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乖巧不乖巧是你说的吗?你再跟我这儿摆架子,我可说你的事儿了哦?”
“好好好,不说了。你永远正确。”
“没见过嘴巴这么没把门儿的,什么都敢说?”丫头假装赌气,继续责备我。
“嘻,那是谁呀,说:‘辰哥,你洗菜啊,我这两天不能碰凉水。’张辰心里也明镜儿似地说:‘哦,我来。一会儿我切好你炒就行了。’”
“方先生,都怪我,我当时怎么没想起叫你来洗菜、刷碗呀,倒落下话绊儿了。”
“我说你们俩就为小屁股上的那点儿破事儿,你一句他一句的,到底想干什么?”
张辰斜眼蹙鼻,嘴里啧啧作响;丫头又想动武,我一把把她搬到在怀里,伸手到她皮带扣上,假装要解她的腰带。
丫头使劲挣扎,翻倒在我脚前的地毯上了。
“小方,别没轻没重的。”张辰大声呵斥我,赶紧起身把丫头拉起来。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小妹嘴上咒骂,心里舒坦,她特喜欢我揉搓她。
丫头起身跟张辰坐一起。我嘿嘿笑。张辰不好意思了,假借要收拾我,赶紧起身转到我旁边来。正好,我正当防卫,又把张辰攀扯上了。
丫头嗤嗤地笑,就爱看男生之间的撕扯。
三下两下,我就把张辰按倒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他身上。“再抵抗我可五龙抓鸡了啊?”
帅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束手就擒,不敢反抗了。帅也喜欢我揉搓他。
“别闹了,别闹了,说点儿正事儿吧。”帅像搬菩萨似地轻轻推我起来,挨着我坐下。
丫头一看自己被孤立了,讪讪地起身,来到我旁边,说:“往那边点儿。”
“都挤一块儿来干什么?”我边说边往张辰身上靠。帅赶紧起身让地儿。
“好有人管着你。”丫头在我鼻子上按了一下。
“哼!应该说一会儿送你下地狱。”
张辰怎么也忍不住了,一边噗噗地笑,一边跑回他小屋去。
“今晚上想休闲一下,你看,把辰哥吓跑了吧?”丫头惋惜地说。
“跑不了,走!抄他老窝儿去。”我拎了丫头,追到张辰小屋。
张辰开着门,正脱长裤。
“你给我过来吧!”我扔下丫头,一勾张辰脖子,连拉带拽把他拖进我们屋,进门把他往我们床上一推,说:“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听候发落。”
丫头也一边笑,一边走进来。
“小方,你干什么?”张辰忍住笑,两手支在床上,一边质问,一边看我干什么。
我狞笑着解开腰带。张辰一看,起身要走。我干脆把他扑到在床上。“哪儿也不许去,坐床上陪我们说话。”
屋里只开了我的床头灯,帅跟我并排靠在床头上,身上盖了我的被子。丫头一看,也把绿军裤脱下,拉被子盖上,把脸靠在我肩膀上。
“说呀,说怎么办?”丫头说。
“什么怎么办?”
“去海南怎么办?”丫头说,从被子里把手伸进我内衣里。
“帅,这次去你可得照顾好小妹哦。”我一只胳膊往张辰脖子上一搭,揽了他一下,说。
“谁用你说。”帅把我胳膊拿开,往外趔了趔,说。
“永远这样该多好。”丫头脱口而出。
一句话,我们都沉默了。屋里有点清冷,但人在被里,暖暖的。谁都没话,谁也都不想动。时间在黯然的灯光里,分分秒秒的流逝。(预告:停笔一个月。)
南海椰风
晚上九点半到了流亭机场。因为旅行包里装着帐篷等露宿用品,需要托运,所以等取完行李已经十点多了。打车来到湛山路家门口,只见小楼的楼窗里都黑洞洞的,只有门厅里外亮着灯。
按过门铃,屋里跑出个小战士。一见门外站着二男一女,小战士警惕地在铁栏门里盘问我们是哪里来的。
丫头上前,问:“谁在家呢,就说心怡回来了。”
“噢,你是……”
“我是他女儿。”
“哦,等着啊。”小战士一听,扭头就往回跑。
“你先给我开门呀。”丫头冲那小战士说。
小战士回身走了两步,觉得妥,说:“等等啊。”返身又往里跑。
等了好一会,小妹妈妈才忙着从厅里跑出来。
“怎么这时候来啦?快给他们开门。”妈妈又惊又喜,忍不住问。
“您都睡觉啦?”
“就今天早睡一回。你们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呀?”
“提前说就不好玩儿了。”进到厅里,丫头一边脱外套,一边说。“我爸没在家?”
“他哪天都不在家,我叫他去。”说着,妈妈去拿电话。
“都半夜了,别叫了,明天再说吧。”丫头想制止。
“老头子,快回来吧,你闺女回来啦……”妈看我一眼,“一块儿来的,刚进门……他们自己来的……”
丫头过去抢过电话,说:“爸,我们来看看您和妈……挺晚的就别过来了,明天再回来吧……他的主意呗,我也管不了他……嗯,那我们等您。”
放下东西,丫头张罗我们去洗脸,自己跟妈上楼去安排房间了。
张辰一边洗脸,一边自责:“真不好意思,都快把人家门槛踢破了。”
“这家子人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怕什么?”
“没怕什么。在沈婧家都没有在林阿姨家自在。”张辰一边擦脸,一边说。
“这就对了。我就是想让你成为我们家人。”
“已经是了。”
“现在是。以后就不是了。”
“以后也是。”
“那丈母娘还不得把你缠死呀。”
“别提这个,你不是说要宽容人家嘛。”
“小方来啦。”老爷子一进门就嚷。
“爸!”我赶紧跑到厅里,立正给老爸敬了个军礼。
老爸抬手还礼,见张辰跟在我后边,说:“张辰怎么样,全好了吧。”
“好了。”张辰腼腆地说。
“来来来,坐坐坐。”老爸招呼我们坐沙发上,一看家里有的名贵水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伸手拿了个芒果,拿了刀子要削皮。
妈正下楼,看见了,说:“你洗手没有就削。”
“啊,呵呵,这个,也是。张辰、小方你们自己动手。”老爸不好意思地丢下刀子,让我们动手。
“爸。”丫头出现在楼梯上,娇娃似地叫了一声。
老头起身,过去一把把丫头抱了起来。
“闺女,爸想死你啦。”
丫头胳膊揽住老爸脖子,说:“想死不让来?”
“大老远的。这不是怕你们来回跑嘛。”
“你放下她,都多大啦。”妈上去扶着小妹,让她从老爸怀抱里下到地上。“逞能吧,哪回闪了腰你就老实了。”
“哪儿至于,我还没老到那份上。”
“行啦,这回你的心尖子、眼珠子全回来了,你满意了吧?”
“满意,特满意。刚才一听说闺女回来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可真是喜出望外呀。本来正跟他们打桥牌呢,往桌子上一甩,走人。”
“谁是爸的心尖子、眼珠子呀?”我问。
“你是他的心尖子,姑娘是他的眼珠子。都不知道怎么疼你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