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节尽看天意
为了一份知道与否都无法改变事实发展的猜想,我大费周折去摸底排查,我这是怎么了?即便我知道了那个女生的名字又能如何?我能找她吗?我要是找她,岂不是让lm知道我偷看了他夹在那个笔记本中的书信?这无疑在当下需要和lm融洽关系的关键时期是很不利的!就算我不顾忌lm的埋怨,我找来那个女生,我又能说什么呢?
可以想象一开始这样的对话:
“你不能和lm继续交往!”
“为什么?而且你凭什么管?”
看吧,只是这两句,这样一问我便语竭词穷。我不是lm的班主任亦不是他的亲属,以什么样的理由开口阻止他们的往来?即便我强词夺理用影响学习前途之类的说辞搪塞。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的同时,自己也受着良心的谴责。
因为阻止他们往来的本意并不是尽为了那个女生或者lm的学习前途,而是自己的不情愿吧!至于为什么不情愿。那又绕回到我一直避而不答,不想正视的问题——我是否真的喜欢上了lm!
我一如既往地否定!
可若不是喜欢,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渴望知道与他书信往来的女生是哪个?班级不乏与女生暗通纸条书信的男生,我何以不对他们一样在意。单单对lm这桩“案例”尤为在意?
我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极易冲动,敏感,甚至是阴险,自私!
这还是(我一直犹豫这里是不是应该加一些赞美的形容词)我吗?我希望呼唤起心中那个初来乍到的我,希望那个“我”能够充当我的真实灵魂,我有此渴望且愈加强烈,更说明了自己与先前的我相距甚远,远到我回不去,回不去了!
lm啊lm,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我默默地心里感叹到。我该怎么办啊?真是煞费思量!
这时,一旁那个权威老师看到我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问到:“是不是看了w老师他们班的作业,受打击了?担心你的第一名的宝座会受到威胁?”
言语间的恭维中夹杂小小的讽刺和玩笑。亏得权威老师这么一刺激,我似乎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强作欢颜,顺水推舟地回到:“是啊!是感觉挺恐惧的!”其实我这也是一语双关!
“不用怕。你不是有王牌,那个lm不是每次都能考第一吗?”权威老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及lm。
真是像“你心中的号码”说得那样——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厚道,不厚道啊!
要是以往权威老师这样说,我定会无比荣耀,顺势肯定lm。可这次偏偏说得不是时候,幽幽地说:“他哪里是每次都考第一?他要是每次都考第一我还喜不过;只是物理第一还差不多,可光是物理考第一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这话时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权威老师。也不顾他听了没听,再要说什么。便起身离去,来到了办公室外的走廊上!
楼外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我将头抬起,双眼闭也不闭,直视火红的太阳。刺眼的光芒迫使我立刻闭上了双眼,疼痛伴随着眩晕让我一手扶着围栏维持因眩晕引起的失衡,一手捂着眼睛做以视力的调整和恢复。
有些东西,就如同这耀眼的太阳一样,明确其存在和所在,就是不能直视面对,否则就只有刺痛和眩晕!好比lm!我到底该如何以对啊!?我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甚至很幼稚地想抛硬币决定放还是不放!
而说我变了,lm又何尝不是变了。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我和当初的lm,仿佛在看两个不相干的人演得电影一样。我有上了贼船,身不由己的感觉,有强烈的反抗意识,却丝毫没有采取行动。
这样不行!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吧!当我意识到我为了lm变得如此冲动和精于算计,这样下去,我指不定会疯狂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不能做一个思想上的伟人,行动上的矮子!可陷入到这个状态不是一日之功,突然放手又岂会轻而易举?!
那就渐退渐放吧!所以调查那个女生是谁的事,也就作罢了!而lm,在他“迷途”的关键时刻我突然放手,也很不道德,我决定还是送他回家,不再那么严厉地看着他,也不会多说,就凭我这个行动,看他有心无心能否感受我的一番苦心而自我悔悟。
lm翻然醒悟最好!如果他执迷不悟,不为所动,继续这样乖张下去。别说我看着他变坏无动于衷,起码我尽力地做过说过挽救过;其次也可以说明我看错lm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么,既然他固执地将错就错下去,我又何必对这样的人充满关心关注关怀?倾注我的期望热望希望?用lm他一手给我营造得失望帮助我变得决绝和坚定一些吧!
那么,一切顺其自然,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