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没有进屋一直站在平台上和蔺工苏工他们说着话,看我拿着浴袋出来,跟着我一起去了淋雨间。
淋雨间不大一共只有四个喷头,李峰和王强先来了一人占了一个,我和雨林也一人占了一个。
今天的阳光不错,刘会计土制的太阳能热水器很给力,淋浴水热呼呼的浇到身上舒服极了。
洗过头发,我让雨林帮我往后背上打香皂,雨林站到我身后左手扶着我的腰右手拿着香皂从上往下的涂抹。
马立新拎着浴袋走进来看到说:“这师徒俩,怎么洗澡还要腻歪在一起?”
“打个香皂你也没见过呀,少见多怪。”雨林回敬了马立新一句。
“小子,学会和师叔顶嘴了是不是?”马立新说着“啪”的一声打了雨林*一下走到淋雨喷头下面。
“哎呦。”雨林叫了一声,右手哆嗦了一下香皂掉到了地上。
我弯腰去捡地上的香皂,臀部正好贴在了雨林的**上。
雨林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闪,任凭我的臀部摩擦着他的**。
我捡起香皂递给雨林,雨林接过香皂时还有意挺了一下肚子,看着我偷偷的笑。
“这个坏小子。”我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雨林给我后背打了一遍香皂,我也给雨林后背涂了一遍,马立新占了雨林的淋雨蓬头,雨林只好等我冲完再冲。
“师傅,我没拿裤子来。”雨林洗完澡才想起自己没有干净的裤子穿。
“你还行不行啊?光*出去吧。”雨林一天到晚丢三落四的毛病真让我头疼。
“师傅,求求了。”雨林双手抱拳做出很可怜状的样子。
“等着。”我穿上短裤走出淋浴间。
回屋取了雨林的短裤,在淋浴间的门口扔给了雨林。
我们洗完澡小媳妇就在平台上支起了两个大圆桌,把做好的菜一盘一盘的摆到桌子上。
晚饭比午饭多了四个菜,海鲜还是中午那几样。
雨林从屋里拿了一瓶白酒,刘会计很吃力的从井里拉上来装满啤酒的大网兜。
蔺工他们十二个人,我们九个人分别坐在两个圆桌上,开始还是稳稳当当的个喝个的,喝到后面就相互窜起桌来,二十多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吆三吓六搂脖子抱腰,酒杯碰的啪啪乱响,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这顿酒从日落西山喝到夕阳满天,从夕阳满天喝到明月当空,刘会计打开了房墙上的百度大灯泡,橘红色的灯光照的同事们都变成了红脸的关公。
金不换!
寂静的海岛漆黑的夜,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和雨林走出淋浴间,借着枣树下昏暗的灯光捏手捏脚的往屋里走,走到平台上雨林还是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凳子,“咣当”一声吓得我哆嗦了一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雨林,雨林冲我伸了一下舌头。
我轻轻的打开房门,房门发出一声“吱拗”,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静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踮起脚跟轻轻的往屋里走,屋里更是漆黑一片,我摸索着上了炕,却被一个硬东西咯到*,我赶紧抬起*用手摸了一下,是马立新伸过来的脚。
马立新这小子睡的可真死,被我坐了一下也没有醒。
我把马立新的脚挪开,躺倒床上,雨林也上了炕,可能是这一天太累,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宇航,宇航。”我还在梦乡中被蔺工叫醒。
“干啥呀?”我迷迷糊糊的的睁开眼睛问。
“你不是说今天早上要去赶海吗?”蔺工压低声音生怕吵醒别的同事。
我坐了起来,推了推雨林说:“起来,赶海去。”
“困死了,不去。”雨林翻身脸冲向墙。
“起来吧,回来再睡。”我把雨林硬拽了起来。
我们俩个这么一折腾,炕上的马立新李峰王强都醒了。
“大早晨的,瞎折腾什么?”马立新抱怨着把毛巾被盖在了头上。
“你也不怕憋死,赶海去不?”我把马立新头上的毛巾被拽了下来。
“不去,睡觉。”马立新说着又用毛巾被捂住了头。
“赶海呀,我去。”王强听说去赶海坐起来套上短裤蹦到地上。
“我也去。”李峰说着也下了地。
我们几个人还有技术组新来的两个大学生,拿着刘会计家院子里的小盆小桶和方便袋向海边走去。
蔺工去年来过一次,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领着我们从村子里的小道往海边走。
太阳刚刚升起,小渔村静悄悄的还在沉睡中,我们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惊动了村民院子里看家护院的小狗,小狗汪汪汪的向我们狂吠,小狗的狂吠声迅速的传导开来,紧接着两只三只四只……一个接一个的叫了起来,整个村庄狗吠声连成一片,这狗吠声打破了小渔村的宁静,大公鸡也引吭高歌加入了渔村晨曲的演奏。
路边的一户人家打开了院门,十多只大白鹅排着队从院子里走出来,穿过村间小道扭动着肥硕的身体“嘎嘎嘎”的向水塘走去。
我们出了村庄上了海堤,然后向浴场的相反方向走。
这时的海水已经退去了很远,海堤下面露出了大片的海滩,码头上多了几艘渔船,几根粗大的揽绳一头栓着渔船一头拴在码头的铁柱子上。
阳光从东方的陆上照进大海,远处深蓝色的海面波光粼粼,近处浅黄色的沙滩金光闪闪。
我们从海堤上的台阶下到海滩上,海滩是平平的软软的走过去身后就留下一趟趟歪歪扭扭的脚印。
美丽的大海漂亮的海滩唤起我们的童真,我们就像顽皮的孩子,在沙滩上连蹦带跳的嬉戏打闹,手里的小盆小桶被我们当成了玩具,在空中四处乱飞。
走了大约有两三里的路程,沙滩上出现了凸起的大石头和奇形怪状的石喇子,沙滩的低洼处还聚集着许多海水。
大石头的表面被海水冲刷的溜光水滑,上面没有任何杂物,石喇子确是满身坑洼密密麻麻的附琢着锋利的海蛎子残壳。
这里因为有这些天然的障碍物,海水退潮后会留下一些来不及随着海水退去的小鱼小虾和一些海藻海菜及贝壳等海货,每逢退潮就成了渔家孩子赶海的最佳地方。
我们到来时,这里已经有七八个当地的小孩,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小桶,另一只手拿着小锹或者是小锤子。
拿锹的小孩看上去很随意的东挖一锹西挖一锹,但几乎每一锹都有收获,不是挖出一个花蚬子就是一个白蛤瘌。
拿锤子的小孩,拿着小锤子在石喇子上敲敲打打,然后把敲下来的东西装进桶里。
没拿工具的小孩就在石喇子边捡挂在上面的海藻和海菜。
我们几个也在大石头和石喇子间寻找着,除了捡一些裙带菜却没有什么收获,看到最多的是那种手指盖大小的寄居蟹,顶着香螺壳子在沙滩上爬来爬去。
“快来看呀。”王强在一个水坑里发现了小鱼大声的招呼我们。
我们几个听到喊声都围了过去,只见一个直径有一米多宽的水坑里有七八条银色的不到一扎长的小鱼,我们七个人就蹲在水坑旁开始围堵这些小鱼。
小鱼见有人要抓它们在水中四处乱窜和我们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