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不是当地人,也在住校,所以在以后日子里,只要小健的母亲不在家,他都会抽空去照料一下健的生活,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
故事写到这,本来是一出多么感人多么纯洁的师生情谊戏啊!
但是,但是,关键点在这呢——这位老师是一位同志。
而健是个十三四岁的花季美男,在长期的相处中,健对老师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情绪,他已经把老师当成最可信赖的人,而这位老师也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健出于对他的信任,也不可能反抗他的任何要求,于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当然,健的母亲是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相反,她对这位全心全意关爱自己孩子的好老师,感激还来不及呢。
所以,在那段时间,只要是健的母亲不在家,老师都会去他家照顾他。
两个人既象父子,又象兄弟,更象情人,反正说不清了。
健当时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年,他把自己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全部给了这个李老师。
而其实李老师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些事他也没预料到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小健初三时,李老师考研去了我所在这个城市,他们就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了,但仍然保持着联系。
整整两年,小健已经升入高中,但对老师的思念却从未减少。
直到老师工作去了南方,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最后甚至于彻底中断——这个时候,小健才明白:老师已经真正离开他了。
少年人,用情是最真,也是最深的。
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于是,他开始了对自己彻底的放纵。
他上同志网交友,去同志酒吧,在那个大都市,很容易就能找到这样的同类人。
于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小健就结识了一批同道中人,并且和他们打成一片。
在他高中那两年,他转战那座城市的各个同志聚点,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很快就在圈子里打出了名气。
也难怪,他是个才十六七岁的身体健美,相貌俊俏的少年,哪个同志能抗拒这种诱惑呢?
不过,健虽然玩,但课程并没有落下,虽然不是很用功,但悟性高,所以,高考时他居然考上了我们这座城市一所还不错的大学。
小健在发那个帖子时,他大学已快毕业,已经联系好一家实习单位,并且也从学校搬了出来,在外面自己住。
健给我看了他的视频,确实很帅,有股青春逼人的气势,他要看我,我说没摄像头,他要照片,我说也没有,于是他要见我。
我想,见见也无防,于是,我们就约了时间、地点,准备见面了。
我和小健约在一个周末的晚上见面,我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等他,没多久,他就到了。
这小子开着一辆现代酷派的红色跑车,当他推开车门走下来时,还是让我眼前一亮: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剑眉、深目、直鼻,一米八的个子,比视频中帅气生动多了,我承认这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
我带他去了附近的餐厅,我们边吃边聊。
小健即将毕业,已经联系好一家很知名的企业,如果不出意外,实习期满后,他就会在那家公司就职。
他虽然不是本市人,但他妈已经在本地为他购置了一套住房,为他日后结婚作打算。
看得出,他家条件不错,他刚踏入社会,车和房就都有了,而且他妈也是很疼爱他的,也可能是前些年的奔波,使这位母亲觉得亏欠孩子的太多了,所以想在物质上对他有所补偿吧。
和他面对面聊天时,一点也察觉不到他曾经的糜烂生活的影子,反倒是感觉他很开朗,说话很爽快。
饭后,他说要带我去兜风,我同意了。
我们开着车沿着环线漫无目的的飞驰着,车上放着好听的音乐,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感觉很惬意。
后来他问我,愿不愿意去他家坐会儿?
我说:今天还是不去了,太晚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他笑笑,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就把我送回了家。
说实话,因为他曾经的放荡生活,我当时对和他交往是有顾虑的,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以后我们只要有空就经常在一起,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咆吧、跳舞。
我们一起谈论最喜欢的欧美流行歌手、最喜欢的好莱坞明星、最热门的恐怖片。我们讨论最新潮的手机、数码相机、以及跑车,等等。
每逢大礼拜的时候,小健就邀请我去他家,但我从来不在他家过夜。
(四十一)
周六白天,小健家的客厅。
把空调开到最佳,我们斜靠着躺在地毯上,一边看片,一边嘻笑怒骂地聊天。
健问我:“你总和我在一起,不怕哪天我吃了你?”
“不怕!一是你没那个胆,再有我也不合你胃口。”
“你怎么知道你不合我胃口?”
“你不是专吃四十岁以上的,还有少男么?”
“哈哈!你不就是少男吗?”健把脸凑到我面前,戏弄地看着我。
“滚!”我上去一脚踹开他。
他一把把我的脚腕子抓住了,问我:“你穿多大码的鞋?”
“四零!偶尔也穿四一的!”我答。
“靠!你脚也和你人一样秀气!”健笑着又躺了下来。
“你说你玩了那么多人?也不怕遭报应?”我问他。
“这遭哪门子报应?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健不以为然地说。
“到现在为止你就没觉得对不起谁?”
“要说对不起,应该是那些刚和圈子的人吧!给他们开苞后,他们回头来找我,想让我作bf,但我那时玩心正重,怎么可能为谁停留呢?看到他们难过的样子,我心并不好受,因为当年我也被那样伤过,那种痛,我懂!”
“那你还不积点阴德?”我笑骂他。
健又转过身子,面对我笑着说:“我现在不就积德呢嘛?你看我对你多尊重?”
“滚你的吧!”我笑着骂他。
静了一下,健收起笑容,接着说:“其实玩多了也觉得挺没意思的,人就象动物一样跟着下半身走,根本没什么乐趣而言了!现在想想挺后怕的,高中那几年玩得太疯了,什么人都上!不过幸亏我每回都戴套子,再有我只做一不做零!所以还好,没染上过什么病!”
“你说做零更容易得病?”我面向健,问他。
“那是当然!你想想啊,里面的皮肤肯定比外面的脆弱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其实上大学后,我收敛得多了,不是特别顺眼的,我就不上了!我也怕得病!”说完这句,健面向我,问我:“别净说我了!说说你自己!你是怎么入了道的?”
“我要说我把我大舅哥勾引了,你信么?”我笑着看他。
“靠!真的假的?你他妈聊天时还骗我说你也是被老师带上道的?”
“哈哈!我要是不那么说,怕你不和我聊天!”我大笑着踢他。
“操!那你和你大舅子那事是真的?”健问我。
“是真的!不过也不算我勾引他了吧?应该说他设了个套子,我心甘情愿往里钻!因为他是同志,我原来不是!”我笑着顺嘴说道。
“那后来呢?”健追问。
“后来他醒过劲来了,就出国了,把我给甩了!”我收起笑容,说道。
“操!那你这是硬被他带弯的呀?你应该跟他没完啊?”健咋呼着坐起来看着我说道。
“你少瞎起劲吧!你怎么不和你老师没完啊?”
“我那时是未成年啊?要是搁现在,你以为我让他白玩啊?”健还在咋呼。
马上,他又变义愤填膺为笑脸:“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搁现在,只有我玩他的份,哪有他玩我的份?”
“你个色狼!还有脸说!”我笑着骂他,又踢了他一脚。
到了晚上,我们就去了那个我以前最常去的gay吧。
我发现,森也爱去那个gay吧,反正我不只一次遇到过他,而我也发现他的男伴总换个不停。
这次我去,又看到了他,隔着几张桌子,我们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我和健坐了一会儿,健的手机就响了,他到走廊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健回来了,说他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回来找我,我冲他点了点头,他就去了。
看他走了,森哥就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行啊,凛凛,离了杨涛,你活得挺滋润的啊?”森笑着讽刺我。
我往后仰着身体,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邪邪地对他说:“那是!这世界就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的理儿!”
森哥笑着点了点头,说:“行!凛凛你这变得可够快的!以前还以为你是个纯纯的小嫩瓜呢!”
“那是你没发现我的另一面!其实我本来就这样!”我仍然邪邪地对他说。
森笑着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中有种坏坏的东西,后来他掐了掐我的脸,说:“要不是你以前是杨涛的马子!真想好好吃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