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把富山游览的路线图按几套精选方案做几个微动画给你,可以加到ppt里面,你就专心把那些重要信息整理好就好~”谢朗语气里都是自信……。不过听起来怎么你变成我上司了……。
“不用了,我这边有示意图,穿插在里面就可以。你要好好休息。”
“我都快休息长毛儿了,我亲爱的领导……。”谢朗式瘪嘴再现,以后得告诉她再卖萌得把领导俩字儿去了。
因为有了非常有效的信息积累,谢朗独家微动画坐得也很出彩,ppt对决完胜。然后又开了一天的会,周四傍晚我终于落回j城。兴冲冲回酒店放东西洗澡却发现生理期提前了,这情况再去谢朗家住而且是以确定关系为前提的话有些太尴尬。于是只能电话告诉她我太累,不去看她了。这几天出差每晚都会讲电话,虽然没有到煲粥的级别,也已经到了暧昧的准极限,好像是我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本来打算给谢朗送早餐,惊奇地发现她已经上班了,少不了把她训一顿。为了证明自己能够完成坐办公室的工作,她主动到洗手间让我看了一下伤。确实基本消肿了,但是淤血还没有散尽,撞伤后期那种青的黑的紫的红的混在一起,并不能缓解我的心疼。乔梁给谢朗带了一条小很多的敷药带,戴好以后外面基本上看不出什么,谢小猴儿坚决不同意回家继续歇着,我只好同意她一起参与工作。
我把常虹,谢朗,还有企划部日本组召集到一起开会,情况和重要性跟他们布置明确,不出意外周一文件下来这个事儿就可以大张旗鼓的开展。为了应对展会,导游部门和外协需要扩充人手,预算,应对方案都要马上做起来。当天下午,我们几个人都加了会儿班儿,我则需要将他们送上来的情况汇总,给总裁写个邮件汇报下;忙得太晕,收到汇总以后挺豪迈地说了句你们先走吧,忘记叫谢朗等我再走。等我按下邮件发送一抬头,除了常虹,所有人都走光了。我收拾好东西和常虹一起走出来,没有当着她的面儿给谢朗打电话,她见了范轩和我对谢朗受伤的反应应该早就明白些什么,可有些事儿还是收敛一些好。我们聊着工作,电梯很快到达一楼。写字楼这部分一楼大堂的设计是挺深远宽敞的那种,电梯在正对大门的最里面,要走二十多步才能到门口。电梯门一打开,同梯的几个人先鱼贯而出。我看见谢朗戴着耳机侧靠在大门边看手机,一副等人的样子。常虹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们一起向谢朗走去。然而走了没几步我们都停住了,一个女孩儿从谢朗身后拉了她的手,谢朗没有动,没有转头看是谁,但脸上突然出现隐忍悲伤的表情。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贴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巨蟹座真的都有一种特别让人心疼地忧郁眼神。后来我问谢朗,那天我在她脸上看到的是不是悲伤,她说应该吧,这点需要我理解和原谅,她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对童画是只要蒙着眼睛在人群中触手即可认出对方指纹的情谊,这点真的不是夸张,当时那个情况,她完全不可能知道童画会出现,塞着耳机又听不见,童画拉她手时站的位置又看不到,但她知道那是童画。她说这是一件非常令人伤心的事,一个人一辈子里能有几个仅凭掌纹即可认出的人呢?而她当初认出是童画是,心里清楚对这个人已经不爱了,所以会伤心。
我钉在原地,常虹脸上也没了表情陪我站着。我们周围还有其他下班的人闹闹哄哄地走过,所以童画一开始没有看到我们,她转到谢朗面前,拉掉耳机把自己的手机贴到谢朗脸颊边,好像是要让她听电话。谢朗按住手机,站直身体面向大门外接电话。(后来我知道她跟长辈通电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立正。)我隐约听见她叫了声阿姨,童画一直没松开她的手,这会儿改成双手握住把脸贴在谢朗肩膀上,这时候她看到了距她们有十步距离的我。童画的眼神有些狠,大概几秒后拉着听电话的谢朗向外走。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王子被别人家的公主抢走做驸马了。
今天就跟这么多,最近实在生物钟乱的很。我承认欧洲杯很精彩,但是谢小熊一天三场都要看的时候我是真撑不住了,结果就是半夜我枕着她肚子我在沙发上睡着,她继续看球。然后白天一块儿睡一会儿……。下午基本上是谢小熊自己的补觉时间,写一个小番外吧,关于谢同学睡相问题的。
我很喜欢拿她当床垫儿,所以入睡的时候如果我在身边基本上是她盖着我,我盖着被子这种状态,然后她也很老实,不会乱踢腿乱动,总之比一般床垫儿都要舒服。
但是她如果是自己入睡的,我恨不得拿帐子给围上,因为实在是太!萌!了!
我知道形容自己另一半睡相有个非常俗套的表述就是睡得像个孩子,或者睡得像个婴儿。谢朗是真的睡得像个婴儿,不过她不是靠长睫毛,翕动的小鼻子之类的(客观说谢朗睫毛不长,鼻子长得比较男性化)她是整个儿像一个巨型婴……。以为她自己睡的时候一定会不自觉地把两只小拳头举在耳朵两边,两条大长腿随便一别,如无脑补能力请参考下图……。
而且平时明明很瘦的,几乎都瘦出标准尖下巴来了,只要一睡觉,脸蛋就嘟嘟的……。小嘴儿上嘴唇保持婴儿那种小鲤鱼嘴,一副要喝奶的造型……。谢朗皮肤属于那种可以真的和宝宝pk的,她说因为小时候住四合院,无论春夏秋冬,洗脸都必须用冰凉的地下水,只有冬天洗完涂一层老式的那种雪花膏,平常都是自然干……。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科学道理……。
最后一点就是谢小熊刚睡醒的时候永远是没睡醒状况外的表情,再请参考下图……。
拜拜,某小熊要醒了……
二十七,仇英
那天看着谢朗和童画消失在视线里,我心里突然涌上来无限委屈,那时我对她们的过往除了“十二年”这个信息点以外一无所知,我只知道谢朗本来应该是在等我的,但直到最后童画把她拉走,她都没有回头。我一个人回到酒店,把自己扔进浴缸里,泡了很长时间,水渐渐冷掉,关键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手机响了,我以为是谢朗,爬出去抓过来一看是李梓瑶。
“肖钦,你们今天很忙吗?都这时候了,谢朗没信儿,你也没信儿。”
“嗯……。我……我们今天是加班了,我让谢朗先走的。”
“你们没在一起?谢朗手机打不通啊……。”是吗……和前任走了以后手机都打不通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跟谁去吃饭了吧。她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你们………………吵架了?”李梓瑶这逻辑跳跃性不知道跟谁学的……。
“没有……。”都没在一起,哪儿来的吵架一说……。“最近挺忙的,她的伤也好多了,起码不影响走路什么的,不用我天天看着了,你也不用天天帮她准备吃的,专心忙店里吧。”谢朗的伤现在确实不影响生活了,可能碰一下还是会疼,走路甚至轻体力劳动应该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