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钟一响我就起来了,睡神昨晚一定是用罂粟花点了我,让我一夜安睡到天亮。吃过早餐,我简单化了点淡妆。然后在酒柜里拿了一瓶奔富雅塔娜,我不太会品酒,但之前喝过407觉得不错,所以买了几瓶不同系列的放在家里,留着人情往来的时候用,这款雅塔娜据说非常好,我没有喝过。从我家到她家开车半个小时左右,在两江四湖的大武汉,对我来说算很近了。我先开车去了粮道街,她不是想吃油汪汪的食物吗,我去给她买两份油饼包烧卖,肯定能解她的馋。大概八点半我就到她住的小区,临时停车只能停地上车位,我拿着鲜花在一群早起买菜、晨练溜娃的爹爹婆婆扫视下走到她家楼下,窘的真有一种去上门的错觉。她家在12楼,出了电梯右手边就是,门框边上挂了一把干薰衣草,我凑近想闻闻,花香,听见里面有音乐的声音,便轻轻摁下了门铃。一阵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了,她探出身子,头发松散的扎着,穿着白色吊带和灰色家居裤,看样子是起来有一会了。
“就知道是你,快进来吧。”她伸手拉我。
我赶紧把挡在门后的花塞给她,“拿着,这可是我第一次送花呢。”
“那我真是荣幸啊。”她接过花,埋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嗯,有太阳的味道。”
进了门她递给我一双拖鞋,“喏,新买的拖鞋,以后你就穿这双。”
嗯,我点点头,赶紧把另一只手上提的酒和早餐给她,没顾上细想这句话的意思。
“快点趁热吃吧,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一边换鞋一边催她。
她打开袋子,”啊,买了油饼包烧卖?你怎么这么懂我啊?我早就想吃了。“说完,她张开双臂向我扑过来,“抱一抱这位漂亮的白衣少女,谢谢你来送温暖。”一双迷人的眼睛忽闪着,我轻轻上前环住她的腰,意思了一下,她趴在我的肩上说,“真高兴你能来。”
而后放开我,“来,喝点豆浆,我早上煮的。”她转身去餐厅倒了两杯豆浆,端给我一杯,“带你先参观房间吧。”
没来她家前,我就思索她生活起居的地方是什么样,想了解她多一点。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和餐厅连通,两边是落地玻璃门,双阳台,显得很通透。地板是黑胡桃木原木色的,独有的抛物线花纹清晰可见,走在上面,落脚非常舒服。沿着客厅与餐厅之间的过道往前,左手边是l形的厨房,右手边是干湿分区的卫生间。再往前走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左边的是次卧,15平方左右,右边是主卧,我站在卧室门口张望,她拉我进去,“这里你要好好看看,这是我每天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主卧有二十多平方,有一个独立卫生间,里面放了一个2米的大浴缸,两个洗手台,有一个洗手台上面放着瓶瓶罐罐之类的化妆品。看来她一般会在这里梳妆打扮。两间卧室里没什么多余的家具,摆设差不多一样,床头柜、落地灯、转角桌、五斗柜。过道顶头,对着两扇木制的梭门。拉开左边的门,里面是摆着衣柜、镜子、衣架的衣帽间,拉开右边,是书房,挨着衣帽间那面墙上是满墙的书架,书架边上放着一把木制的家用梯。沿着另一面墙摆放着一张小沙发,和客厅的白色粗纹理皮沙发一样的款式,写字桌挨着飘窗摆放。整个房间,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从电视柜、茶几、餐桌、衣柜到书架,全是桦木原木色的材质。“怎么样,勉强看的过眼吧?”她咬了一口油饼包烧卖问我。“嗯,简约大方,低调有内涵。“我又看了看她,”就是摆设少了点,色彩有些单调,不利桃花。“
”切—,那你怎么不送桃花,送个向日葵。“
“向日葵是一字值千金。”
“你这个“荤“君。”
我很喜欢她卧室的阳台,因为只有阳台布置的最温馨。地上铺满了鹅卵石,阳台上面是用木板吊的顶。左边从上而下用吊了一把藤条编的秋千椅,秋千椅上还搭着一条驼色的棉布单,“有时候早上醒得早了,会在这里赖一会儿。”她拣起单子又重新叠整齐,放进旁边墙角的小抽屉柜里,柜子上面放了一盏台灯和几本书。我可以想象她一个人的夜晚和清晨在阳台上恣意放松的样子。右边墙上嵌了一整面地木质网格,网格上吊了几盆花草,显得很有生气。
“从这儿可以看见东湖。”
她趴在阳台上,用手指了指远处。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
“没有看到啊。”
“你再往这边一点。”她招招手,示意我靠她近一点。我站在她身后,把头贴过去,一阵微风起,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她的香,我有点心不在焉,此时的意境让我忘了远处的风景,我悄悄侧过身,看见她白皙的脸上浅浅的绒毛,耳旁散落的几缕碎发被风吹起,扫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进屋里吧,这会儿要准备做饭了。”我轻声说道,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表,“你看都九点半了,午饭吃晚了营养吸收不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低声浅吟的像个小媳妇喊老爷一样啊,哈哈—”
进出厨房的门开在餐厅这边,餐厅架高了两层台阶,从餐厅走进厨房,她拉开三开门的大冰箱,搬出一个大泡沫箱。泡沫箱的胶带还封着,她用工具刀麻利的划开封口,打开箱子,里面铺着满满一层碎冰,扒开碎冰,中间埋着一条鱼,白灰底黑斑点,好像是什么石斑鱼,大概有两三斤。她说,这是老鼠斑,她也第一次吃。呵,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这老鼠斑比老虎斑好看多了,被名字拖了后腿。拿出海鱼,下面一层碎冰里还埋了八只比我手掌还大的元贝。我们拿了四只出来。
“冰箱里还有龙虾。”我转过身看见冰箱下面还有两只捆着钳子的非常大只的澳洲龙虾,垫了一层湿毛巾,还是活的。“我把冰箱调到零度,保持最好的鲜味,等你来。“
好吧,大厨我是时候该上线了。屋里的空调一直开着,厨房里的挂机也打开了,一点不热。穿牛仔裤做饭不方便,出门前我在包里装了一条粉色棉麻家居裤。从洗手间换好裤子出来,她拿着一件白底细黑条的围裙在等我,我接过来从头上套进来,她抓着围裙的手顺势滑到我腰上,“我来给你系上。”
我照她冰箱里现有的调料和昨晚采购的蔬菜,计划做这么几个菜,菜椒爆炒龙虾肉、芝士焗大元贝、清蒸老鼠斑、小炒秋葵。我觉得还差一个汤不知用什么做好,她说中午喝葡萄酒不喝汤。
“那我怎么开车啊?”
“中午吃完饭,你在这睡一觉,下午晚点再走呗。”她对我飞快的眨了眨眼,好像早就预谋好了。我想了想,跟她说我不去房间睡,就在沙发上靠一靠。
我俩分工我剥龙虾、清理扇贝,她剖鱼,我没想到她主动提出要剖鱼,心里暗暗叹服。龙虾是活的,又很大只,我用砍刀使劲敲了好几下它仍旧吹胡子瞪眼,像给它挠痒痒。在另一个洗菜池旁刮鱼鳞的郁池笑我心慈手软没杀气,我想横竖都没命,干脆在锅里把它烫个半熟再剥壳。烧水的时候,我凑到她跟前瞧瞧她鱼杀的怎样了,发现她一边看视频讲解一边剖鱼,原来你是半斤八两啊,我笑话她。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把要用的菜和配料都准备好了。她提出先休息一下,不要一上午的宝贵时间都泡在厨房里了。行呗,那就坐着聊会天呗。我学她的语气回应着。
“那聊聊你和你男朋友呗。”
“聊我和他干啥?”
“你这么会做饭,都是为他练出来的吧?”
“他做饭比我还好吃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做的多。”
“啧啧啧,看你幸福的呦—”
“男人疼爱女人天经地义,哪像你对我,动不动就欺负我。”
“啊,没有呢,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哪儿敢欺负你呀。”
“我看你就是喜欢欺负我。”
“呜呜,太伤人心了,不要那两个字。“
“去掉喜欢那两个字?”
“是去掉欺负这两个字。”
“呵,你饶了我吧,你的欺负让我更有安全感。“
“哼,别人渴望的是阳光雨露的滋润,你是喜欢沙城暴。”
嗯呀,我点点头,心想沙城暴也没有你厉害,你就是龙卷风,带着风暴出现,轻易将我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