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可一本正经的了。咱们跟张辰太熟儿了,所以他才把少爷习气暴露出来,动不动就耍脾气、闹气儿。他上班时可不这样,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上上下下都喜欢跟他打交道。坏脾气都是他妈惯的。除了他妈和我,他对谁都彬彬有礼的。”
“谁像你说。嘁!”其实张辰听我这么说,心里挺舒服的。不过嘛,总不能不吭声儿地默认吧,所以嘟囔一句。
“辰哥,实话实说,跟沈婧闹不闹脾气?”小妹问。
“张辰你可想好再说。刚才说了,谁疼你你才和谁闹脾气。这可是检验你和沈婧关系的试金石。”
“那她要是和我闹脾气呢?”
“那就是想让你疼她呗。”
“你对她好她才那样。”小妹替女人说话。
“所以得让着她呗。”
“这就对了嘛。”小妹肯定张辰。
“到底你跟人家闹脾气没有哇?”
“反正不能什么都听她的。”
一说起自己的爱人,张辰话又多起来,刚才的小脾气儿也被这大爱融化了。
“辰哥将来一定是好丈夫。”
“错啦,错啦!刚才不是说了吗,谁疼他,跟他好,他就耍少爷脾气。你看吧,等结婚以后他跟沈婧少打不了架。”
“会吗?”丫头满眼是笑,问。
“你听他瞎说。”
“我怎么瞎说?一个大少爷。一个大小姐,洋里洋气的,谁全不让谁,你说能不打架吗?张辰,外语口语要练好哦,以后和沈婧打架说洋话,省得丈母娘听明白了瞎掺……”
张辰抓住我手腕把我压倒在席子上。温暖的胸膛,砰砰跳的心房,还有打架似的搂抱,让我感觉到与帅帅互相体贴的甜蜜和快感。
丫头上来拉开张辰,娇嗔地说:“辰哥从来也不跟我闹脾气,是跟我有距离啊。”
“呵呵,没有……不象他说的那样……”张辰舌头不利落了,脸上泛起红晕。其实,帅对小妹才是真正的相敬如宾、齐眉举案的大哥哥式的喜爱呢。
“以后得跟我闹回脾气啊。”丫头不依不饶,话语间流露出小嫉妒。
“那样不好。你看,我也没少冤枉、委屈小方,事后也特后悔。”张辰说得十分深情。
“你跟他打架什么样呀?”丫头转悲戚为惊喜,端详着张辰,笑嘻嘻地问。
“这……”张辰语塞,眼光与我相遇,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也没怎样,就刚才那样。”
看张辰那副大男生害羞的可爱神情,我猜丫头准都想上去揉搓揉搓张辰了。
“咱俩怎么不是穷人呀?”我惋惜地冲张辰说。
“为什么?”张辰不解其中味,眨着眼睛,一脸单纯地问。
“凑钱娶她一个人得了。”
“嘁!”张辰嫌我荒唐。
“呵呵!”丫头惋惜我们俩不穷。
“帅,咱当初要是就这么熟,我一定把小妹介绍给你。”
“胡说!那哪儿行。”张辰看小妹没有要恼的意思,话锋一转,说:“你想介绍我,人家小妹还不干呢。千年等一回,金不换。是不是小妹?”
“不是。方哥对你、对我都太好了,所以咱们才能这样。为你,他什么都舍得。”丫头话里又流露出哀怨,“不过这样更好。毕竟生在伪君子国,你不认这个世俗还真不行。”
张辰瞠目结舌。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伪君子,只好说:“呵呵,咱们已经够超凡脱俗的了。”
“嘻嘻,还挺会接下茬儿的。”我嘴上讥笑张辰,心里却对他的坦荡和真诚所感动。
“没他不行。”丫头端庄起来,看看我说:“方哥才是真男人、伟丈夫,所以他失去的是……”
“失去的是索链,而得到的是整个世界。”接完这个下茬,连我都挺得意的。
“谁要那么说啦?”丫头惊讶地说,转念一想,这肯定不是我的心里话,也不是自己想出来的,问:“这都哪儿的话呀?”
“《***宣言》。”
“上辈子是什么人呀?”
“我说的不是吗?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咳!你一打岔都忘了。”丫头准是觉得说不出那么好的话,推说忘了。
“你怎么从来不为自己想呀?”张辰在我后背上抹擦,大手软软的,我感觉出心疼和体贴。
“呵呵,瞧你说的,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丫头不同意,问。
“还不是图张辰的帅气和你的美丽。”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他们俩的腿间和身后。
张辰赶紧说:“才不是呢。你对人那么挑剔,怎么能只看外表。还是咱们脾气秉性、人品性格的互相吸引。”
“你们把我想得那么好,我也没办法。不过张辰说的话,还真符合我现实的心理状态。”
“林姐,吃饭啦。”一个战士来叫我们。
“噢,刚吃完一会儿呀,还不饿呢。”丫头站起来,走到窗前,冲窗下的战士说。
“我们要给你们饯行,快来吧。”战士扬着脸,热情邀请。
6月5日(星期五)
上班后,我找个茬儿到总部去转转,希望能跟王总碰个面。
美卉正打电话,见我来,点了点头。
“……也许不行,这需要有批件,……我可以把您的意思转告王总,……噢,他今天不在,去参加一个什么揭幕仪式……那就没准了……”我耳朵里听着美卉在电话里的一句半句的应酬话,抬眼往桌子后面一看,这女人外衣下边的纽扣开着,露出里面的白绸衫,再一看,翘起的脚上没有穿鞋。
“你怎么来了?”我没提前跟她联系就跑来,不合规则。
“来看看你呀,天下第一美人。”
“哼!我一个文秘,哪儿敢奢望方大公子的垂青呀。”话虽这么说,从表情上看,美卉对我的讨好很受用。
“我有个私事想麻烦你。”
美卉一斜眼睛,有点儿意外,问:“尽管吩咐,看能不能巴结上你。”
“我有个朋友想进咱们公司,你觉得有门没有?”
“什么朋友?”美卉警觉起来。
“我叔叔的小孩儿,在广州工作,想来北京。”
“你叔叔做什么的?”
“渔夫。”
“渔民呀?”
“是呀。”
美卉反应过来,斜我一眼,说:“那你朋友肯定是渔童。”
“哈哈,欧阳大姐好棒,反应机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讨厌!谁是你大姐。这事你怎么不跟王总说?”
“越过你去找王总?我找碰钉子呀?先私下找你探讨一下可能性,不是更稳妥吗?再说,你跟掌柜的说得上话,替我朋友讨个人情,手到擒来,是不是呀。”
“我哪儿有那个神通,这是应该通过人事部门……欸,你怎么不让你爸找他?”
“我爸哪儿有你的姿色、地位和权势呀,倾城倾国的。”我根本就没想找她帮忙,就是来逗话儿的。用眼一瞄,美卉侧转身仰靠在皮沙发转椅上,上衣的口子都开了,里面雪白的绸衫裂开处,露出一小片白肚皮。两只没穿鞋的脚互相磨蹭,呵呵,秋千慵困解罗衣哦。
“这儿别说这个,晚上打电话吧。”显然,她想进一步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