在前文我曾提到,我有一位大我很多的姐姐,她整整比我大了十一岁,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前面也提到过,因为我父亲早年一直在政府机关作外调工作,奔波于各大城市之间,长年不在家,而母亲当年在百货公司上班,工作也特别忙,要太多的孩子根本照顾不过来,当时我姥姥家并不在市里,爷爷家虽然在市里,可是奶奶是后奶奶,她为人很阴险,就是因为她,害得我亲奶奶含恨而死,所以可想而知,这种复杂的关系,她也不可能对我母亲和姐姐给予照顾,所以当时我父母就只要了我姐姐一个孩子。
八十年代初,等我父亲工作稳定下来以后,他们又要了我,可惜我自幼瘦弱多病,别的小孩上医院打针都哭个不停,只有我从不哭闹,因为习惯了。我记事较早,至今我还记得我父亲背着我去医院的情景,这种情况持续到我四岁时,父母感觉我可能会养活不大,所以就要了我小妹,在当时情况下也是违反政策的,但我们那个省份管得还不算严格,罚了些钱,也就过去了。
小妹比我小四岁,自从有了她以后,我的身体竟然渐渐好了起来,上学以后,家和学校有一段距离,天天和小同学一起步行去上学,身体就更棒了。
我小时是很淘气的,和所有男孩子一样,上房爬树,什么都干,上幼儿园时逃学,被我妈给逮了回来,没少挨揍,放暑假时,中午趁我父母午休,我和表哥把院墙一侧的小白杨的枝条拿刀给掳下来不少,还美其名曰给我爸妈当柴烧,为此把我爸妈气得不轻,罚我们站了一下午墙根。
诸如此类,很多很多,我父亲是很疼爱我的,因为我是家中的香火嘛!但我母亲对我就很严厉,她始终觉得男孩子就应该严加管教,因为我太顽皮,所以小时候,在我母亲眼里,我除了学习好、长得好,就没有别的优点了,拿她的话说:奸懒馋滑,都占全了。而我母亲对她的一双女儿却很疼爱,我戏称她们二人是我妈的一对眼珠子。
两个姐妹很有特点,姐姐优秀而顾家,她是九十年代初期的大学生,学的金融,姐姐毕业时考虑到我和妹妹当时太小,想要照应我父母一些,所以回到家乡工作,要是她当时来了北京,或是去了南方,能力决不在帅涛之下,这是心里话,每个见过我姐的人都对她的人品和能力赞不绝口,姐姐也在银行工作,现在已经是正科级,但我姐决不是那种强悍的女人,她身高170厘米,外貌出众,性格很柔和而又很有韧力。
小妹没有我和我姐姐优秀,但她很乖巧,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有眼力劲,举个例子吧,我妈一抬手,她就能猜得出我妈想要拿什么东西,所以马上就跑去给我妈取到了,就这样,我妈能不疼她吗?
而我呢,能坐着我就决不站着,能躺着我就决不坐着,我估计要是有比躺着更舒服的姿势,我也不躺着,哈哈。
所以说,我老妈看不上我,也是有理由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