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灯光闪烁,任心底情愫流淌,心弦跳动,见曾经的恋人,内心怎会不蠢蠢欲动?我拿出红酒和高脚杯,这个多情的夜晚啊!恰到好处的微醺,端着酒杯,浅呷一口,微甜的酒液在舌尖跳跃,喉中一丝酒气缠绕,恰到好处的微醺。慢慢的,脸颊温热起来,安静的夜里好似有人在撩拨温柔的欲望,我享受着醉人的酥软,不知醉意。半瓶红酒很快喝完了,冰箱里除了可乐就是矿泉水,我叫客房服务送一瓶红酒来,刚挂完电话,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是郁池,穿着睡衣飘了进来。
“哎呀,怎么一股酒味,你喝酒了啊?”
她把我抵在门廊墙边,像一只警犬贴上来使劲嗅,好像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她穿着平底拖鞋,睡衣的领口很低,我眼睛往下一扫,就能看见一道若隐若现的沟。我抬起胳膊,挡在她面前,示意她别再靠这么近了。没想她彪悍的把我手臂一打,“哼,怎么了,心虚了,肯定没做什么好事。”
她又贴过来,一丝微甜的口气扑面而来,柔软的长发扫在我的胸前。也许她认为我喝了酒,感官会变得迟钝,可是当酒意慢慢上头,身上的每一处神经就像一个开关,轻轻碰触就能点起欲望。
我推开她,经不起撩拨的身体开始发软,“我想躺一下,困。”
“哼,我一来你就睡。”
她拉着我的胳膊,试图要把我拽起来。
可她靠过来的的声音和体香,甚至她指尖的柔软,让我浑身酥软,内心莫名其妙的躁动。
我使劲闭上眼睛,把自己也忘掉,身体终于越来越沉,周围也安静下来。
迷迷糊糊中,我起来倒水喝,突然有人从身后把我紧紧抱住。
“我想你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是林东。我身子一软,跌落在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里。
一双手在我身上有力的揉捏,每游移到一处,我的渴望越发强烈,我急切的想得到他更多的爱抚,我忘了自己怎么这么不矜持,这么放得开,嘴里只有反复着一句话,“要我,要我…”
我们在对彼此热烈的渴求着,我感觉浑身都要湿透了,林东像一头发情的狮子把我压在床上,坚挺、结实的身体驱赶着我的躁动,就在我刚有感觉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黑暗暗的,只有床头一盏台灯亮着,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我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原来是一场春梦。
也许是梦里的感觉太强烈了,也许是酒精的催发,我仍陷入欲望中不想出来,想起林东,想起他的身体,想起他的爱抚,我的渴望又强烈起来。睁开眼睛,是意犹未尽,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叫,我鬼使神差的起来,跌跌撞撞的打开衣柜,熟练的翻出行李箱内袋中一个东西,我用一个粉红色格子厚布袋装着,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情趣用品,是我在新加坡工作时,在自助情趣售货柜买的。
回到床上,我平躺着,打开情趣用品,迫不及待的放在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电流带来的强烈震动,让我从刚才的意难平中继续冲浪,一边脑补着各种画面,一边尽情感受着酥意绵绵的快感,就在我快要冲到顶端的时候,一个熟悉又略带颤抖的声音惊住了我。
“你在干什么?”
我眼前一片漆黑,大脑一片空白,双眼迷离的盯着眼前人,心瞬间跌入深渊。是郁池,昏暗的光线中,我看见她正站在床边,惊恐的看着我。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情况?房间里还有人。我慢慢回过神,羞愧至极,完蛋了,全被她看到了。我怎么不起来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人呢,怎么不多看一眼呢?她刚才怎么不走呢?
身体的热度瞬间降为冰点,我手脚微颤,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有一种做错事被赤身裸体捆起来游街的恍惚,除了无地自容还有害怕。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是酒精作祟?还是说忘不了初恋情人?是生理期刚过?还是说林东满足不了我?我盯着地毯一动不动,一脸惊吓连带懵逼的表情,脑海里却以光速在思考怎么收拾这场难堪至极的尴尬,还不影响我和她之间的友情。
可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我又急又气,越气越糊涂,许我是真被吓懵了,许是鬼迷心窍了,竟然脱口而出“我想你”,说完我又为自己不受控的颠三倒四、胡言乱语错愕不已。
尽管声音小的像蚊子,但她一定是听到了,因为我看到她微微皱起眉,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满眼的错愕。我壮起胆子,拉住她的手,使劲往床上拽。我以为她始终彪悍,哪想我稍一用劲就把她整个人拽倒在床上。迷人的女人香,换作以往,我也许会有点五迷三倒,可现在我一点儿飘的想法都没有。我不敢看她,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前,说“抱我,我想你。”
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沉默,她没有动,这在我的预料之中,让她认为我是糊涂的,混乱的,一切都是因为喝了酒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行为和不着调的话语。至少这比清醒下的所作所为稍微容易被理解吧。
她的手指轻轻的摩挲我的指尖,她的手仍被我握着,她没有挣脱,我却有点害怕,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这是她下意识的。
“是因为寂寞吗?”
静的可怕的房间里,这句话一出口,我更紧张了。
“还是因为…”
啊,不不不,不要再问下去了,我羞愧又紧张的心脏都要爆炸了,没等她说完,我翻身压住她,用嘴堵在她的唇上,此刻的心脏突突突的跳动,我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嘴唇开始发抖,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一步错步步错。我的脸颊滚烫,鼻尖全是密密的汗,身体僵硬,想撑起身体不贴的那么紧,却毫无力气。我只好缓缓的侧过头,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避开敏感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紧紧贴在一起,我感觉到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跳跟我一样急促。是我这样吓到她了?她那么凌厉强势,怎么可能给我机会让我欺负她?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身心已完全分离,我惴惴不安的睁开眼睛,看见她冰肌玉洁的锁骨,密密的吻又落上去,一点一点的轻啄、吮吸,从颈窝一直到耳边,她哼了一声,我竟然有销魂的感觉,就在我进一步,把唇落在她的脸颊上时,她轻轻地扭向一边。
心里终于有个声音,让我适可而止,不能再继续了,不能再继续了,可我哪敢起身呢,我只有趴在床上,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身边的人没有发声,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起身的声音,我连起来的勇气的都没有,然后飞快的关门,她走了。
接下来的这一夜,我毫无睡意,心里翻江倒海,各种想法交错,就这样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