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盯着他看,一边从容地解开裤子,“哗哗哗”先尿了出来。
我越看他,帅越尿不出来,只好不好意思地说:“输了哦。”说完背过身去。
“不行不行,得让我看着尿。”
“那尿不出来的。”
“那也得让我看着。”
帅镇静着自己。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泄气了,说:“你先别看,等尿出来再看。”
“哼!防备着我。”
“不是哦,一紧张就会那样嘛,谁都一样。”
“那我怎么不紧张?”
“你……”帅忽然笑起来,说:“没脸没皮呗。”
“好哇你,”我上去搂住他,捏住他的宝贝,“不尿出来不撒手啊!”
帅也不躲避,让我拿着,嗤嗤地笑,“哗”一下,尿出来了。
“行了行了,快放开,好臭!”
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帅帅臭啊!
“走吧,该回去吃晚饭了。”我说。
“好。还真饿了。”帅拉起我手往回走。
《南海椰风》
早上出门时,老爸把行装又检查了一遍。一看那口袋土,自言自语地说:“也怪我多嘴,还真带这个。”
“爸,这是我们替您带的。”丫头说。
“够了够了。就带这些就行啦。”老爸嘟囔着。
“带什么呀,倒院子里去吧。还真带。”妈妈说。
“那哪儿行,爸就是给国家守疆土的,这是军人的天职。”我说。
没想到一句话说到老爸心里去了,一把抱住我,说:“哎!就咱爷儿俩想得一样。”
“这是我们仨挖来的,怎么成他一个人的功劳了。”丫头一歪头,一撅嘴,挺委屈的样子,说。
“呵呵,一样一样,都是爸的骄傲。”说完,老爸赶紧把女儿搂在怀里。老妈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一撇嘴,转过脸去。
老爸放开丫头,跟张辰握手,说:“你办事仔细,给他们把好关。”此时张辰不敢客套和推辞,赶紧双手握住爸的手,连声答应。
“那边下雨,不知道航班能不能准点起飞。”爸说。
“没关系,三个人呢,起飞不了就多等会,反正在哪儿也是打趣说话。”我说。
“嗯!上路。”老爸在我肩上拍一把,推一下,算是下达了出发令。
小周等在门口,见我们出来,赶紧打开后备箱。
我们坐进车里,爸妈挥手,目送我们离去。
飞机准点起飞了。我坐窗口,眼看着大海扩展开,青岛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灰蓝色的氤氲中了。
快到长江时,脚下云朵峰峦叠嶂,好壮丽的。丫头坐我和张辰中间,按着我的大腿,也探身向舷窗外张望。
张辰拿着本外文小说,看丫头伸着脖子挺费劲的样子,说:“方,看了半天了,跟小妹换个座位。”
“为什么?”我斜眼看他。
“没看见小妹也想看嘛。”
“不用不用,让他看吧。”丫头返身,与张辰目光相遇。帅忽然难为情起来,赶紧把目光移到书上。我看见帅帅的白脖子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这小子,不定想哪儿去了。丫头坐俩帅哥之间,可美了,一会儿鼓捣鼓捣安全带,一会儿跟帅要块口香糖,时不时地趴我腿上看看窗外。有张辰随行,丫头不定得多开心呢。再看张辰,像个牧师,正襟危坐,在读“圣经”。
“辰哥看什么呢,那么入神?”丫头夹在我们中间,好想有人陪他解闷儿。搔首弄姿地去跟张辰搭讪。
“他看《都尔的本堂神甫》呢?”我说。
“不是。《红字》。”
“哈哈,我猜就跟牧师有关。”
“什么意思哦,为什么会猜和牧师有关?”帅问。小妹也看我。
我扳着丫头脑袋,小声耳语:“你看帅那样是不是像个电影里的那种旅途中的牧师。”
丫头看张辰一眼,嗤嗤地乐,说:“亏你想得出来。”
张辰越过小妹头顶,拿书在我头顶上拍了一下子,说:“嘀咕什么,说不出好话。”
“他说你外语水平提高特快。”丫头笑着说。
“哦,对不起啊。”帅以为错怪我了,挺不好意思地赶紧道歉。丫头更乐了。
“张辰到外办外语水平提高得是特快,再加上找了个等洋文的妞儿,以后该成假洋鬼子了。”
“去你的吧,谁是假洋鬼子。”张辰自信这回错怪不了我了,做出要痛打我的样子。
“你发觉没有,张辰就会重复别人的反话。”我冲小妹说。
“怎么呢?”丫头笑盈盈地问,目光在我们俩脸上徜徉。
“你要说‘张辰假正经’,他一定说‘谁假正经,才没’;你要说‘张辰工作特认真’,他一定说‘没你认真哦’;你要说……”
张辰松开安全带,探身过来,把我脑袋往舷窗上一扭:“消停会儿吧你。”
丫头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假装两手没地方放,轻轻抚在张辰宽大的后背上。看丫头的“轻浮”准跟来例假有关,我心里暗笑女孩儿生理上的变化对心理的神秘影响。
舷窗外有流云掠过,飞机正降低高度。
“辰哥,快把安全带系好。”丫头说。张辰照办了。飞机在云层里穿行,由于气流的作用,机身不住颠簸,扬声器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各位旅客……”
飞机穿出云层,已经离地面很近了。广州市正在舷窗外迅速扩展着。
取了行李,我们朝大厅出口走去。一个海军少尉和一个战士站在大厅门口。战士手里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北京-方正”。
外面正下着小雨,我们打着伞,跟随接应的“地主”去了停车场。
“先去军区招待所休息一下,中午在招待所吃午饭,下午在飞三亚。”战士开车,少尉姓陈,坐副驾驶座上,扭着头跟张辰说安排。估计他看张辰像是带队的领导。
到招待所,陈少尉要开两间客房,被我制止了:“就休息几个小时,有一个房间足够了。都是自家人。”
陈少尉笑着说:“行,那给你们开个套间吧。”
升到十六楼,我们被服务员引进一个挺豪华的套间。
“十二点到一楼餐厅吃饭,在珠江厅6号位。”陈少尉安排完走了。我们赶紧换衣服。从窗子望出去,细雨蒙蒙,青山滴翠,一条黄色江流正从不远处向郊外蜿蜒而去。
“这儿也不太热呀?”张辰说。
“这不是在下雨嘛!太阳一出,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我说。
“这才到广州,等到三亚可就不是这样了。”
张辰坐床沿儿上,说:“这客房真好。”说着,用双手在床上按了按。
“床上在有个小妹妹更好。”我冷不防拉过丫头,往张辰身上一推。丫头虚张声势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张辰怀抱里了。
“干什么?”张辰把丫头放床上,冲我一歪头。小妹不但一点儿没恼,还笑嘻嘻地就势躺在床上了。
“马上封侯。”我又窜到张辰身上。帅弯腰驼着我,说:“别没人形,快下来。”我嘴巴在他耳后使劲吻了一下,才从他身上下来。
丫头歪在床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问:“什么马上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