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节无题
似乎lm一经败下阵来,便觉得无趣。在我与他姨妈,表姐的谈话中,有意无意地插嘴两句后,都会招致我们的反对和批判,就此再也不做声并起身离去。见lm转身离开,在无关痛痒地和lm姨妈母女聊了几句后。我便说出想让lm继续回到阿姨那里去住并征求她们的意见。
之所以避开lm,是因为我想探探她们母女的口风,如果lm在场。“重情重义”的lm姨妈可能怕伤了与lm母亲的姐妹情分言不由衷。还有一点,时至现在,我对lm总会因为在情绪的波动或者lm本身的一些行为表现刺激下,时而想放手,时而又想拉拢。处于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思维当中。于是就想用他人的某种意见和建议来让自己觉得“天意如此”,当做冥冥之中对我指点迷津。比如现在,如果lm姨妈说她不愿意lm到阿姨那里住,就让lm在她这里住。那我就会很轻松地告诫自己——呶!他亲属都不愿意,我凭什么在再坚持lm要在我的监督之下呢!
而事实便是,我真的是多想并多此一举了。因为lm姨妈母女给我的回答是她们一致赞同lm回到我那,她们其实是反对lm住在她家里的。我立即就有一个疑问,既然她们都不愿意lm住在这里,为什么不向lm说起,当初又为什么接纳lm住在这里呢?
原来lm一直没有把他住在我楼下的事情告诉他的姨妈,lm姨妈就一直以为lm是住校的。而lm被我那次吼过离开后,就借口说学校环境不好,不利于复习,就想在他姨妈这里住,反正lm姨妈的孩子(与lm同岁)外出打工,他现在暂住的小房子空着。她作为lm的姨妈,毕竟是lm在这个镇上唯一最近并值得投靠的亲戚。lm姨妈念及亲情以及考虑到lm的学习,也就答应了。
我很幼稚地问lm姨妈:“既然lm来并不是学习的,怎么还会答应他来住?”
lm姨妈失笑说:“当时我不知道他这种情况啊。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愿意他来的。再说我要是不让他来,让他妈妈知道也不太好啊。”
的确在情在理,lm姨妈不晓得lm阳奉阴违,无意为lm进一步变“坏”提供了温床。如果说刚才我问了一个幼稚的问题,接下来便抛出一个很切合实际的问题:“如今知道lm不好好学,您说也不听,您也不愿意他在这住,那有没有说让他回学校啊!”
“我说过。我上学期末就说了的。他只说上学期完了这学期开学就回学校,这学期开学来了。我以为他是拿行李什么的,结果一来住下就不走了。我再说,他就说‘你是我姨妈,怎么能这么冷血,老把他往外赶呢’我就在不好说什么了!”从lm姨妈急切且略带愤慨的语气里,感觉到她对此事也是耿耿于怀。
我内心暗暗地数落lm,真是即能撒谎,脸皮又厚。不过相比较,这样的人到社会上还是比较吃得开的,起码不像自己步履维艰!虽然是在批评lm,但一联想到自己,就自愧不如lm有这样的“本领”。心里这么想,可是我嘴上却不轻饶lm,对他的“借口”嗤之以鼻,没好气地说:“好好学习?条件差?嫌学校环境不好,来了却不是也是没好好学。关键是在自己!”
“说的就是啊!”lm姨妈认同道“其实我早想给你说让lm到你那住,只是不好意思说。怕你嫌麻烦!”
“我要是觉得麻烦我就不会三番两次来这了!”我立刻释疑
“所以你是负责,是真心对lm。才希望也放心他跟你一路(一起)!”lm姨妈满意而急切的语气让我感觉她似乎害怕我反悔似的。而我认为lm姨妈同意让lm回到阿姨那住,除了真心替lm考虑外,还有lm不听话,她说与不说都为难,早早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的意思。这也怪不得lm姨妈,因为我觉得(我又想在这里加一些诸如“英明勇武,聪明机智”之类的褒义词来进一步烘托这句话所表达得对比效果)自己现在对lm也是一筹莫展,苦无良策。姨妈极度赞成的态度也只能怪lm自作孽,实属他咎由自取。
而我!因为lm姨妈特别赞成的态度使原本摇摆不定地我又有意无意地偏向了对lm不能放手的立场!
好吧!错对姑且不管了,就这样继续吧!
该说得也都说了,该问得也都问了。无关痛痒地闲聊两句,眼看高中这边就要下自习了。我便适时终止了我与lm姨妈,表姐的谈话,说不早了,我给lm叮嘱两句该回去了。lm姨妈也觉得如此,便说那你试看,他在屋里不!
我点头应答,起身离开,走向lm的小屋,灯光被墙壁以及严实的门所阻挡,只看到对应小屋上方的大屋顶被照得一片光明。我轻轻敲门,没有出声。
“哪个来?”里面传来lm的声音
“我!”我应答
“稍等哈”lm似乎没料到是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语气显得有些惊慌。我没有回答,只是在门外静候。不消一会,lm把门打开!从第一次踏进lm小屋之后,往后再来都没有改变初始给我留下“乱糟糟”的印象。我一边进门,一边直言不讳地说:“还收拾什么。”本来接着说我周五其实已经看过了,想到这无疑告诉了他姨妈和我不经过他同意进他屋翻看他的东西了,我要是始终在他面前标榜自己高尚的德行,才能以身作则去教育他么,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含糊其辞地说“该看地还是看过了。你已经给我留下‘邋遢’的印象,想改也来不及了!”
lm嘴硬道:“我也不想改,给你展示我真实的一面。”
“我倒宁可希望你一直装下去!不让我知道你经常上网,写书信,晚上回来和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诸如此类!”我很直接地披露
lm面色尴尬,一时窘迫地不知所言,只是羞赧地一笑,又发出那种缓解拖延地“嗷嗷——”赞叹声,喃喃细语地说:“狐朋狗友啦!”
“不是‘狐朋狗友’是什么?如果是真朋友,在明明了解你当前(年纪大,打过工)情况下,就应该鼓励你好好读书,最起码也不应该打扰你,不应该上学期间晚上回来还找你玩。即便要玩也可以周末啊!这不是‘狐朋狗友’是什么(我愤怒地再次强调)”我丝毫没有因为lm得窘迫就口软,更加直白。说来,禁不住语气激亢起来,因为我着实憎恶来找lm的那些人,又气愤lm识人不真,却执迷不悟。
lm一时语塞,也是啊,在不争的事实前,再加上我针对事实无比正确的分析推断下,他怎么有底气和论据争辩呢!不过如果lm真的争辩起来,我说话的直白和尖刻程度一定“更上一层楼”且并无所觉,可就是lm没有针锋相对,我才觉得刚才所言似乎已经让他难受。又心生不忍,语气一缓,幽幽地问:“晚上来找你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lm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问做什么?是要把他们找来教训他们吗?”
“我懒得见那些人,也讨厌那些人。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怎样的魅力把你迷得天天晚上往外跑,连学习都不顾!”尽管这话有点言过其实,但我确实是这个目的
只见lm蠕动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则耐心地等待着,听他说那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