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时候学习没有现在孩子这么紧张,上午上课下午自习写作业,自习时抓紧时间做作业,放学后就不会有什么家庭作业了。
举子和宝印最是不爱学习,写作业更是头疼,三天两头不完成作业。当时的老师都很敬业,经常晚上去学生家家访,每次老师来家访后,举子和宝印都少不了一顿他们爸爸的棒子炖肉。
举子是个单亲家庭,他还不懂事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他爸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拉扯大,天天怕疏于管教跟坏孩子学坏,举子他爸打他特别狠,每次打他都会锁上房门扒光举子的裤子用皮腰带使劲抽屁股,我呆在家里都能听到举子鬼哭狼嚎的叫声,举子每次被打过之后都会瘸上几天,不敢坐凳子翘着屁股上课。
被打过之后举子都会很认真的写几天作业,但是基础太差,写起来很费劲,举子就向我许各种愿哀求我帮他写,屁股不疼了又把写作业的事扔到了脑后,所以他挨打的事总是很有规律的重复着,慢慢的他特别恨老师特别恨他爸爸,总是说长大了离家出走一辈子不想看到他们。
宝印比举子尖,他爸要打他时他就往外跑,他爸就拎着扫把满院子的追,追到了就按到地上不管脑袋屁股的一顿乱抽,邻居大爷大妈的自然不能看着他爸打孩子,就会上去连拉带劝,宝印也会逃过一劫,第二天依旧连蹦带跳。
宝印虽然没有被打疼,也会老实几天,作业不会写就抄我的糊弄老师。
我们下午三点钟放学,放学后就是玩,有时候是把书包往家里一扔就跑出去,有时候几个小伙伴商量好了干脆不回家背着书包去疯玩,天不黑绝对不回家,到了吃完饭的时间急得大人到处喊着找我们,找到了自然少不了一顿骂。
我是个公认的好孩子,不写作业放学不回家的事在我身上很少发生,也从来没有挨过打,做错了事最多被妈妈数落几句。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从来没管过我,爸爸在一家铁路单位当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官,早上我还没起床他就去上班了,晚上都要很晚回来,爸爸还经常去外地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很多,我们父子很少有交流,从没带我出去玩过,他抱抱我亲上一口就是对我的最高奖赏了。
爸爸虽然很少和我亲近,但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和特色小吃。
在计划经济年代,物资都是国家统购统销,不允许个人自由贩运,那时候在刑法中有一个罪名叫投机倒把,倒买倒卖是一种犯罪行为,物资流通不畅的结果,就是市场上商品的匮乏,香蕉橘子等南方水果对于我们北方的孩子来说都是新鲜东西,有的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说是吃了。
爸爸每次从南方给我带回来的好吃的我都舍不得吃,一个香蕉能吃上半天,说是吃其实是舍不得大口的咬的,是一点点的用舌头舔着吃,一直吃到香蕉都发黑了才能把它全部吃掉。对于那些圆圆的红红的橘子我更是爱不释手,几个橘子能吃上一个礼拜。
爸爸带回来的这些东西让我在小伙伴间很有面子,我会拿着这些北方孩子很少看到的水果在小伙伴面前显摆,看着他们羡慕的眼光和淌出的哈喇子,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一次爸爸去广西回来,给我带了一袋金桔,这小小的只有鹌鹑蛋大小的水果让我真真兴奋的睡不着觉,晚上躺在被窝里还拿着两个在手里轱辘来轱辘去的玩,早上起来发现两个金桔被我在睡觉中给压扁了,金桔淌出的果汁弄脏了褥子和我的背心。犯错误了自然少不了被妈妈一顿数落,妈妈一边给我换背心一边的说我,我也不说话低着头乖乖的站在妈妈的身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我哭不是因为被妈妈说,而是打心里心疼那两个被我压扁的金桔没有吃进嘴里。
上学时,我趁妈妈不注意偷偷的把几个金桔揣进兜里,课间休息时我就拿出来给同学们看,同学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滋味,一个个咽着口水盯着我手里的金桔。
举子把我拽到一边说:“宇航咱俩哥们够意思不?”
我不知道举子为啥要这么问我,看着举子瞪得溜圆的眼睛懵懵懂懂的说:“够意思啊。”
举子不好意思傻傻的笑着说:“呵呵,够意思把你的金桔给我一个呗,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小的橘子。”
我很不情愿的说:“好吧,就一个。”
举子好像怕我反悔似的赶紧回到:“嗯,一个就行。”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金桔递给了举子,举子接过金桔放进嘴里含了一会,却没有吃又吐到了手里。
上课的铃声响了,我和举子跑进教室,这节是语文课,老师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板书,我们在笔记本上哗哗的抄写,正写着坐在最后排的举子和同桌的女生吵了起来,老师走过去问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举子上课时摆弄我给的那棵金桔,他同桌的女生要看,举子不给看,两人两鼓弄三鼓弄的就把金桔掉到了地上,举子同桌女汉子的脾气大爆发,一脚把金桔踩的粉碎,举子当然不能受这窝囊气,一拳打在女孩的腿上,俩人就撕吧起来。
老师很批了举子一顿,追问金桔从哪里弄来的,吓得我不敢抬头看老师。
举子倒是很仗义,不管老师怎么问就是不说。
本以为举子被老师说了一顿,这事也就完事了,没想到老师下班后又去了举子家家访,于是我在家里又听到了举子鬼哭狼嚎的叫声。
举子没有吃到金桔又挨了一顿打,让我小小的心灵很是过意不去,第二天上学我又带了几个金桔,放学的时候偷偷的放进了举子的书包。
经过这事我和举子的关系更好了,举子就像我的保护神,谁想欺负我他第一个冲在前面,举子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比我们要大很多,同学们都不敢惹他,我自然也没人敢欺负了。
我小时候家家户户的小孩子是散养的,爸爸妈妈管吃饱管穿暖,只要不在外面打架惹祸,基本上就不再管什么了。
上学自己走去放学自己走回来,学校离家并不是很近大约有三站地的距离,中午回家吃饭,一天来回要走上四趟。早上上学时几个小伙伴结伴而行,中午放学时走出校门就像一群刚刚放出的散鸭子,挤挤擦擦叽叽喳喳连打带闹的往家走。大人们白天都要上班,中午饭就放在锅里,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吃凉的,那时候好像吃什么都香,一顿饭总是吃的狼吞虎咽瞬间把肚子填饱,然后就跑出家门进东家窜西家的会齐了一起上学的小伙伴,边玩边去上学。
在我们上学的路上有一家商店,商店门口有一个老头常年在那里卖瓜子毛嗑,老头卖毛嗑不用称称,用玻璃杯量,开始是一毛钱一杯后来是两毛钱一杯,还有一个老太太卖玻璃球啪叽等小玩意。这里是我们中午上学路上每天必须逗留的地方,有时买上一杯两杯毛嗑大家一起边走边嗑,有时会买一些小玩意去学校玩,爸爸妈妈一年到头给的有限的零花钱基本上都花在了这里。
我们那时候学习没有现在孩子这么紧张,上午上课下午自习写作业,自习时抓紧时间做作业,放学后就不会有什么家庭作业了。
举子和宝印最是不爱学习,写作业更是头疼,三天两头不完成作业。当时的老师都很敬业,经常晚上去学生家家访,每次老师来家访后,举子和宝印都少不了一顿他们爸爸的棒子炖肉。
举子是个单亲家庭,他还不懂事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他爸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拉扯大,天天怕疏于管教跟坏孩子学坏,举子他爸打他特别狠,每次打他都会锁上房门扒光举子的裤子用皮腰带使劲抽屁股,我呆在家里都能听到举子鬼哭狼嚎的叫声,举子每次被打过之后都会瘸上几天,不敢坐凳子翘着屁股上课。
被打过之后举子都会很认真的写几天作业,但是基础太差,写起来很费劲,举子就向我许各种愿哀求我帮他写,屁股不疼了又把写作业的事扔到了脑后,所以他挨打的事总是很有规律的重复着,慢慢的他特别恨老师特别恨他爸爸,总是说长大了离家出走一辈子不想看到他们。
宝印比举子尖,他爸要打他时他就往外跑,他爸就拎着扫把满院子的追,追到了就按到地上不管脑袋屁股的一顿乱抽,邻居大爷大妈的自然不能看着他爸打孩子,就会上去连拉带劝,宝印也会逃过一劫,第二天依旧连蹦带跳。
宝印虽然没有被打疼,也会老实几天,作业不会写就抄我的糊弄老师。
我们下午三点钟放学,放学后就是玩,有时候是把书包往家里一扔就跑出去,有时候几个小伙伴商量好了干脆不回家背着书包去疯玩,天不黑绝对不回家,到了吃完饭的时间急得大人到处喊着找我们,找到了自然少不了一顿骂。
我是个公认的好孩子,不写作业放学不回家的事在我身上很少发生,也从来没有挨过打,做错了事最多被妈妈数落几句。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从来没管过我,爸爸在一家铁路单位当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官,早上我还没起床他就去上班了,晚上都要很晚回来,爸爸还经常去外地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很多,我们父子很少有交流,从没带我出去玩过,他抱抱我亲上一口就是对我的最高奖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