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还是笑:“好好,我不问了。”
沉默了片刻后,健说:“其实有些事你想开些,没必要太认真了。”
我眼睛瞅着电视:“你怎么知道我认真了?”
“看你的性格就象,象个小孩似的。”健说。
“你才象小孩呢!”我回应他。
健继续说:“就象我一开始,恨不得把那个老师杀了!少年人的心都容易冲动啊!但现在回过头来一想,就算他不走?又能怎么样?我们最终还是要分开的,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我还是盯着电视,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儿,健接着说:“进圈子六七年了,见了不少对,开始都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最后还不都是一拍两散的下场?所以说,这种感情不能太认真,太认真的那个人,往往就是最容易受伤的人。”
我还是没有吱声,但是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了,只是我忍住没让它出来。
健还在说:“其实只要你这样想;我拥有过了,快乐过了,在最美的时候散场了——这不是挺好的事么?总比两个人耗得筋疲力尽了再说分手好吧?”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懂什么?我是……动真格的了!”
健把脸凑近我,说:“你还别说,哪个第一次不是动真格的?但最终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吗?”
我把脸冲着电视,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健把身子坐正了,笑着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又说:“我猜他一定优秀至极,才会让你这么牵肠挂肚。”
“这个和优秀没关系,我完全是凭一种感觉爱上他的。”
“再完美的人,也会有软肋,这样的人之所以很优秀,是因为他们往往都很现实,所以,当他看到你已经陷进去时,他就在想办法该如何脱身了。”
我激动地冲他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他会那么无情!”
健看了看我,然后说:“你看你不信,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因为他看到我的眼泪已经充满眼眶了。
过了一会儿,我哽咽着说:“我只是不敢相信,那些诺言轻易就烟消云散了?”
健说:“诺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海誓山盟,纯属放屁!下次你可别相信这个了……”
我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没有下次了,再也没有下次了……我再蠢,也不会让别人伤我两次……”
健看着我,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说:“他现在走就对了,你已经陷得这么深了,他要是再不走,你会更受伤……”
我满眼泪水地冲他喊道:“你懂个屁!我是真的……很爱他……”
健看我这样,说道:“好了,我相信你是真的爱他,我不说什么了,你也别哭了,好吧?”
我转过头接着面对电视,一边擦着自己腮边的泪水,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那天晚上,健把小卧室收拾了一下,说他睡小卧室,让我睡他一直住的大卧室,我没有同意,我说我住哪都一样,于是我就睡在了小卧室。
(四十四)
这以后,只要是工作之余,我经常和小健泡在一起,有时也在他家住,但没发生过什么。
说实话,健是个开朗、搞笑的人,所以,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无忧的、放松的,缓解了我对某人的思念,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内心的伤痛。
那段有他陪伴的日子,他倾听了我不少的心里话,也给过我不少真诚的安慰和中肯的意见,所以,无论如何,这一点我都要感谢他。
我承认,可能是因为寂寞,也可能是我内心渴望一种温暖,那时我和小健在一起,听着他爽朗的笑语,看着他阳光的表情,我会有种错觉,把他当成某人。
在那段时间,他是我最好的、也是最可信赖的朋友。
然而,他毕竟是个同志,而且还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在我们之间长久地保持纯粹的友谊,是不可能的事。
那是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去外面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天气越来越凉了,我不喜欢冷天,健提议我们一起去他家,我同意了。
到了他家后,我们先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在桔黄色的灯光下,懒懒地趴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健订阅的一些画报和杂志,一边看一边议论。
看了一会儿以后,健起身去把音响打开,放了一首曲子,挺舒缓,挺好听的。
我问他:“什么曲子?”
“bandary的《无境止的见识》,好听吗?”健说道。
我答:“好听。”
健笑道:“让你长点见识。”
我骂他:“去死吧你!谁说我没见识?”
健冲我伸出一只手,说道:“起来,咱们跳一支舞吧!”
我笑着说:“别恶心了!俩大男人搂着跳舞?别扭死了!”
健没有说什么,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就那样看着我。
我被看得挺不好意思的,就问他:“看什么呀?”
健笑道:“说实在的,小凛,你长得真不象24,还象个刚入学的大学生。”
我笑着说:“唉,没办法,等岁月给我冲刷一下就好啦!”
健微笑着斜躺在我旁边,摸了摸我的脸,问我:“我给你冲刷一下怎么样?”
我打开他的手说:“滚吧你!别乱摸啊!要记住,君子之交淡如水!”
健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这样象君子吗?”
我也笑:“不象,你也装装吧!”
健笑着用力抓住了我的手,我甩了两下,没甩开,这小子天天健身果然见效,手劲很大。
说实话,我的手劲也很大,在学校时,我的铅球和铁饼成绩都是优秀。
我们握住彼此的手,较量着手劲,抗衡了半天,最后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比我高六公分,重十多斤呢。
但是健还是惊讶地说:“你手劲真不小!这纤纤细手真看不出来呀!一般能和我比试半天的人不多,我腕力可大呢。”
我得意地笑:“那是!老虎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啊?”
健笑着说:“那你发个威给我瞧瞧啊?”
我笑着盯着他,没有吱声。
健看着我,我们对视着,他的眼神中有某种灼热的东西,烧得我脸通红,猛然之间,他一下子把我给扑倒了!
健的脸与我的脸只有几公分之遥,他浓重的呼吸声,此刻我听得很清楚,他嘴里的热气盖在我的脸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想推开他,但他抱得很紧,我的手根本用不上力气。
慢慢地,他的嘴唇压了下来,我想躲开,但却觉得浑身无力无法躲闪。
他把我的牙关撬开,他柔软而有力的舌头在我嘴里灵活地搅动着,我感觉浑身一阵阵地麻酥……
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亲亲……”
我急切地说:“不行……”
健并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他起身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把我扔在床上,我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里,一时之间起不来,当我支撑着想坐起来时,健已经脱掉上衣,一个健步把我扑倒了!
他一边亲吻我,一边脱我的衣服,同时也把他自己的裤子踢掉……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越来越有力,当他分开我的双腿时,我用力抓住他的手,大声说:“我不接受做这个!”
健伏在我耳边低声说:“求你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满脸胀得通红,急促地喊道:“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其实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进一步,和退一步似乎都无所谓了,但在我看来,就是不能接受和第二个男人进行gj,说我无知也好,可笑也好,但那就是我的底限、我的最后阵地。
健喘着粗气,在我耳边说:“ok!ok!我不做就是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方才平静下来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家伙已经很硬很硬了,他用力在我下身磨蹭着,忽然,他起身打开灯,跪在床边上,抓住他的家伙向地板上挤着。
我坐起来,看着他做的这一切,等他挤得差不多了,我把卫生纸递给他。
健看了我一眼,说:“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手。”
可我还是坐着,纹丝不动。
健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要洗澡。”
健笑着骂我:“靠!我又没射你身上,你洗什么澡?”
我说:“你唾沫都粘到我身上了。”
健瞪大了眼睛,后来大笑着骂我:“你他妈事真多呀!”
但他还是陪我去了浴室,一起冲了一下。
回来后,我感觉他已经很累了,估计他躺下后,马上就能睡得象猪一样。
但我还是坐着看着他,不睡。
他又问我:“还有什么事啊?”
我说:“抱着我睡吧。”
健又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大声对我说:“我告诉你啊!拥抱和插入一样,都属于做爱的范畴!”
我笑着骂他:“放屁!才不一样呢,性质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