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累死啦。今晚没的更新,但一会儿可以写点儿字儿,明天再发哦。
昨晚到家就十点了,今天七点半不到就到办公室了。看来这个项目不完是没工夫、也没心情写了。写完《南海椰风》就不写了。等八月份去新疆回来再写《新疆纪行》吧。
(中)
小妹把我们俩拉开,说:“到一块儿就打,我在中间吧。”说着,往旁边推我。
“你要当防火墙呀。”我一边往旁边挪,一边说,“帅,不许摸她啊。”
张辰还没言声,丫头拳头就落我脑袋上了。
“你也不许摸他。”我一边招架,一边说。
张辰也忍不住了,探身打我。我顺势一拉他,帅扑倒在小妹身上。
“你们俩要干什么呀?”张辰人高马大的,准把小妹砸疼了,丫头大声呵斥我们。
“别老惹是生非哦,还是躺着看月亮吧。”帅说。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由金黄变成了银白。虽然天上有一些大块儿的浮云,但随风而逝,不断消融。月色照亮了沙滩、椰树,照亮了蜗居下的三个人的面孔。
已经九点了,按小田的估计,应该是最高丨潮丨位了,海浪就在不远处,发出一阵阵轰鸣。夜风疾行,把咸湿的水沫摔打在我们脸上。白天的酷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冷月下的清凉。我们每人披着一件迷彩服,趴在气垫上,从帐篷的敞口向外面张望。呵呵,此时最让人安心的是彼此的依靠。
月亮忽明忽暗,沙滩上黑暗与光明交替。我们栖身的孤岛,不像是浮在海上,倒像沉到了海里。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大海的漩涡里。
“帅,出去走走?”
“神经病。”
“嘿!”
“别又动手动脚的啊?”丫头警告我们俩。
“那我出去。”
“你抽什么风。”
我起身往外爬。
“回来。”帅一把揪住我一只脚。
“我在外面站一会儿。”我甩开张辰,站在了帐篷外。月亮像孤帆似的在云隙里飘荡。远处的海,雾蒙蒙、黑沉沉,看不见天海的边界。灰白的沙滩上撒下斑驳的树影,世界变得如此渺小,我仿佛成了天地的中心。
一只手挽住我,侧脸一看,是小妹站在我旁边。回头一看帐篷里的张辰,呵呵,帅正蜗牛出壳似地爬出来。
“缩回去,你出来干什么?”我冲张辰大声说。
张辰已经站起身来,过来在我肩膀上打了一巴掌:“什么叫缩回去,为什么小看人。”
“我不小看人,难道看小人?”
小妹噗嗤一声乐了,放开我,挽住张辰,笑着说:“辰哥,他老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老跟他在一起。你呀,躲他两天,他就得跟发情的猫似的,失魂落魄地到处找你去啦。”
“别那么说。越没大没小的,越说明感情深,关系不一般。”张辰被小妹攀住,有点儿难为情,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嗯,是那么回事,所以我才是张角。”
“什么叫张角?”小妹不解地仰脸问张辰。
张辰一边在我后背上使劲打了一拳,一边解释:“他说他是我们张家的祖宗。”
丫头一听乐死了。“还有这样的呢,连名儿全改啦。以后我可不叫你方先生,改叫张先生了啊。”
“我可告诉你,张先生可是死人,活到现在得1900岁了。”
“嘻!什么张先生,还有这么具体的岁数?”丫头笑着问。
“你知道什么叫傻笑吗?你现在就傻笑呢。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还跟着插嘴、嬉笑,也不怕张辰笑话。是不是张辰?”
“我才不会笑话呢。小妹,别理他,他脑袋转得太快,谁都得被他绕进去。对他,只听不说才是最聪明的对策。”
“哼!美死他。我才不会那样呢,他不说好话就命令他闭嘴,否则……”
“否则怎样?”
“哼!”丫头也说不出来了。
“张辰快帮腔啊?”
“用什么帮腔,你心里明白。”其实张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应该说‘不跟你好了哦。’”我学着张辰的口气说。
月光照在帅帅的脸上,虽然看不出红晕,但能看清张辰脸上的善良、单纯和难为情。张辰又过来打了我一拳。
“这会儿涛声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响了。”小妹说。
“九点多了,退潮了。”
此刻,眼前出现了短暂的清明月色。浪花翻卷,椰树迎风招展。低头一看,沙滩上正横行着小海蟹,还有一蹦一跳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方你看爬上来好多海龟哦。”张辰往海边上走,指点着让我们看。
“不许再把乌龟脑袋叫了啊。”
话音刚落,一拳就落在我肩膀上。丫头准把自己的手打疼了,一边捏揉,一边说:“辰哥,揍他。”
“你敢!”我冲张辰瞪眼。
“那么瘦,打散了架怎办。”张辰不打我,抓起小妹替她揉手。
帅哥的疼爱,大大满足了女孩儿的虚荣心。丫头举着手,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
我捡起一只小乌龟,那小家伙脖子伸得老长,仰头要咬我。
“你给我重爬。”我一下子把那小东西又扔回大海。
“方,你冷不冷?”
“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当然不冷,可惜没有啊。”
“怎没有,小妹不是一只跟你在一起吗?”
“是呀,她不冷。我冷。怎么样,你来温暖我。”
“这人怎么这样啊?听不懂好赖话呀。冷就穿上衣服。”帅一边说,一边猫腰到帐篷里拎出几件迷彩服,先给小妹披上,随后又给我穿。我故意往他身上靠。帅又不敢吭声,一边推着我,不让我倒在他怀里,一边强行给我穿衣。我嘴里故意发出“啵”的一声。帅赶紧推开我,站开些。
“走,张辰跟我撒尿去。”
“我不想。”
“让你跟我去。”
“就在这儿尿,还用上哪儿去。”张辰说完,准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你没有也撒一点儿,一定要一只脚蹬着那棵树。”
“我看你真是欠揍了。”张辰上来打我,我往他身上靠。张辰推搡着,我们倒在细软的沙滩上。云影略过,我靠在张辰身上,感觉着帅帅温热的体温。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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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夜色由清凉变成了清冷。
“进去吗?”张辰问。
“进去。”我响应。
小帐篷发挥了大作用,把它支在帆布帐篷下,又严实,又稳固。虽然三人钻进去有点儿拥挤,但在这个怒海孤岛上,反倒显得格外亲近和安全。
“这要是一个人在这儿得多可怕。”小妹说。
“张辰,你怕不怕?”我问帅帅。
“一个人能不怕?”张辰反问。
“真要一个人,怕也没用。”
“都像你?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说。话语里明明是不许我害怕。
“小方胆大心细,是很有责任感的小伙子。小妹,你真的很幸运、很幸福”
“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离不开啦。”丫头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很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