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张辰看着我们俩问。小妹咬着下嘴唇,抓把沙子往老龟背上撒。我在帅帅裤裆上抓一把,说:“傻小子,这个也叫。”
“嚄!”帅上牙咬下唇,难堪死了。
“咱把它翻过来,让它晒晒肚皮吧。”张辰一听,上来帮忙,好沉的,竟然没翻动。
我站在龟背上,看老龟还能不能爬动。那家伙脖子一伸仰到后背上来咬我,同时笨重地移动了一下坚硬的身躯。
“张辰,快看这多大。”
帅难为情死了,看小妹一眼,说:“别那么说了哦。”
“怕什么?她什么不知道。”
听我一说,丫头真的坦然起来。看来此刻我要和张辰裸泳她也不会在意了。
风停了,雨住了,天开了,海平了。借着这短暂的凉爽,我们沿着外海滩溜达起来。
远远看见几个战士提着网兜,光着身子在水里摸索什么。
“怎么办?”张辰说。
“让丫头开开眼。”我说。
小妹上来就给了我一下子。还不解气,上来扯我的沙滩裤。我的裤带没系,一下露出半个屁股。
“嘻嘻,更好。”我干脆脱下,光着身子抡着裤衩向战士们走去。
战士们也看见了我们,又的连窜到蹦地躲到树丛里,没来得及跑的只好蹲在水里。
“你们在干什么?”我跑到海边问。
“捞海货。”一个战士举起网兜让我看,里面有好几条海参。
“你们在水里泡会儿啊,等我们过去。”
“大哥,你怎么不穿衣服呀?”战士看远处站着一男一女,羞愧难当地说。
“她是我媳妇。”
“哦,怪不得呢。”战士们潜在水里,互相看看,嘻嘻地笑。
“一会儿把雨衣帮我们带回去吧。”我说。
“行。放地上吧。”战士们蹲在水里说。
我冲那俩一扬手,大喊:“快速通过。”
那两个人像没穿衣服似地低着头快步走过去。
“他们在干什么?”张辰问。
“赶海呢。”
“你快穿上衣服呀?”
“干嘛?谁看?”
丫头说:“甭管他。”
“张辰,你也脱了吧。”我说。
“我不。”帅鸸鹋似的,调头就跑。
“看把他吓的。”张辰那样把我笑死了。
很快绕到岛的那一边去了。
现在看明白了,礁岛外侧,水深,海底复杂,珊瑚礁林立,古怪的生物在水里大模大样地游动。礁岛内侧,是个白沙的水盆,淡蓝色,水浅,大海一退潮,露出许多沙洲。
“晚上来这儿游泳吧,水多清。”我边说边走下去。
水温温的,一下子就淹没到胸部。这里水太清了,看不出深浅了。
“帅,下来。”
“没带泳裤呀?”
“光屁股下来。”
“嘁。”帅不满地样子,其实帅看礁盘里侧的海水清得像矿泉水,海底白沙平坦,一览无遗,也动心了。只是循规蹈矩的观念让他放不开手脚。
“辰哥,你不是穿着丨内丨裤呢吗,下去吧。”丫头提醒张辰。
张辰想了一下,下了决心,脱掉背心和沙滩裤,穿着丨内丨裤下到水里。我们俩抱在一起了。
帅一边推开我,一边说:“水好暖哦。”
“丫头,你也下来吧?”我说。
“我怎么下?”丫头遗憾地说。
“脱光了下来。”
“不要脸。”丫头站椰树下,手扶树干,拿我的衣服扇风。
我和帅扑通了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外面呆不住了,我和张辰赶紧上岸,向驻地走去。
《南海椰风》(22)(23)(24)
22
中午和战士们吃午饭。补给船刚刚送来新鲜蔬菜,战士们吃得十分开心。
小朴走到我们身边说:“三位,下午到海上看看去怎么样?”
“怎么去?”我问。
“我们这儿有一条小型巡逻艇,带你们去看看海底世界。”
“有鲨鱼没有?”张辰穿着背心,肩膀上渗出汗珠,关心地问。
“咱们在船上,不下水。”小朴说。
“那好呀,小妹,去吗?”张辰问丫头。
“还用问,当然要去。”小妹干脆地说。
“我是怕晕船。”张辰一想晕船就反胃,有点恐惧。
“没关系,不往远处跑。吃片乘晕宁就没事了。”小朴说。
“什么时候去?”我问。
“中午你们休息一下,三点我安排好来叫你们。”
“好。”一言为定。
回到住所,屋顶上架着木架,木架上苫着厚厚的枯萎的椰树叶,把强烈的日光隔离开,屋里比外面凉快些。
躺在地板的凉席上,商量这两天干什么。
“太阳落下去以后,咱们到岛东头走走,要是行,咱们在那边露宿一晚。”我说。
“跟谁呀?”张辰侧脸看着我,问。
“当然是带小妹去。”
“那我呢?”
“你跟战士们住营区。”
“那哪儿行,多不安全。还是别去冒险了。”张辰说。
“从北京背来的帐篷不用多可惜。再说你看人家住得那么紧张,咱们一占就是两间,给人家添多少麻烦。”
“辰哥也一块儿去。”丫头插嘴,不容置疑。
“帐篷很小呀。”我说。猜到丫头就得替张辰说话。
“凑合一晚嘛。主要是来玩儿,又不是为睡觉。”小妹说。
“就是。再说三个人也睡得下。”张辰说。
“让她睡中间?”我故作惊讶地问。
“当然是你睡中间啦?”张辰拉着长声说。
“就那么定了,要去就在一起,要不就不去。”小妹说。
“你看呢?”我问张辰。
“我也那么想呀。”帅不再遮遮掩掩了,直言赞成小妹主张。
“要不你们俩去,我留下和战士们裸睡。”我说。
“嘁!想得美。”张辰不屑一顾。
“有什么美的?”我故意盘问张辰。
“说了,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张辰两手枕在后脑勺上,侧脸斜眼看着我说。
“你看呢?”我问小妹。
“说啦,还问什么?那就是我刚才的主意呀。”丫头说。
我们扇着蒲扇,没多会儿就瞌睡起来。
我觉少,迷糊一下就醒了。帅背对着我,蜷着腿睡得正香。这小子身材特匀称,屁股挺饱满的,真想伸手摸摸。
丫头穿着松垮的短袖睡衣,睡在窗下。浓密的黑发披散着,漏出大白脖子。鼓鼓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让人看了手直痒痒。轻轻起身,坐在门口,垂着腿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烈日当头,没有一个人走动。海鸟叽叽嘎嘎地叫着,有的盘旋,有的落在树上、树下的窝里育雏,也有的腾身飞向大海。虽然战士们把营区清扫得挺干净,但海风吹来,还是能闻到远处树丛里鸟粪的臭味儿。
丫头也醒了,轻轻爬过来,挨着我坐下。
“看那小子,睡得多香。”我冲身后努努嘴儿,说。
“辰哥能吃能睡,这样的人最会享受生活。”
“你这会儿把手伸他裤衩里,他都醒不了。”
“啪”一下子,小妹一巴掌打在我后背上。“说不出好话。”
张辰被吵醒了,看看表,嘟囔了一句:“才两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