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的各路神仙,你们就折腾我吧,真是的,整的比婚检还复杂,我不结婚!
等着下一项检查的间隙,母亲大人来了,老人家直劝我别紧张,别害怕,只是常规检查而已,
我想说我紧张不是因为检查,是因为夕儿的披萨,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谢谢阿姨,我没事。”
母亲一脸歉意看着我,“孩子,我已经教训过夕儿了,她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胡闹了,你也要答应阿姨,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这么任夕儿欺负。”
我点点头,“阿姨,对不起。”
母亲一脸诧异,“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我很想哭,“因为夕儿,阿姨,我错了,我对不起您和叔叔,我也对不起我的父母……”
母亲叹了口气,“唉,都过去了,其实我们也有错,不该让她到大连念书的。”
“阿姨,您没做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夕儿的,对不起。”
母亲抚摸着我的头,“阿姨看了夕儿的日记,你没招惹她,你只是一直对她很好而已,我真是不理解,为什么夕儿会认为那么干净的友谊是爱情呢?为什么她会爱上一个同样羸弱的同性呢?”
“阿姨,其实我早就喜欢夕儿了,所以我才会对她好,只是我太笨了,对感情的反应比夕儿慢半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别责怪夕儿,我想为您和叔叔做点什么,但是我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能耐也没这个资格……”
母亲叹着气,“你这孩子真招人疼,怪不得那么多同学都喜欢你,孩子,你的这份心我们领了,只要你们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强,其实那时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拆散你们,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阿姨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走出来,我想我的宝贝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带给女儿快乐,唉,想来想去,这也许都是命,算了,我们认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说着,“阿姨,对不起。”
母亲慈爱地看着我,“萧冰,阿姨要谢谢你,你对夕儿很好,她很快乐。”
我哭着摇头,“阿姨,我不好,如果夕儿和一个优秀的男士在一起,受到的宠爱会多得多,得到的也会多得多。”
母亲笑了笑,“你不也是嘛,可惜你们都不想要这些轻而易举的幸福,非要去选一条艰难的路,真是两个傻孩子,理智的说,直到现在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早点分手,也许你们还能趁着年轻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萧冰,阿姨祝福你们,如果几十年以后你们还在一起,我甚至都会佩服你们了,呵呵。”
我哭着点头,“谢谢阿姨,我们会的。”
母亲含笑感叹道,“这次来我倒是有点懂了,夕儿很有眼光,你让我们很放心,听夕儿说你的哥哥嫂子都在北京,下次有机会我跟你叔叔一定要见见他们,以后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也想见见你的父母,我们家在国内基本上没什么亲戚,以后我们多走动走动,彼此有个照应……”
送走了母亲大人,中午的时候,夕儿腆个脸来了,拎着两盒披萨,一盒是必胜客的,一盒是自制的,这小妞也够傻的了,你这么一对比,好赖立马就见分晓了,即使我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披萨吓了一跳,夕儿坐在病床边乐颠颠地吃着必胜客,我则皱着眉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这团黑糊糊的面饼,必须速战速决,因为细嚼慢咽会更难吃,我噎的直打嗝,夕儿虚情假意地直拍我的后背,一脸疼惜看着我,“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喉咙里噎着面饼,我说不出话来,只好搁那一直点头,
“冰儿,我替你跟导师请假了,你乖乖在医院住一星期吧,以后我天天给你送饭……”
我可是好学生,从不随便缺课,还要送饭,妈呀,你饶了我吧,我灌了一大杯橙汁,总算能吱声了,“你脑袋磕缸沿上了?有这住院费咱能买多少张电影票啊!我好了,今天就出院。”
“必须住院,你没听人说吗,人生的艺术就在于……”
我赶紧打断了她那不靠谱的唠唠叨叨,“你别跟我探讨人生的艺术了,我就快被你整成艺术人生了,我真是欲哭无泪,我没病,干嘛搁这浪费生命和财富啊,打死也不住!”
夕儿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知道又搁那琢磨什么损招呢,
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怎么跟我导师请的假啊?”
“我说我是你妈。”
“我老板信了?”
“能不信吗?我拿着你的手机打的电话,还把咱爸妈的姓名、年龄、职业、收入情况都说的一清二楚的。”
“我的个妈呀,我真服了你了!”
“哎,goodgirl,等妈妈给你买糖吃。”我嘟着嘴,真是愁死了,夕儿摸了摸我的头,“老闺女,吃饱了吗?”
我哼了一声没理她,夕儿站起身出门了,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手里还拿着针,我打了个激灵,“护士小姐,为什么要给我打针?我没病!”
“女士,请别激动,这只是普通的镇定剂,它不仅能帮助改善睡眠,还能防止狂躁,治疗抑郁,您姐姐特地嘱咐我们给您打一针。”
真服了,这会儿工夫又变成姐姐了,这辈分够乱的了,“我很镇定,我不失眠,更不狂躁和抑郁!”说完这些我夺门而出,直奔大门,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家吧。
大门口我们那拉风的小红车正迎风招展呢,夕儿倚着车门笑的一脸阳光,完了,我又被她玩了,我气哼哼地钻进车里,拉上了安全带立马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耳边又呱噪起来,“冰儿,我错了。”
我回过头看着她,“错哪了?”
“我太过分了,都把你折腾住院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事,要不下回你直接把我整监狱里得了。”
“哦,可是这个难度很大呀,得给你安个什么罪名呢?践踏草坪?大骂城管?还是翻人墙头?”
我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罪名太轻,蹲不了几天就放出来了,您再费心想想吧,要不我给您个建议?”
夕儿也一本正经的,“说来听听。”
我笑嘻嘻地凑她跟前,“你先跟我上床,等咱俩办完事了,你就告我强奸,怎么样?”
夕儿撇了撇嘴,“不怎么样,你以为我傻呀,干嘛把你送监狱里啊,留着你给我当牛做马多划算啊。”
我一脸惊讶,“你要当牛做马啊,好可怜,乖啊,我会每天给你喂草的。”我边说边摸了摸夕儿的头,
夕儿一脸不屑,“我晚上有约会,萧司机,给你放几天假,哪也不许去。”看我瞪大了眼睛,她又补了句,“安啦,就是跟几个朋友聊聊天。”
我还是忿忿的,“聊天也不行啊,咱能不去吗?你应该最清楚了,多少出轨都是聊出来的。”
“别用你的智商来揣测我的行为,我是去谈生意,这回行了吧?”
我倚在车座上,“离百分百还差点,不过我批准了,你记着啊,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就站起来,有人劝,就耍赖,10点以前得回来。”
“知道了,啰嗦!”
到家了,吻别了夕儿,我就上楼呼呼大睡了,明天还是要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