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节姨妈归来

原本我很渴望邻家谈到lm，现在谈到了，可是他们关于lm三言两语不多的内容却像平地一声雷一样炸得我脑袋嗡嗡作响。我突然后悔来此，也不想知道他们关于lm更多描述。于是便心生离意。但出于礼貌又不能太仓促和突兀。我继续无关痛痒地和他们闲聊了几句，等一时再没有说话，我也不主动问，让时间静静地流逝了几分钟后。问到：“lm的姨妈大致平时什么时候回来啊？”

男主人说：“她平时干完活就出去玩去了。我们这里人没事时都喜欢出去玩牌！你在学校玩不玩？”

“是麻将吧？我不会玩，所以有老师叫我想去也去不成啊！”可是以我的聪明才智又怎会连麻将都不会。只是这边玩牌成风，学校老师平时无课总会相约玩麻将，办公室里谈话内容最多的也莫如是有关麻将的了。我说过自己玩也仅仅是过年和家人，至亲良朋一起娱乐而已。“不过你们这边人好像有事没事总喜欢玩这个啊！”我问到

“恩！那是的，再没啥是事做上啊！我们这里大人没事就在屋里摸牌！”男主人说

“哦，那lm姨妈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吧？一般她都玩到什么时候啊？”这才进入为让我离开而铺设的对话

“不晓得什么时候。平时这时候差不多要回来了，不过也说不定！”男主人回答

“那不早了，等不到也就算了，我改天再来。今天谢谢您的热情款待！”说罢我起身离坐。

“没事！你再坐会吧！”男主人见势也跟着起来。

“真不了，我还是回去了。谢谢您了！您坐着不用起来了！”我边退边说，无奈一家人还是起来送我。就在我出门转身要走的时候，男主人公看了下后方说：“呶！人回来了！”

“啊？！”我转过身，看到一个身影逐渐靠近，手里似乎还拿着东西。在光影婆娑的老街上根本看不清楚来者何人，我随口说了：“是lm姨妈吗？！”而我的内心却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做贼心虚一样，怦怦直跳。原来很想见的，可是意外在邻家等待时，间接了解到lm平时的行径，我就不想继续这个“家访”，因为我怕lm的姨妈不知又会向我爆料出什么会让我引起对lm失望心情的“新闻”来。可同时我又种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希望从lm姨妈那里证实lm并非邻家眼里认为的那样。但是相较之下，不想见到lm姨妈的想法还是占上风些。所以我也就想早早离去，他日再做定夺。

可能他们邻里邻居都很熟悉，这家人根据走路身形断定是lm姨妈无疑，所以很肯定地回答我：“是的！是的！就是的！”接着这家主人又对着不远处不断靠近的身形喊：“你快点，学校老师找你呢！”

我一听，先是苦笑这家人的格外“热情”，接着头皮一紧，脑子有那么短暂的一刻被短路瘫痪。只是愣愣地待在原地等着lm姨妈的到来。

“学校老师啊？！”lm姨妈快步走到我跟前对着这家主人说，然后一边开门。

“是的！你不在，现在我屋里待着烤火呢！你那孩子不晓得在学校出什么事，老师找来了。你这好好问问！”邻家主人说到。

我默默苦笑着摇头，这位中年大叔还真是固执热情的可爱呢！向再次礼貌的感谢和作别，随后赶到正在开门的lm姨妈旁边。黑暗中，lm姨妈摸出钥匙，借着街道上微弱的灯光找着钥匙。边找边对着邻家说：“你要不过来坐下啊！”

“不了，你陪下老师”说罢邻家人闪身进屋。而话说之间似乎摸准了钥匙，又在摆弄门锁找钥匙孔，我见状没急着搭话，而是立刻掏出手机，随便按个键让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凑到跟前。也看清楚原来lm姨妈的胳膊上挎着一个箩筐。很快打开了大门，只听lm姨妈说到：“老师你等下，我先进去一下！”

我纳闷但还是听命站在门口没动。只见里屋灯亮了起来，这时我慢慢迈步进屋，走到里屋，看见lm姨妈早已放下箩筐，正里里外外不知道找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上次只是刚一进门就闪进lm的屋子，并没有进入到里面。而且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现在我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进屋，大胆地打量起来......

说实话，当初那晚我送lm回家，来去短暂仓促，并没有看个清楚和仔细，但也领略到lm姨妈家光景不好。而我现在切实地打量着这个老屋的全部，先是我所站立的里屋门口的墙壁上外层的泥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泥砖。稍一抬头还看到有水滴流过，干涸凝固的痕迹。抬头一看屋顶，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人”字形金属横梁和周围的泥墙通力合作支撑着屋顶，显得那么沧桑和无力，好似暮年老人，奄奄一息的垂危之感。也难怪泥墙上清晰可见有水流过的泥痕，想必是屋顶年久失修，漏雨所致，泥墙不必砖墙，是极易受风雨侵蚀的。加之没有用类似天花板一样的隔离措施，给人空旷阴冷的感觉。目光收回到地面上来，里屋门口，右手边是烧火吃饭用的灶台，因为表层上贴了一层瓷砖也才显得灶台棱角分明，方正有形。地面也是自然的土地，从正对着里屋门口的一个脚下用瓦片纸张垫平的柜子来看，地面并不是很平整。柜子的旁边，灶台后面夹击的里屋一角是用泥墙隔出来的一个卧室，泥墙并不高只要站在门口那张柜子上便可翻身而过，所以尽管有个破旧变形的木门当做卧室出去的唯一通道，但不过是形同虚设。里屋左边是就地挖得一个大概有1*3米左右且一米深的储物地窖；我所正对着的最里面的墙壁除了被卧室占去的，剩余的便是一个这边家里很常见的与人腰齐的长方体木柜，揭开表层里面一般放些粮食杂物，盖上表层的木盖，便当做一个桌面放置日常用品等物。只是中间是一个大大的裱起来的毛泽东画像。我微微一笑，也纳闷我的家乡也是革命老区，都无这般敬重和纪念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而这边但凡我去过的人家，似乎家家正对门的墙壁上都是这么一副（那个女生家里以及过年我在cy老家屋里和他亲戚家里也都看到过，后来在lm家也见到过），“红色”味道真是浓重，也难怪，也只有这样才真能名副其实称得起革命老区。总之一切大大小小的陈设无一不在显示我眼中这个屋子艰难地光景，如果不是有个21存彩色电视机以及背后那条醒目的电视闭路线，我以为自己置身于电视里演得新中国刚刚建国的时代。

我不知道这样老屋有怎样沧桑的过往史，总之我的心中泛起一阵心酸。

第一百一十节访谈记录（上）

我的心酸之处在于电视报纸每天都公布着一些虚假难辨的官方数字表明各地政绩，歌功颂德将人民代入了多么丰裕富足的时代。若我正忘乎所以地对着电脑看着所谓大投资大制作的大片，或者与游走在只能看到高楼大厦，窗明几净，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都市街道上，有那么一刻，我真的相信了，国家强盛了，人民富裕了。可是自从我来到这个地方，因不同原因走过几户人家的时候，我的所见所闻使我不在那么轻信各种令人听之盲目喜悦和骄傲的官方新闻和报道。我也对不经过我等同意与否，便在结构工资里扣掉用来订阅当地用于报喜不报忧，歌颂成绩的“**日报”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不是人人像你说的那样受益，你就别夸大其词到每个人身上，急急报道，别报道最好。而我对这些报纸向来都是攒成一沓，直接拿回家让阿姨去用于烧火或者铺盖杂物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