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宇航要求还挺高,都憋好几天了找一个泄泻火吧,哥三天不碰女人就憋的难受,哈哈。”马立新侧过头哈哈笑着对身边的王强说。
“泻火回家泻去,咱们今天就是喝酒。”我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好好好,听你的回家交公粮,只可怜两位小老弟了只好自己解决了。”马立新说着拍了拍王强,王强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酒菜上齐后,马立新到了一杯酒很正经的端起来酒杯说:“我敬宇航和两位小老弟一杯,真心的感谢你们出去玩还能想到我,这份情我记下了。”
“你快喝吧,别了,这话是不是有点太酸了。”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马立新手里的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中一箱啤酒被我们四个喝了了。
“今天累了,咱们早点回去吧。”我看已经喝了一箱啤酒,就张罗着回家。
马立新没有坚持再喝,我们就一起去吧台结账,马立新没有交现金,在账单上龙飞凤舞的签上了马立新三个大字就离开了酒店。
从酒店出来,街上已是满街的霓彩,灯红酒绿的到处播放着软绵绵的情歌。
马立新打了一个出租,坚决要把我们每个人送回家,雨林第一个下车,然后把我送到家后,马立新和王强又掉转车头往回走。
回到家,媳妇躺在床上看电视,看我走进屋坐起来说:“回来了,家里没有饭我去给你下面条吧。”
“不用,我吃过了。”我放下背包坐到沙发上。
“玩的开心呗。”媳妇半靠在床头上问。
“嗯,就是有点累。”我说着点着了一支烟。
“那就洗洗早点睡吧。”媳妇说完继续看她的电视。
我抽完一支烟,去卫生间冲了淋浴就躺倒床上。
“身上都晒红了,疼不疼?”媳妇摸着我晒得通红的胸部问。
“还好,后背有点疼。”我说着转过身给媳妇看后背。
媳妇轻轻的摸着我的后背心疼的说:“要脱皮了,怎么也不注意点。”
我转过身来说:“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看了一会电视,媳妇息了灯关了电视,小小的分别了几天自然免不了一般恩恩爱爱。
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觉,躺到家里的床上睡的特别踏实,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媳妇拉开窗帘,明晃晃的阳光才把我晃醒。
“几点了?”我迷迷糊糊的问。
“九点半了,饿没?”媳妇拿着喷壶浇着窗台上的花。
“有点。”媳妇这么一问,我还真的感觉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我去做饭。”媳妇放下喷壶去厨房做早饭。
我起来靠在床头,打开电视点了一支烟,烟刚抽了一半媳妇端着一杯牛奶和一张夹肉饼进来。
“醒了就抽烟。”媳妇埋怨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烟从我手里的半支烟拿下来按到烟灰缸里。
我瞟了媳妇一眼没有说话,拿起夹肉饼使劲咬了一大口。
可能我的动作过于滑稽,竟然把媳妇给逗乐。
“死样,别噎着。”媳妇笑着又去了厨房。
这一天我没出屋也没起床,吃完饭就看电视,看困了就睡觉。
中午雨林打来电话问我干什么呢?我说:“睡觉。”
雨林继续问:“出来不?”
我回答:“不。”
雨林说:“那你继续睡吧。”就放下了电话。
白天睡多了,晚上十点多还没有睡意,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
媳妇躺在床上默默叨叨的抱怨说:“回家就作人,白天不起床晚上不睡觉,你还是走吧。”
我坐在沙发上只是笑着听着任由她随便说,媳妇磨叽了一会自己觉得无趣,也不再唠叨了,一会就睡着了。
我看到十二点多,想着明天还要上班,关了电视上床睡觉。
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到墙上的石英钟“哒哒哒”的脉冲声。
躺倒床上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就像放电影,全是这两天的画面,我只好在心中默数着一只羊两只羊强迫自己睡去。
“起床吧,要迟到了。”睡的正香被媳妇叫醒。
我听到“要迟到”三个字,一个机灵坐起来蹦到地上,以部队紧急集合的速度穿上裤子跑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我洗漱完,媳妇已经把早餐摆到了桌子上,还是一杯牛奶和一张夹肉饼。
我把牛奶一口气喝进肚里,套上体恤衫拿着夹肉饼冲出家门。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大清早的太阳就火辣辣的照的人们睁不开眼睛,树上的树叶静悄悄的蜷缩起叶边纹丝不动。
人们常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今天是树叶静而风也止,燥热裹挟着上班的工薪族无精打采的低着头赶路。
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吃着夹肉饼,骑到雨林家路口一张饼刚好吃完。
雨林看我嘴里还在嚼着东西说:“睡过点了吧?”
我点了点头把嘴里的饼咽进肚里。
“昨天睡了一天,今天还能睡过头,你真是睡神呀。”雨林的口气里明显的带着不屑。
“睡一天怎么了?”我打了雨林一拳。
“又打我。”雨林装作生气的样子使劲向前骑去。
到了单位同事们还都没有来,五天没有上班,休息室里潮乎乎的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把休息室的门窗全都打开通风换气,和雨林站在院子里抽烟。
一会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也都不进屋站在院子里寒暄起来,特别是于卫国听着我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在长兴岛上捞海蜇推小鱼,后悔的一个劲的拍胸顿足。
除了裁人还有什么好办法!
想来想去,这是砸人家饭碗的事,我不能自己做主,我自己也做不了这个主。我想既然上级能把指标分配下来,我也能把指标分配下去,让大家做决定谁去谁留。
我算了一下,归我管理的有总公司分公司两个变电所,一个电机修理班,一个电话总机班,三个设备保障组正好七个班组。一个班组一个名额,让他们在班组内部搞民主评议投票,排名最后一名下岗回家。
方案想好了,我就召集变电所所长和班组长开会,把方案说给他们听,还规定了各班组的投票时间,要求各班组每一名成员都要参加。
第二天我就按着规定的时间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选票下到各个班组,现场填写选票现场唱票最后一名尾数淘汰。
七个班组整整搞了一天,七个名额完全敲定,我想第二天名单报上去就万事大吉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家手机座机就一个接一个的响,有说情的,有拉关系,有要来我家的,都让我一一拒绝,告诉他们有事明天到单位再说。
电话总是在响,我只好关了手机拔了座机才得以消停。
躺在床上我真庆幸住的不是单位宿舍,知道我家住址的人不多,否则这一晚就别想睡觉了。
没人来我这一宿也没睡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想着明天上班怎样应对这七个人。
一宿睡的稀里糊涂,早晨起来还是晕沉沉的,用凉水洗了头,清醒了很多,吃过早饭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沉住气,笑脸面对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