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啊?”花姐睁大眼睛。
“我们很快就有一台自己的电脑啦!”
“啊??真的吗?什么时候?”花姐高兴的手舞足蹈。
“下周,下周我就拖回来。”
“太好了……!”
有了电脑之后,花姐每天都在家追着电视剧,一会梨花带雨,一会仰天大笑,甚至开始关注一些有关女同的网站。一天,花姐激动地告诉我,原来我们不是独立的个体,在我们这个城市还有好多和我们一样的人,还告诉我网上有一部非常感人的国内电影叫《蝴蝶》。她想我陪着她一起看,却一直找不到下载的地址。我想了想,告诉她菲菲给我提过,学校附近有几家租碟的商铺,种类繁多,形形色色的片子应有尽有,要不我们去问问,花姐点了点头。
54.我和花姐的关系非常密切,班上的同学都一知半晓。有很多次,花姐会在教室外的石凳上坐着等我,接我放学。我们总是如影随形,偶尔途中遇到一两个同学半开玩笑地说,“你女朋友来接你啦!”。我会笑而不语,点头默认。那时候的我,处在敢爱敢恨的年纪,花姐总是顾虑怕我被别人说三道四,我从来都不避讳。我敢牵着她的手在校园溜达,也敢搂着她的腰在自修室徘徊,偶尔还会在拥挤的人流中对着她的嘴“嘬”上一口。这时的她就会谨慎地说,
“别太张扬了,小心别人看到啊!”
“怕什么,敢爱就敢承认!”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出租屋没有热水器,我和花姐经常收拾大包小包的衣服,奔到学校的浴室,每一次我们都站在隐蔽的角落,因为可以肆无忌惮地观赏彼此的身体。她很淘气,总是无赖地让我给她搓背,只搓背还不够,还要从上到下“服务”全身。我也乐此不疲,因为每当我给她搓脚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地偷看她的胯下,有时还乘她不备,伸出手挑逗两下。她就立刻转过来,伸出两只沾满泡泡的双手,朝我的丨乳丨房一阵猛抓,我来不及闪躲,紧紧抱住身子蹲下,我两就你推我搡的在浴室疯打起来。
有一回,花姐来了例假,我们洗着洗着,血就从她的大腿流淌在地,被水冲散之后,地上瞬间一片鲜红。我们对面站了一排人,气氛非常的尴尬。花姐嘟囔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怎么办?宝宝……”
我立刻走上前,一把将她抓到身后,自己站在她的位置,安慰地说:“没事,我脸皮厚!”,便若无其事地用水冲洒着地面。
53.我们羞羞答答的走进一家商铺,耳根发烫,仿佛走进了一家成人用品店,花姐躲在我后面悄悄地说,“你去!”
碍于她的“威信”,我磨磨叽叽的走到老板面前,低声说,“老板,请问你这有《蝴蝶》没有?”
“《蝴蝶》??”老板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有啊!你等等,我去找找,是一部不错的法国电影。”
“啊?”花姐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急忙说,“不用了,老板,不是我们想要的那部,谢谢!”随即抓着花姐的手夺门而出。
“宝宝,会不会没有啊?”花姐失落的说。
“不会的,我们再问一家。”
我鼓起勇气走进另一家商铺,尴尬地说:“老板,请问你们这里有没《蝴蝶》?”
老板默不作声,打量了我们片刻,问,“是不是说女同性恋的那部?”
我两相互对视了一眼,欣喜若狂,使劲的点了点头,“嗯。”
“稍等……”
拿到片子之后,我们如获至宝,迫不及待的坐到了电脑旁,影片拍的很有诗意,现实与回忆交织在一起,有好几个暧昧的镜头,看的我的心砰砰直跳。花姐也是一言不发,完全沉浸在故事里。当影片播放着一个镜头,年轻的小蝶坐在地上,真真在一旁拨弄着吉他,电视里传来《葬心》的乐曲,他们温柔的拥抱随后倒在床上亲热,花姐忽然轻轻地蹬了我一脚,娇滴滴地说,
“宝宝?”
“啊??”我很惊讶地转过头。
“我也要……”
“我也要!”这一句仿佛点燃了我所有的激情,早已躁动不安的心开始跳跃,我迅速将她压倒在床,急不可耐地拖掉她的衣服,如狼似虎般地亲吻她的唇,用力的索取,吻她的丨乳丨房,她的背,还有她的小腹……我们使劲拥吻着彼此,我有一种想要将她吞噬的感觉。伸出手指,她的下丨体丨早已溪水潺潺,这种湿润大大的刺激了我,我毫不费力的进入了她,花姐也扭动着身体追逐着我,一瞬间,我感到背上一阵火辣的刺痛,花姐“啊”的一声呻*,一阵痉挛,我精疲力尽的压在她的身上,她两个脸蛋泛着红晕,害羞的说,
“宝宝,我爱你……”
55.转眼间,寒假来临,我们收拾着行李一同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带花姐回家,母亲在这座城市租了一个十几平米的房子,在外工作。我告诉母亲,花姐是我儿时的伙伴,关系特别好,只是后来她家搬走了,我们才渐渐失去了联系。母亲对花姐一见如故,对着她开始各种盘问,我有意地打断并声称花姐现在孤身一人在a市,没有亲戚,要在我们这里寄宿一个月。母亲爽快地答应了,说,“只要你不嫌弃,住多久都可以。”花姐眉开眼笑,第一次感觉到家人的存在。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同生活在这个屋檐下,花姐依旧的勤快,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母亲使劲地夸她,并说要是谁娶了她,就享福了,听到这话,我就眉头紧锁,独自走开。我始终觉得花姐是我一个人的,我无法想象她以后身为人妻的画面,这对我将是重重的打击。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总是赤裸着身子,只挂着一条丨内丨裤,美名其曰“冬季这样睡觉热火。”母亲百思不得其解,对我们的这种怪癖表示无法接受。某日中午,我们将门反锁,正在床上缠绵,母亲忽然开门,吓得我两魂飞魄散,惊慌失措的寻找衣服。母亲在外狠狠的敲门,我一边慌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花姐说:“快去开门!”
我衣衫不整地爬起来,听见母亲在外大吼:”开门!快开门!你们在干什么?!”
“来了,来了!”我手忙脚乱的爬下床。
“快点啊!大白天的反锁门,你们在家偷肉吃吗?!”母亲使劲地拍着门。
“来了,来了!”打开门,我故作镇定地说:“刚才睡午觉睡迷了……。”
“睡觉需要反锁门吗?”母亲有些生气。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灰溜溜的回到床上,花姐却在躲在被子里一阵阵发笑,我用力的掐了她一爪。
我猜想母亲是知晓我们的事情的,只是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不想真正面对这个事实,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回应的准备,这样的事情将会让她手无足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而我,任性的我,最后却亲自捅破了这层砂纸,在她面前理直气壮的出了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