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我挠着头怎么也弄不明白,心里对这个小孩有一种莫名的喜欢。
第二天早上我刚刚走进休息室,雨林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拎着两个大暖瓶正往外走,我俩走了一个顶头碰。
“师傅早。”雨林露出顽皮的笑和我打着招呼。
“来的这么早?”我随口问了一句算作打招呼。
“起来了,没事做,就早来了。”雨林说着走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走出去的雨林,工作服有些宽大,背阴显得更加消瘦。
这时同事们也都陆续的走了进来,我在桌上的签到簿上签了道走进里屋换上工作服。然后拿着没有看完的《鹿鼎记》做到了长条椅子上。
马立新和张斌来了也不换工作服,签了道就坐在椅子上聊起了昨天晚上的球赛。
雨林拎着两个大暖瓶回来,把暖瓶放在桌子上甩了甩胳膊。
马立新和张斌看雨林打回了热水,非常同步的站起来,打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大罐头瓶子,毫不客气的各自到了满满的一瓶。
雨林站在一旁使劲的看了他俩一眼,快速的拿起另一只暖瓶好像稍迟壶中的水就会跑掉一般,然后对我说:“师傅那个是你的杯子?”
“我自己来。”我说着站起来放下书打开杯子,伸手去接雨林手中的暖瓶。
雨林并没有把暖瓶递给我,拿起暖瓶塞把热水倒进了我的杯子。我看着热气从杯中慢慢的飘出,冲着雨林笑了笑算作表示谢意。
雨林放下暖瓶走进里屋拿出一个崭新的保温杯也到了一杯水。
我们部门本来工作就不紧张,再加上单位的经营不景气,整天没事可做。每天上班闲聊一会就关起门来去里屋玩扑克。雨林开始是站在后面看热闹,看了两天就再也按捺不住参加了战斗。雨林是一个小机灵鬼,玩起扑克来眼睛溜圆左右乱转,桌子上的牌也记得清清楚楚,几场下来就赢了他们不少钱。马立新张斌这些自称牌场老手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雨林初来咋到赢了钱有些不好意思,就张罗着请客吃饭。
马立新张斌俩吃货一听有人要请客,就嚷嚷着说:“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天中午吧。”
“工作时间喝酒能行吗?”雨林疑惑的问。
“没事,你师父是组长的红人,让你师父去和组长说准行。”马立新说完就撺弄着我和组长去打招呼。
扛不住他俩一阵忽悠,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组长。
组长还真的给面子,只说了一句“少喝点。”
没到中午我们四个就偷偷的遛出了单位大门,我怕他俩使劲宰雨林就在单位附近找了一家小店。
“师傅心疼徒弟,也不能太黑心吧。拿我们的钱请我们还来这种小店。”马立新边往饭店里面走边嘻嘻哈哈的抱怨着。
“将就吧,这就不错了,换做我还不请呢,有能耐你也赢呀。”我们说笑着走进饭店。
还没到中午,饭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我们四个找了一个比较宽敞的位子坐下,服务员很麻利的把菜谱递了过来。
雨林接过菜谱,把菜谱放在了我的前面说:“师傅想吃什么?你点吧。”
我怕那俩个吃货胡点一通,也没客气拿起菜谱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老龙口。
那俩个吃货在一旁抽着烟竖着耳朵听我点菜,看到我合上菜谱对服务员说:“好了,就来这些”后,又嚷嚷起来:“宇航,咱们不要这么黑心好不好,既然请客就要让客人吃好,来两个硬通货好不好。”
“我点的菜可都是下酒菜,一会酒管够。”我笑呵呵的说着把菜谱递给了服务员。
雨林听他们俩这么说,又从服务员的手中拿过菜谱递给对面的那俩个吃货说:“想吃啥?再点两个。”
那俩个吃货也只是说说闹闹,这下子到被雨林给弄了一个大红脸。
张斌红着脸不住的摆着手说:“这些菜就够了,我们都是说着玩的,千万别当真呀。”
雨林见他俩不肯点菜,索性拿起菜单自己看了起来。
我看雨林还有要点菜的意思,抬手从雨林手中抽出菜谱说:“先吃着,不够再点。”
饭店里就我们一桌,服务员很快就把酒菜端了上来。
马立新拿起老龙口说:“正好一人一杯。”
头一回和雨林喝酒,不知道雨林的酒量,我看了一眼雨林问:“能行不?”
“白酒能喝一点。”雨林一边撕着卫生筷子的纸袋,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少给他倒点。”我冲着正在倒酒的马立新说。
“当过兵的人哪有不能喝酒的,来吧。”马立新说话间就给雨林倒了满满的一杯。
雨林没有拒绝用手指在桌子边敲了三下表示谢谢。
“诶,你小子还很讲究呀,咱哥们喝酒用不着这些。”马立新见状调侃了一句。
“嘿嘿”雨林憨憨的傻笑了两声。
俩个坏小子见到新人就想欺负一下。
马立新倒完酒*还没在椅子上坐稳就端起酒杯大声说:“今天虽然是雨林请客,我借花献佛了,雨林来咱俩先干一杯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说话间就把手中的杯子伸到了雨林的面前。
我知道马立新和张斌的酒量,我一看这架势,心想如果俩个人轮班上阵雨林再能喝也要趴下了。
想到这我也赶紧端起杯说:“既然是欢迎雨林的到来,那咱们四个就一起喝一个吧。”
张斌听我说的在理也跟着端起了杯子。
马立新见一计不行心中又生一计,接着我的话说:“那好,咱们两开。”
说完还没等我们说话就把杯子送到嘴边“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杯。
我侧身看了一眼雨林,雨林到是很镇静毫无为难之意。
“不行,就慢点喝。”我小声和雨林说了一句。
雨林点了一下头,把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犹豫了一下,一扬脖一杯酒差一点全灌了下去,然后放下杯子擦了一把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整套动作看的我们三个呆呆的愣在哪里,稍后马立新缓过神来,走到雨林的身旁拍了拍雨林的肩说:“好小子有点酒量呀,服务员再来一瓶。”
雨林没有动,带着一股不卑不亢的劲说:“马师傅,我酒量不行,刚才那是小弟逞能,还是坐下慢慢喝吧。”
马立新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讪讪的回了座位。
服务员倒是听话很快就又拿来了一瓶老龙口。我看了一眼雨林,雨林用眼神告诉我没问题。我就没有再说什么?
俩个坏小子看着第一招就败下阵来,可能是心有余悸,也没再耍什么心眼。
一顿饭我们四个喝了两瓶白酒,八瓶老雪花,一个个搂腰搭背晃晃悠悠的回了单位。
我们四个回到单位,一走进休息室,组长看着我们醉醺醺的样什么话也没说,使劲的瞪着我们。我和俩个二货假装没有看到,快步往里屋走,雨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冲着组长一个劲的傻笑,我拽了雨林一把直接把他拉进了里屋。
里屋只有于卫国一个人靠在角落里打盹,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向我们看来,嘴里叨咕了一句“三个大酒鬼领着一个小酒鬼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