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来。大毛去上海出差了,星期日才回来。”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
“嘿!”这份的扫兴。“吃什么都行,无所谓的。”
想给张辰打个电话,一想还是给他个意外惊喜更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快七点了,丫头才回来。从容的举止难掩眼中的激情:“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为了使喜悦成倍增长。”
“还挺自信的。”
“应该说‘对我了如指掌’啊。”
“屁。”
“哦,应该是‘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我边说边把手伸进她的腿间。
“脏手。”丫头躲闪,“洗手去。”
“不洗。”
“洗洗洗。”丫头连推带搡把我塞进卫生间。
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丫头起身,一边整理衣裙,一边说:“别闹了,人家等咱们吃晚饭呢。”说完,在我腿间闻了闻,一蹙鼻子,“味儿真够大的。”
“熏熏那老两口,勾起他们对青春的回忆。”
“不要脸。”说完,丫头拿起花露水儿,往我裤裆里倒。
出门路过书房,我问:“那小子也住这边啦?”
“可不。跟沈婧冷战呢。天天住这儿。”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吹了算了,再重找一个吧。”
“这就是你哥们儿,都三十一了,媳妇儿还没着落呢。”
“真笨。要我,八个都玩完了。”
“滚!坏蛋。”
吃饭的时候,张辰妈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方方啊,我们家大毛给你添了多少麻烦呀,真过意不去。”
“没什么呀,我愿意跟他在一起。”
“你看我们都成北京人了,住了那边住这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
“明年这房子就给您住了,我们买下来了。”
“这……这样啊……那怎么行?”张辰妈妈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张辰爸爸,“哪儿能老麻烦你们。”
“这有什么麻烦。她爸有别墅住了。游泳池那边的房子明年得退了。这个买下来,以后你们可以常住。”
“方方,我们给你们点儿钱吧。”
“哈哈,留着给张辰娶媳妇儿吧。”
我的一句调侃。说得老两口都为他们的儿子难为情起来。
张辰爸爸无奈地说:“大毛要是向小方这么让人省心多好。”
“大毛太老实啦,跟你一样。”张妈妈护着儿子,把责任推给老伴儿。
“阿姨,晚上我们回西山那边,明天我夜班,不回来吃饭。”丫头对张妈妈说。
“哦,明天不回来吃饭噢。”张妈妈想确认一下。
“我明天也不回来,去看看我爸妈。”我说。
“好。明天我们俩就不做饭了。”张妈妈看看餐桌,望望厨房,回头打量打量冰箱,准是再盘算如何打点剩饭剩菜。
“也难怪张辰这样,有其父必有其子。”吃完饭,回到屋里,丫头恨铁不成钢地埋怨张辰。
回到西山,丫头进门就把我按倒在沙发上,扯开衣襟就给我喂奶。吸吮了一会儿,推开她,吐了一口口水,说:“怎么是咸的。”
丫头难为情死了,上来就撕扯我的衣裤,把我剥了个精光。
我扳着丫头的脑袋往我腿间按。她拼命挣扎,娇声娇气地说:“等我给你洗洗噢。”
庐山烟雨浙江潮。闹腾完了都快十二点了。看着眼前雪白中点缀着乌黑和粉红,真是美不胜收。
“看什么?”丫头不好意思了,拿凉爽被盖住下身。
“欣赏完美。”我平静地说。
“小嘴巴真会说话。”丫头揭开被子,撅着小嘴等我吻她。
“张辰怎么也跑这儿住来了?”
“离不开他妈呗。”帅帅高大完美的形象顿时破碎、坍塌了。
7月日(星期)
(上)
“小正,来客人啦!”我正在屋里上网,听妈在客厅里大声喊我。
我最讨厌应酬她那些陌生客人了。可是没办法,她一喊,我就得应声而来,要不然多不给老妈面子呀。其实呀,她就是想在别人面前显摆她儿子。我说她虚荣,她说那是礼貌。
来到客厅,客人正站在沙发前。老爸今天竟然也作陪,和妈妈站在一边。
“这是沈叔叔、邱阿姨。”我妈向我介绍客人。
“沈叔叔好,邱阿姨好!”我嘴上应酬,心想别是沈婧爸妈吧?
“噢,这就是小方啊,早就听说过,今天总算见到本人儿了。瞧,多棒的小伙子呀。”邱阿姨转向我爸妈,称赞道:“你们儿子帅气、干练,英气勃勃的,真招人喜欢。老方,我说实话别不爱听啊,你儿子的精明劲儿象他妈。”
“那有什么不爱听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可别象我,书呆子一个。”爸在家总能把妈哄得团团转。你听他说,我们家的事,最后都是他作主。
“也别全象我。男人嘛,要大气、豪爽,强势一些。这点儿呀,我儿子还真比我强。”
“对对对。张辰这方面比小方可差远了。办事没有个痛快劲儿,总象拿不定主意。”
果然是沈婧爸妈。
“你看我儿子长个孩子脸,眉清目秀的,主意可大啦,从小就那样。自己的事从来自己做主,你想管都管不了。”
“沈叔叔、沈阿姨你们聊着啊,我电脑上还有点儿功课。”我最反感我妈跟人家说我小时候的事儿。东拉西扯的,再把我小时候她给我洗澡,我往她脸上滋尿的事儿说出来,得多难堪呀,所以我想找个理由,借机脱身。
“那哪儿行,你给我坐下。一天到晚扎在电脑里,这家就跟没有别人了似的。这是你哥们儿未来的岳父母,你怎么能把人家丢下去看电脑。”老妈比我行动还快,一下子站起来,看那架势,我要一动身,她非冲上来再把我按沙发里。
老爸对她的失态有点儿难为情,一拉她胳膊,示意她坐下。妈见我只是征求意见,并没起身,也觉得自己太冒失了,赶紧坐下,示意我们家阿姨给我也倒了一杯茶。
“小方去非洲出差啦?”沈婧妈妈关切地问。
“是的,昨天才回来。”
“很好玩吧?”
“是去工作,没什么好玩的。”
“去哪儿了?”
“北非。”
“没去野生动物园看看?”
“既然是野生的,怎么还有动物园?”
“呵呵,我意思是看没看见野生动物,什么斑马、长颈鹿什么的。”
“没看见。天天在城市里跟穿白衣服的黑人打交道,没到农村和野外去。对了,我带回一些椰枣,您尝尝。”
“让阿姨去拿。阿姨,把小正带回来的伊拉克蜜枣拿点来。”老妈不让我动,招呼阿姨拿非洲特产招待客人。
“怎么是伊拉克蜜枣呀,非洲带回来的。”我纠正老妈的说法。
“呵呵,我们小时候见过这东西。那时都管这个叫伊拉克蜜枣儿。”老妈辩解。
“回来没见到张辰吧?”沈婧妈妈问。
“张辰出差了,您不知道?”我诧异地反问。
“噢,这几天都挺忙,我们也没见到张辰。”沈婧妈妈支支吾吾地搪塞,有些尴尬。“小方,我们这次来呀,还真跟张辰有关。你跟张辰最要好,对他知根知底儿,我想请教请教,张辰对跟沈婧结婚的事到底是怎么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