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节我心难平
“我不晓得是不是那次,反正他回来说你要走!自顾自说‘我老师要走啊。我老师要是走了,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了啊!’可见他真的很爱(解释过了,本地人用此字表示欢喜之意)你啊!”lm姨妈说到
我坦诚,当我再次听到这种老生常谈的说话还是会心猿意马。但听了lm姨妈对lm以往的叙述,加之已经听过这样话,但不会像初次听到那般甜蜜和兴奋了。反而我鼻息一哼,略带不屑和气愤地说:“他要是真爱我。就应该听话,好好学习,不至于让我三番两次跑过来了!”
lm姨妈没料想我会有此反应。以为我对lm很生气。故而不知是真的还是她编造,继续说:“lm还说你要是走了。就去你家乡找你。去你家乡打工,要和你一路(一起的意思)”听得出lm姨妈的用意是想笼络和劝慰我,让我知道lm很在乎我,让我不要放弃lm。
其实lm姨妈这真是画蛇添足了。尽管在听完她的讲述,得知lm劣迹斑斑。我对lm原有的好印象好评价有所动摇。但毕竟是一面之词,只是无疑给我一个警钟,让我辩证和正确地看待lm。不要看到lm的好,就让这种好“遮天蔽日”,别忽略lm其实也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说的意思呢,我不会偏听偏信,如果lm只是透漏lm一两点缺点我肯能会深信,但lm姨妈的爆料太劲爆了些,导致我企图要颠覆lm给我的印象,所以我就有些难以置信。在我没有自己根据事实下一个让自己明白和信服的定论前,与公与私,我当然不会放弃lm。
更何况——我压根就没有放弃他的想法!
“那既然lm这个样子,您既然说不听lm。那lm母亲刚刚打来电话您怎么不告诉她呢?”我终于当面问出我最大的一个疑问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让我开口啊!”lm姨妈好似为难地样子
“这又什么不好说的!纸保不住火,到时候lm母亲知道,不是要怪您隐瞒。”我很奇怪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你不晓得!其实当初lm来我这,说在我这住,我并不情愿的。但是我三妹(lm的母亲)来给我说,我不好意思拒绝。她是我亲妹妹,我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lm姨妈解释道
“面子!”我不由得鼻哼一声,表示出不屑。面子!!!我讨厌这个词,并讨厌“给谁谁一个面子”,或者“看在谁的面子上”这样的话!为什么人们总把这种虚无的东西看的如此重要,有时候为了“面子”二字争一时之气,弥留长久之痛。有时候甚至明白这个道理还义无反顾。争得了面子,获得了暂时的风光又什么用。“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如歌词里说得“谁把谁当真”?记得以前妹妹那次在我面前说起了“没面子”这样的话,被我没好气地训斥了一顿!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尽管可以让lm这里住宿,可是lm自己不争气,还不是要把面子丢了!”我一时气愤,不假思索,直言不讳。
“说的是啊!可是没办法啊!lm确实太不懂事。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lm姨妈说
“总有一天!他已经都这么大了,比同伴其他同学大得多,还不懂事,那要等到时候!”我被lm姨妈的说辞调动了愤怒情绪,难以控制。
这时候传来高中下晚自习的铃声——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的曲谱!而我的此行,又何尝不是“果实累累”,只不过是一些我不愿意品尝和知晓的“苦果”!
“高中下晚自习了”我自言自语说着,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多了。“阿姨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罢已经起身离座。
“在坐会啊!”尽管lm姨妈嘴上这么说,也已经起身,有随时准备送客的意思。
“不了。我该回去了。回去迟了,我住得楼也要锁门了!”我说到
“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叫lm送你下!”lm姨妈说罢往外走向lm的小屋
“还不知玩得回来了没?!”我跟着lm姨妈说到
“那应该回来了。你来了,他不会玩那么晚。这两天那些人没来,他也没出去!”不知道是不是lm姨妈在给lm开脱。说罢已经到了lm所在的小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只从门缝里透出得光亮是无法判断的。而lm姨妈此时已经敲门了,并喊着lm的名字。
结果没有应声。
“会不会没人?”我随口问到
“那不会!可能睡下了!”lm姨妈在回答完我的话,紧接着再次喊lm的名字又敲了下门。
“我睡下了!”里面传出lm的声音
“你老师要走,你起来送下!”lm姨妈又催促着敲门说
“既然睡了就不用了!”我对lm姨妈说
“要的要的,起来一下没事!”lm姨妈执意要lm送我
“明天还要上课,既然睡了,就让他早早休息,起来怪折腾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走不到路!”我对lm姨妈解释到,接着对着门大声说:“lm你休息吧,就不用起来了!”而此时我不得不用“口是心非”来形容自己。因为从内心我其实很想lm起来送我的。
可惜——
不知道里面嘟囔了什么,我没听到,接着灯也灭了。lm姨妈这时对我说:“他说他睡了,让你走好!这孩子,一点礼性(礼貌)都没有!”
我笑笑说:“没事!阿姨您也休息吧,我回去了!”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想看来还是lm姨妈故意夸大了lm在乎的说辞。我甚至有些怀疑lm姨妈第一次给我说得那些话了。如果我真是lm同龄的好朋友也许就会起来送我吧?!我一边略微失落地品尝淡淡的苦涩,一边面上毫无所谓,没有动容地走向大门外
“你等下,我送你!”lm姨妈说
“真不用了”我推辞。有些哭笑不得,想送的不送,不想的却很殷勤。
“反正我要看下我女儿放学怎么还不回来?”说罢lm姨妈也一同与我出门
“她在这高中?读高几?”我问到
“她读高三!她回来了!”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生,lm姨妈也迎了上去。我见状说:“那阿姨您回去吧!我回去了。”
“送下你啊!”lm姨妈说
“这谁啊?”lm表姐(lm姨妈的女儿)问
“lm老师!”lm姨妈解释
“真不用送了。有学生放学,我跟着一起能回去!”乘着她们母女俩对话,我对lm姨妈说完,便一刻不停不再更lm姨妈啰嗦便走了,并没有想要留下跟lm表姐礼貌性问候寒暄的打算。
“那你走啊!我就不送了!”lm姨妈在我身后大声说
“知道了!”我喊完话加速疾走。走到前面听到身后传来她们母女双双进屋,关闭铁门时发出“啪”——响亮的扣门声!
我这才放慢脚步,缓缓走着。而我此时真的是彻底糊涂了。我实在无法相信lm姨妈叙述中的lm就是我眼里曾经认为时多么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聪明且细心,阳光又忧郁,尽管有时候在面前和我说话很乖张,我反而认为没有学生见老师仿佛老鼠见猫一样唯唯诺诺,显得落落大方还更好些。而且他在我面前的言谈举止更像是平辈的朋友一样,但仍不乏流露出对我的敬重。起码不会像lm姨妈说得或者模仿地那样!等等——我想起了那次我在楼道里吼他的情形,可那顶多只是个“失落中夹杂着些许怨恨”的眼神,不算对我“翻眼”那般“怨毒狠辣”吧?!
而现在的他呢?抽烟喝酒,打架滋事,目无尊长,夜不归寝,沉溺网络,写传书信......尽管其中有些事我眼见为实,确之凿凿;有些是道听途说,未必可信。但仍可说是不乏斑斑劣迹!
lm啊lm,你到底是怎样子一个人呢?而我又该怎么办呢?
晚风吹来,夜至深沉,徒步而行,我心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