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样一说,老沈沉不住气了,说:“什么你家我家,孩子过得开心就好。我早就说啦,张辰这样的小伙子,不会是无情无义的,你自己老没有个安全感。”
呵呵,统一战线又出现一道缺口。
“说到买房子,我特支持张辰。儿子大了,有了出息,要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做父母的,为儿女付出是不图回报的,但希望孝顺。所以孝顺比感恩更符合天理人伦……”
老爸干嗽两声,好像提醒我什么。老妈侧目,那神情明明是“小样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您希望张辰结婚后住您家去,做倒插门女婿。张辰总不能把父母也接您家去吧?给爸妈买套房子,让他们在北京安度晚年,这正是张辰心里最理想的安排呀。沈阿姨……”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婧妈妈好了,“张辰跟沈婧结婚后,绝对会孝敬您和沈叔叔的。但是,您要是不让他孝敬父母,那可跟要他命差不多了。张辰为孝敬父母,连出国的机会都放弃了,您让他娶了媳妇不要娘,说得过去吗?再说,沈婧也有义务对公婆尽孝道呀。在这方面,您应该向我爸妈,向我岳父母学习,用无私的爱去疼爱沈婧和张辰,而且要润物细无声,替他们着想,为他们排忧解难,能如此,何愁家里飞不来金凤凰?”
“这小子这嘴,怎么没去当律师。”老爸实在忍不住了,起身转到我身后,抓住我头发轻轻摇了摇,说:“沈叔叔、沈阿姨也是太喜欢张辰了,生怕不翼而飞,所以才来找你讨教,你别不识好歹,把你哥们儿说成受难者啊。”
“我们觉得张辰爸妈由张辰姐姐照顾更好。经济上,张辰可以多多补贴、资助父母、姐姐,也是尽孝道呀。”
“您没儿子,都想引进一个。张辰爸妈有儿子,为什么要到女儿家去度晚年。要是多掏钱就算尽孝道,那您开价吧,我看张辰一天都不会去您家住。说到根本问题上啦。张辰这个心结不解,他和沈婧的事还真是不好预料。就算勉强结了婚,那以后会怎样还真难说。我看呀,张辰、沈婧都老大不小的了,干脆来个了断,各奔前程吧。虽然会痛苦一阵子,总比痛苦一辈子要好。妈您再费费心……”
“我才不管你们这破事呢?”
“哼!那就不麻烦您啦。张辰呀就是太老实、腼腆了。我要是张辰,举个‘征婚’的牌子,往大街上一站,后面准立马排起长队。”
“我怎么生这么个冤家呀?”
“那得问我爸呀。”
“问我干嘛。人家沈婧妈妈进门就说你象你妈。”
“小方啊,我们很喜欢张辰。沈婧更离不开张辰。你呀,还得多替我们做做张辰的工作。哎!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了,你说以后怎么可能都照顾到,这一代人的负担得多重。”
“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好像没见我爸妈、我岳父岳母没担心过这个。大家和和睦睦地过日子,谁有了困难,大家扶持,有什么过不去的。总不会麻烦同时降到所有人头上吧,除非小行星撞地球。我也就知道这些,再多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您还是跟张辰直接沟通吧。我得去做功课了。”
“小方,以后还得多帮忙啊。他们结婚时,你可是上宾。”
我进屋,门开了个缝,听见我老妈跟沈婧家长低声嘀咕:“……你看,他那嘴,我也插不上话呀。”
沈婧爸妈总算走了。
老爸把我叫出来,笑嘻嘻地问:“来段儿?”
我一撇嘴,“谁的主意呀。”
“没有没有。人家来串门。你不在家常来呀。”
“哼!”
爸忍不住乐。拉开嗓子唱道:“……怎禁我正义在手仇恨在胸以一当十,誓把那反动派——一~~扫~~~~光~~~~~~~~~!”呵呵,少剑波来了。
老妈灰头土脸的,也不敢正眼看我,连推带搡把他弄书房里去了。
7月日(星期)
“方方啊,大毛回来啦。”我在屋里,听见张辰妈妈叫我。
来到厅里,见张辰正在玄关换鞋。大帅哥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呦,没黑呀?我以为得跟奥巴马似的呢。”
“进门就找打是不是?”我上去扭住他。张辰招架着往沙发哪儿走,我顺势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张妈妈看我要揉搓他儿子,笑呵呵地赶紧走开。
我按住张辰,揪起他的衬衣,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张辰痒了,一边笑,一边扭动身体:“不说了,不说了,快放手,痒死我了。”
摸着帅帅光溜溜的肌肤,下边悄悄地硬了起来。
“快放开,让人看见了。”
“就你妈在家,看见就看见呗。”我又把手往他裤子里插。
我感觉出来了,张辰的“抵抗”实际是在跟我亲昵。等我制服了他,把手伸到他丨内丨裤里,发现帅帅的宝贝也已经硬硬的了。
总算挣脱出来了,张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暧昧地打量我,说:“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
“还不得休息几天?”
“到九月都没什么事儿了。”
“还出去吗?”
“不用啊。”
“我说新疆,正乱着呢。”
“噢,这倒是得考虑考虑,我晚上跟云鹏联系一下。”
门铃响。丫头回来了。
……
(不写了,该写游记了。不过周一周二去西安开个会。等回来再写)
沈婧爸妈来我们家几趟了。一些疑虑被老妈认可,遂成统一战线。老爸是被强拉硬拽加入的,并不太上心。他知道管不了我,也知道我的斤两,所以对我的事,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给我透点风声。这次虽然把沈婧妈抢白的够呛,但她绝不认可我的观点,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和张辰拆开的。我看呀,这文写到张辰结婚就写不下去了。
上午十点多(新疆是八点多),我们到达乌鲁木齐。
四人背着背包随着人流走出车站。
外面蓝天白云,虽然是清晨的太阳,但阳光明亮刺眼。
车站内外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巡逻的武警用警惕的眼光审视着出站的旅客。
乌鲁木齐站外是个不大的广场。正对着车站的广场边上停着几辆土黄色迷彩越野军。最惹眼的是军车旁边站着几个头戴钢盔,身着土黄色迷彩服和防弹背心,手持便携式冲锋枪的军人,各个带着大墨镜,脚上是高帮黄皮靴,一字排开,面对着出站口。
“我操,这是宪兵吧,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呀。”我低声对张辰说。那两个女生紧紧跟随,好像我和张辰随时有可能从广场上蒸发了似的。
我们正边走边打量那些沙漠之狮,一个军人竟然向我们走来。
“北京来的吧,请这边说话。”
一个军人一脸冷峻地向我们敬了个礼,用命令的口气低声说。
我们朝越野车走去。车门敞开,车里猫着个军官,没带钢盔,只戴了一顶长檐战斗帽,大墨镜遮住了半个脸。等我们到了跟前,那人咧嘴一笑,黑红的脸膛上露出雪白的牙齿。墨镜一摘,原来是云鹏。臭小子豹子似地从车里窜出来,走到小妹跟前,一挺身,端端正正地敬了个礼。“心怡姐,欢迎光临新疆。云鹏不能远迎,还请大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