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张辰一定也流泪了,凉凉的水滴落在我肩膀上。(注意到没有,洗澡时,人流出的不是热泪,尿出来的也不是热流。哈哈,凉的,我没说错吧?)
“方,你爱我,你真的太爱我了。我没你好。跟你比我真的很惭愧,简直无地自容。你不用担心,张辰这辈子都是你的。我虽然会结婚,但是婚姻要是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鸿沟,我宁肯再次放弃,也在所不惜。因为失去你,就是失去一切。放心,沈婧要是真爱我,她首先必须接受我对你的感情。辰辰永远是你的大毛。”
抱着,让热流从上到下地流遍全身。那是流不断的相思的热泪吧!
穿着浴袍回到张辰的小屋。
“你在哪儿,妈想张辰了。”手机上有小妹的短信。
“在‘西山’,跟帅在一起。以后叫张辰给妈做情人吧?”
“哈哈,那倒没必要。给妈当干儿子就行。”
“怎么这么多人欣赏他呀,我今晚把他杀了算了。”
“嗯!杀了吧。这样你就省心了。”
丫头准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儿过头了,而且很不吉利,唯恐一语成谶,赶快又补发了一条:“辰哥劳苦功高,你今晚可得想法子替我们好好犒劳犒劳他。”
“怎么犒劳?你来跟他睡觉,让他给咱们个小张辰。”
“不要脸!让你犒劳人家,怎么变成让人家做贡献啦。”
甩掉浴袍,倒在张辰怀里。
“帅,雨桐是不是要来北京?”
“没有啊,她跟你说的?”
“没说。你应该邀请她来呀。”
“她挺忙的,可能没空。”帅说得很平静。这小子是那种心里受了委屈、伤害一辈子挥之不去的人。显然,夏天的事,使张辰一辈子原谅不了雨桐了。
“你也不问问我们在上海见面都谈了什么?”
“你那么精的人,还用我操心。”
“无情无义是吧?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第二夫人呀。”
“瞎说什么?什么第二夫人!”
“苏婉是第一夫人呀?”
“别瞎说哦,没和苏婉结婚啊。”
“都把人家肚子弄大了,要是生出来都该上……”
“闭嘴!”张辰难为情死了。
“辰,给我一个儿子吧?”我仰脸看着他。
“嘁!又来了是不是?”
“我多想得到这里的生命的种子呀。”我过翻身,爱惜地托起帅帅的**,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样对不起你们。”帅眼睛里流露出羞涩、兴奋的神情,难为情地说。
“不会。那样,我们的生命就真正地融合在一起了。”
“你呀,哎!为我什么都舍得呀。”
“不是为你,是为我。”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刚才说雨桐怎么了?”
“我说你应该邀请雨桐来北京。她特惦记你。”
“她说很忙。”
“那你周末去上海。咱俩一起去,我正好要去上课。”
“算了,弄得心情挺不好的,有什么意思。”张辰真变成鸵鸟了,正准备把头扎沙子里去。我发觉这小子总是用逃避的办法解决问题。他现在又用当年对苏婉的做法,眼不见,心不烦,一走了之。
“夫妻一场,何况人家给你那么多治病的钱,见见何妨。”
“那我跟她联系一下。”张辰内疚了,低声说。
“嗯。问问雨桐有空没有。没空咱们去上海见她也行。”
“方,你真是大丈夫。要不是小妹,谁跟你在一起我都得嫉妒。”
“真的?那过来给我舔舔屁股。”说着,我挺身两腿夹住张辰的头,把屁股往他脸上坐。
11月12日(星期三)
清早,张辰去上班,我又在他床上睡了个回头觉。
八点半起床。刷牙、洗澡后,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开车回家去。
小妹去上班,妈妈在家。
“张辰平时住哪里呀?”妈妈问。
“他一个光杆儿司令,住宿舍也行,住我们那里去也行。”我含糊其辞地说。
“让他住咱家来吧,我也没事,晚上给你们做顿饭,多一个人也没什么的。”
“您特喜欢张辰吧?”
“呵呵,可不是,你们不在,他天天晚上跟我在家,真像个儿子似的。”妈妈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他正忙着搞对象呢,每天没有正点儿,回来晚了怕您笑话他。”
“怎么会!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啊,书房里的床小了点儿,我跟你爸核计,打算换张大点儿的。”
“哈哈,您这老两口可真行,还真惦记把张辰留在家里呀。您把想法跟他说说,看他愿意不愿意。”
“我怎么好意思说这个,你们关系那么好,说说没关系,行不行也无所谓。张辰脸皮儿薄,我一说,他不愿意也不好意思推辞,那多不好。”
“让小妹跟他说。”
“丫头那么想也不会那么说的。我看张辰那孩子可靠,又招人喜欢,你们亲亲热热的,我也觉得家里红红火火的,那多好。”
“行,我跟他说说。您也真是,没事还给自己找事儿。像我们这些上班族,回家连饭都懒得做。”
“知道你们忙、你们累。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吗?买买做做的,也算有个事干,要不老在家待着,也怪闷得慌的。”
“好,我跟他说,随他的方便,来去自由。”
“好好好。”
“妈,要是没我,您是不是会把小妹嫁给张辰。”
“那也得有缘分呀,碰上这样的小伙子,当然求之不得,可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呀。”
“那要是我和张辰都在您面前,您要谁?”
“当然要你啦!你是你爸的眼珠子,谁碰也不行啊。”妈妈转移话题,把老头子拉扯上了。
“妈我中午不回来,别做我的饭。”
“哦,你不回来我就不做饭啦。”
十一点多,我给帅打电话:“干什么呢你?”
“噢,方啊,没事,准备去吃饭。”
“出来吃,我在鸿运天等你。”
“好,我十一点半出门吧。”
一会儿工夫,张辰来了。这小子高高的个子,肩膀宽宽的,腰细腿长,屁股饱满,一身铁灰色的西装,里面一件烟灰色的衬衣,打一条银灰色的领带,好帅。
“怎么换装啦?”
“上午接待个德国代表团。”
“那不是外办的事吗?”
“江筱枫说人都派出去了,把我从院办借走了。”
“这套衣服真好看,没见你穿过。”
“上日本不是就穿的这个吗?”
“你的江大姐没摸摸你屁股?”
“她敢!”帅帅口气坚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了,说:“谁的江大姐,不要胡说啊。”
“好好好,不是江大姐,是江大主任。你怕她摸呀?我还想摸她呢?”
“老实待着吧你!色情狂呀,满脑子邪念。”
“帅,小妹妈妈要你还回她们家住去。”
“你们回来了,我再去住多不方便,就一个卫生间。”
“好,我转告她,说你嫌家里卫生间少。”
“怎么能跟人家说这个。就说怕给阿姨添麻烦。”
“那我妈要是说不怕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