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蜡油的效果不大,钳夹又只能在括肛器看得到的情况下使用,毕竟器械是直的不能转弯,而直肠却是有直肠角,而且直肠壁很柔嫩稍不留神就会弄坏黏膜。
小奇说没办法,只能试试用手能不能拿出来,这是除了灌肠外最安全有效的方法了。
晓晓一听脸色就变了,害怕得摇头:[我不要用手,用别的办法吧,我不要用手。]
我当时也觉得很恐怖,那得多疼啊!
我不是没在gv中看过拳jiao,可那毕竟是为了作秀,那都是与我毫无关系的人,可他是晓晓啊!那种变态的方式我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他,他一个小孩能忍受这些吗?
我担心地问:[那他受得了吗?要不行,就去医院好了。]
小奇说:[你以为医院会比我办法多?医院也就这样,医生才不管你痛不痛,弄不出来就开刀,开刀的话肠子就毁了。]
残酷吗?当时的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我知道小奇说的是事实,可是这样做我又何其忍心!我抱着晓晓劝他:[晓晓,我们就试一试,马上就会取出来,试一试好不好?]
晓晓很害怕,开始一直不答应,到后来我们都和他做思想工作才答应试试。
我们三个人里面正好小奇的手掌比较小,而他也比我们更专业。
当时有个细节让我印象深刻,就是他用指甲钳把手指甲剪了一遍,其实他本来就没留什么指甲,但还是为了卫生安全又剪了一次。当时他这样为晓晓考虑让我很感动,所以这个事情一直都记得。
我们把晓晓的腰垫高,因为没有手套,小奇把手洗干净后用润滑油涂在手上慢慢给晓晓做扩充,很耐心也很仔细,一边要晓晓配合他放松一边慢慢将手指深入。
我也在旁边一直握着晓晓的手要他放松,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手也一直是冰凉的,他很紧张我能感觉得到,我心里比他更紧张却丝毫不能表现出来。
可到第四根手指进去后晓晓就开始叫痛,我们除了安慰他要他放松外别无他法。小奇也把动作放得很慢,可手掌关节那依然进不去,那时候才四根手指,何况要整个手掌!
晓晓开始挣扎往后缩,泪水又开始流下来。他紧紧抓着我说:[哥,我好痛,我不弄了。]
我心疼地抱着他,我说:[再忍忍啊,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手掌关节是最难进入的地方,只要关节那过去了后面就容易了。
小奇一直非常细心,一直注意着晓晓的感受,只要晓晓一叫痛他就会慢下来,但时间过去了很久手掌关节那还是进不去,当时晓晓的额头上都是汗迹,咬牙闭眼忍受着,我全身也被冷汗湿透,心一直快速不停地跳。
小奇说这么下去不行,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速战速决。我怕他强来伤到晓晓。他说:[你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强来。]
怕晓晓乱动伤到,他让我抱住晓晓的上半身,小周按着晓晓一条腿,他自己一只手抱紧晓晓另外一条腿,另一只手就缓缓往晓晓身体里面扩充进去。
晓晓开始痛得尖叫起来,疯狂地摇头说痛,我抱着他心痛得鲜血淋漓,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晓晓一只手几乎掐进我肉里,另一只手不停地捶打床铺。他咬着牙拼命地喘气,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脸色因为疼痛泛得青白,身上抖得和什么一样。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眼角的泪一直流。
当时我只能紧紧抱着他含着泪,抖着嗓子不停说:[就快好了,就好了。]
那时候如果能减轻他的痛苦,就是油煎火炸了我都愿意。
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痛没受过,阑尾炎住院开刀,手指骨折,陪客户吃饭喝到胃出血等等,我自认是个特别能抗痛的人,可是那一刻的心痛,真是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
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小奇把手退出来,说还是进不去,强行进去很可能会撕裂括约肌。
晓晓的脸色苍白得厉害,整个人就跟水里面捞出来一样,额头上脖子上都湿淋淋的,眼睛早就哭红了。他双手抓着我哭着说:[我不取了,我不取了!]
我抱着他吻他额头,细声安慰他:[好,不取了不取了。]
我们给他止了血又灌了一次石蜡油,我看得出小奇也有些急了,他放了塞让晓晓忍着点下床走一走,只要球能下来就好了。
晓晓的身上很凉,我让小周找了件大衣给他穿上就抱着他在房里走,他身上不停地抖腿上也没力,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走了两圈晓晓就说走不动了,我抱着他又劝又亲了好久,让他又多走了两圈。
十分钟后晓晓就说受不了了,我扶着他到厕所让他排了但球还是没下来。小奇用括肛器又给他检查了一次说看到球了,那一刻我们心里都松了口气,像是万里长征看到了曙光一样。
小奇开始用括肛器配合钳夹希望能把球夹出来,房里的灯都打开了床上也放了盏台灯。我一边让晓晓不要动一边注视着小奇的动作。
折腾了太久晓晓里面一直有些出血,肛"门周围也已经红肿了。
小奇非常谨慎,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伤害到晓晓的肠壁。
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钳夹的前端能碰到球但却找不到夹力点,他又不敢贸然伸进去,毕竟钳子是直的但肠道弯折,如果造成直肠穿孔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还是没取出来,换了几个钳夹都不行,总是差那么一点。怕耽搁就久了不好得尽快取出来,小奇想还试一次手拿出来,但晓晓死活不肯,最后还是只能再灌灌肠让球下来点。
但当时小奇带的石蜡油都用完了,我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代替,小奇说肥皂液和清水都可以。我想来想去怕不卫生想到用矿泉水,当时房里没有只能到外面去买。小奇说不用那么麻烦,温开水就好。
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几个小时内晓晓已经是第四次灌肠,他出来的时候人都虚脱了,捂着肚子说疼。我们连忙让他躺床上用钳夹又试了一次,但似乎清水灌肠的效果没有石蜡油好,那该死的橡胶球比之前没有任何下移。
当时晓晓嘴唇和脸庞一样没任何血色,身上跟冰块一样,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们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他小声说:[我好累了,我想睡觉。]
我看他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心疼地握着他的手亲了亲他额头,说:[那你先睡会。]
我们决定晚上先不动,让他睡一觉。小奇说第二天他拿了石蜡油再来,肯定能弄下来。我看他们忙了这么久也累了,就让他们先回去睡我陪着晓晓,小周说他朋友今晚不回来,让我睡这里没关系。
有人奇怪,为什么这么痛苦的事情还要去回忆。
只要是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我都不想放过。我写下这样,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爱他,只是为了说明我为什么要爱他,为什么必须爱他,因为他值得我去爱。
你们可以回想在你们18岁的年龄经历了什么,他又经历了什么。也许这样,你们会更珍惜和感谢现在的生活。
他们走后,我把床上垫的塑胶纸撤走,那是为了不弄脏他朋友的床特意垫上去的。现在晓晓要休息的话垫着自然不舒服。我将枕头和毛毯垫高放在他脑后好保持上身微抬的幅度。
我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说实话当时我都有些饿了,但之前因为一心只想着怎么把东西取出来所以没察觉,惊吓过后饥饿感就涌了上来。他也折腾了整晚没有吃东西,总要补充点能量。
晓晓说有点饿,我煮了小锅米粥,现在他吃点清淡的好,不然等球取出来之后排便又得受罪。
他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我问他:[还想吃什么?我去买。]
他摇头要我回去,说他没事。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我还是问他:[你想吃什么?没事哥去买。]
他说现在外面超市都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