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去仿膳。”
“都说好了,怎么好改地方。”张辰犯难。
“你呀。明天是你向他讨公道,你心神不定的干什么?咱得狠吃丫几顿。”
“那哪儿吃得下去?算了,他要认错就饶了他算了。”
“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一边走一边说。”
张辰跟着我走到大街上。这小子简直就跟我的影子似的。
过了北海大桥,我们进了北海公园。
进了分凉阁,我们在面对五龙亭的回廊上坐下。落日余晖在北海岸边的石栏上镀上了一抹淡淡的透明的橙色。晚风抚柳,碧波荡漾。
“北京今年入夏以来天空格外晴朗。”我说。
“嗯,看来绿色奥运见成效了。”张辰顺口说道。
“这马屁语言跟谁学的?什么绿色奥运?天好是今年北方一直被西北气流控制的结果,跟奥运有什么关系。”
“嘁!实事求是嘛。”
“哼!自以为是吧。”
“方,不说这个。说心里话,我现在特矛盾。想让你去,又怕你去。”
“怕什么?”
“你会不会跟汤已勋打起来?”
“哈哈,我明天给你杀红烧甲鱼看看。”
“你干什么?你还是别去了。”
“哈哈,你听我说什么呢?我说给你杀红烧甲鱼看看,红烧的甲鱼还用杀呀。汤已勋已经是我盘中餐了,还用我打他吗?”
“嘁,那明天我可不说话。”
“回家我让你看一段录像,看你说不说话?”
“什么录像?”张辰警觉起来。
“罗汉后庭赏菊花。”
“什么意思?”张辰虽然不解其意,但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哭死张相公,乐死秃和尚。”
张辰更摸不着头脑了,疑心生暗鬼的,说:“别自做聪明哦,说话别人听不懂,等于对牛弹琴。”
把我乐死了。“哈哈,正是正是。我这儿对牛弹琴呢。哎呀,我这老黄牛哥哥,你也太实在了。”
张辰不好意思地说:“哼,可占了便宜了。”
“说好,明天你什么都别说,看我怎么痛打落水狗。”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要认错了,就饶他一回。”
“你对别人都那么宽容,就对我最苛刻,什么意思你?”
“谁说?谁有我对你好。”张辰觉得被冤枉了,委屈地说。
“嗯,知道。”我肯定地说。
张辰见我理解他,心里一定挺感激的,下意识地抓住我手,捏了一下。
坐到华灯初放,夜色降临,我们起身,沿着游廊向东走。出了倚晴楼,过了琼岛春荫碑,踏上夜归路。热烘烘的暖夜,北海里游人正多。
到家已经快十点了。
“给我洗澡。”我命令张辰。
“知道。”帅在厅里就把长裤脱了。
“这家就咱俩多好。”我说。
“方,不许那么说。你跟小妹是天生的一对儿。在这家里,小妹永远是第一位的。别人都是其次。”
“你可不是其次。你是我的生命。没你我真生不如死了。”
“即使是那样,也只能你知我知。说好,今生今世你都要保守好这个秘密,听见没?”
“没听见。”我已经脱光了,哪还有心听他的教诲。
“你这个一天到晚硬着吧?”
“不是。一想你就这样。”
“进去吧。”
“你还没脱呢。”
张辰低头看看自己的丨内丨裤,一抿嘴,快速脱了下来扔到沙发上,然后推我进卫生间。
“尿。”我托起张辰的“标准件儿”,让他在我手上尿。
“多臭哦。”嘴上那么说,热流已经在我手里流淌起来。“行啦,进去吧。”张辰尿完,让我进浴缸。
“我还没尿呢。”
“快点儿。”
“拿着。”
“这怎么拿?”张辰指着我高昂的雄雄说。
“转身,我给你洗屁股。”
“讨厌。”张辰知道拗不过我,转过身去,屁股夹得紧紧的。呵呵,黄水尿在他的白屁股上,又稀里哗啦地顺着他的白净的毛腿流到地上。张辰屁股夹得更紧了。
我躺浴缸里。张辰拿着喷头给我洗头。我摆弄他的疲软的大件儿。
“是不是也这样给沈婧洗。”
“你说呢?谁给你洗呀?”
“噢!嫉妒死我了。”我一想沈婧摆弄张辰这个,就妒火中烧。
在浴缸里腻味了半个钟头,才站起身让张辰给我冲淋。
“靠边,我给你刷刷浴缸。”
“不用。”话音未落,张辰已经跨进去了。
“呵呵,温泉水滑洗凝脂。张辰你的皮肤真好。”
“天生的。”张辰坐起身,让我给他搓洗后背。
我一边给他搓洗,一边情不自禁地在他宽宽的肩背上亲吻。
“好些日子没给你检查身体了,我看看你前列腺发炎没有?”
“去去去,又想瞎抠是不是?”张辰拒绝,坐浴缸里跟我斯扯起来。
洗完澡,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原来想让张辰看看汤已勋是怎样鼓捣他后面的,激发激发他明天整汤已勋的斗志。但转念一想,那一定会让张辰倍受刺激,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边睡来啊。”
“呵呵,行啊。”
6月16日(星期二)
(上)
张辰跟汤已勋约定六点半在新开元见面。我挟持着张辰,故意迟到。
车刚在新开元门口停稳,张辰手机就响了。
“……啊,到了。到门口了。……不用,在哪里,你说吧。”
张辰把手机扣在耳朵上,给我引路。我们刚进大厅,就看见汤已勋拿着手机,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走出来。一看我走在张辰身后,王八汤惊得目瞪口呆。
“啊!呵呵,小方也来啦。本来还真想请你一起来,怕张辰有顾虑。想到一块儿去了,呵呵,快来,快来。”汤已勋慌慌忙忙地转身往里走,一进包间,我看见这小子短粗的脖子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往里往里。”汤不看我们,伸手抓起餐桌上的毛巾,赶紧擦脸。
我堂而皇之地坐上正席,帅挨着我坐下,汤只能坐在下手。这小子料到今晚是一场鸿门宴,刚擦完的脸上又渗出汗珠来。
“服务员,把空调调低点。”我冲门外喊。
“小方来我真高兴。张辰你有这样的哥们儿真好运气。”汤镇静了一下,谦卑地说。
“呵呵,没什么事需要对小方保密。”张辰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喝茶还是喝饮料?”见服务员站在身边,汤问。
“喝龙井村的龙井。”我说。
服务员转身出去了。汤已勋讨好地问:“小方,你哥们儿的事,你都知道啦?”
“什么事?”我问。
“呵呵,张辰没跟你说?”
“他烟筒塞子子似的,什么都不跟我说。”
“噢,呵呵,也是没什么可说的。”汤眼珠儿一转,心里准在嘀咕还要不要说那事。
“张辰,到外办感觉怎么样?”
“还行。”烟囱塞子透了口气儿。
“江主任人不错。当初她到院里要你,还让我帮助使劲呢。”
“呵呵,我在哪儿干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