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是一只巨蟹座的完美标本,结果俩人纠结到一块儿去了,不然外人看来两个都已经出柜的互相喜欢的人儿,天天在同一个一亩三分地里兜圈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现在回想一下也确实是挺逗的。
十四,星座
写到这儿好像应该停下来提一下星座的问题了。
在我选修心理学,遇见lucy和lucia之前,对星座学说可以说是持非常不屑的态度。lucia从中学起就热衷于塔罗牌,星座性格分析一类的活动和书籍。最开始是我们两个比较要好,互相了解以后她很认真地看着我说,“sharon,appearanceistheonlythingonyouthatfitsleo.”(外貌是唯一符合你是狮子座的地方)。
我长得非常像年轻时的母亲,有南方人白皙的皮肤。嘴唇很薄,后来谢朗开玩笑说薄嘴唇的女人最薄情让我气她半天,她不停解释说就是外表看感觉上是这样的啊……。想想也没错,从小到大我朋友极少,lucia这么开朗温暖的人都说如果不是第一节课的groupstudy跟我分在一组,知道与我沟通简单,思维相投的话,她也可能一个学期都不会跟我说话。因为你根本是一脸,请不要说话,非要说请说重点,否则一个眼神冻死你的表情。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很冷的人,还年纪轻轻的就爱盘发,或者说挽成发髻,这点是受了沈姨的影响。我的上升星座是巨蟹,可以说我就是一个不会下厨的巨蟹座。
谢朗是一只巨蟹座的完美标本,结果俩人纠结到一块儿去了,不然外人看来两个都已经出柜的互相喜欢的人儿,天天在同一个一亩三分地里兜圈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现在回想一下也确实是挺逗的。
巨蟹的缺乏安全感,巨蟹的被动,谢朗的过往,我的过往,总是差那么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可能就演成一场错过。
十五,家
第四周我需要回s市总部述职,全盘考虑以后,决定带刘悦然和谢朗一起去。新的日本深度游case已经敲定,这次去提交上去就可以线下线上实际接单了。刘悦然就是前面提到的日语一级,企划部日本项目的总负责人,和谢朗同年;这次带去总公司也是我对员工努力工作的一个激励。而谢朗嘛,我也清楚她为了项目付出了多少,既然不能跳过项目负责人只选择她同往,那就以总经理助理身份走一趟也不为过。
周四下午提前下班,我们乘5点半的飞机飞往s市,住一晚上周五早晨进行述职。我让谢朗开车载着刘悦然一起去机场,刘比谢朗大几个月,谢朗叫她悦然姐。车停在机场停车场,我们排队换登机牌时,谢朗当着刘的面笑嘻嘻地跟我说,“肖总,我们明早才汇报工作吧?s市有我的好朋友,晚上能不能请假住外面?”
我看看低头假装没听到的刘悦然,想起来按公司规定的住宿标准,酒店只能我一间她俩一间,已经出柜的谢朗等于自己找个借口避免尴尬。我并没通知家里要回s市,哥哥和父亲常年不在肖宅,沈姨现在也常住在娘家照顾她年迈的母亲,所以我能不回肖宅就不回吧。
“好,不过你明早七点以前必须回酒店。”
“遵命,肖总!”
隔壁换登机牌的是去深圳的航班,有几个人推着托运自行车的专业箱子也正在排队。谢朗用手机查了下,周末在深圳有业余个人计时赛,我们俩就这一共同爱好又聊了起来。刘悦然没有打断我们,先行换了登机牌,我和谢朗后换的,于是刘被排到前排,我和谢朗座位挨在一起。
两小时的路程,一路上都在聊骑行。我读书的时候跟学校骑行队骑过西班牙和法国的一些经典路段,谢朗骑行过瑞士勃朗峰爬升训练和伦敦市郊格林尼治地区的一些线路。我没想到她也到过伦敦,总之聊得非常开心,我很享受和她之间这种轻松的对话,没有让小周订商务舱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飞机落地前,正聊到兴头上,我表达了一下确实想再买一辆车在j市重新开始骑行的愿望(bmc是19岁时得到的,我动手能力不强,所以一直没有更改配置,那辆车对当时的我来说不管是配置还是车架几何都需要更新,s市的捷安特当时时随便买的,没有经过专业调试,因为不是很合适所以骑的非常少)
“肖总,我们明天上午昨晚提交然后等您述职结束是不是就没事儿了?”谢朗的眼睛亮亮的。
“是,理论上午餐前完全可以搞定。”
“你要买车的话,下午我带你去做fitting吧:)”
“s市有做fitting的地方?”我生活了那么久的城市,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嘻嘻,我带你去就肯定有~”有时候我真怀疑这小孩儿有27岁吗……。7岁还差不多……
(解释一下什么叫fitting,有很多刚刚入门或是观望的骑行爱好者认为骑行就是买一辆自行车,每周骑上100-200公里就叫骑行了,实际上自行车是一个门槛儿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运动项目,就器材来说,首先当然要有车,这里重要的就是车架几何了。每个人的骨骼生长长度都不一样,简单说自行车就是穿上调整好的锁鞋与踏板锁定后,每一次踩踏板猜到底的时候,整条腿应该是自然伸直的状态。这样才能达到良好的输出功率和将对膝盖的损伤降到最低。坐高的调整对于男女“下半身”健康是非常重要的……。同时,根据上身的长度和手臂的长度,也需要将车把的距离调整到适合抓握和转向的位置。这些数据的测量与最后成车的计算整个算法叫做fitting。)
八点多到达酒店收拾停当,我本来想和她们俩在酒店吃个便饭的,哪知道谢朗打个电话给我告知同学来接已经跑了。我只好和刘悦然在餐厅简单吃些东西。刘不太爱说话,但我还是从她那里听说了谢朗从自家公司离职后一年多的去向。她去了日本,具体做什么不清楚,但公司自己设计的日本行程有许多独家的本来不对外国人提供预订的民宿和特色温泉都是她联系来的。我能听出刘悦然语气中的佩服和一点点的嫉妒,知道了这个信息使谢朗这个小谜团又神秘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谢朗准时等在酒店餐厅,她穿了一套比较正式的小西装,整个人感觉成熟了不少,就是那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这一个月来,我不止一次地猜想过谢朗如果化妆是什么样子,估计我是看不到了……。
八点半到总公司报到,九点开始述职和case的讲解交接。这场合总裁本来是不用到场的,可因为是他家小金库首次外放他人的述职,总裁亲自参加,而且过后还单独约谈我二十分钟。11点半,我终于带着她们俩出了总部,总裁是要留我们进工作餐的,我想着做fitting的事找借口推脱了。s市有着当时整个儿华北最大的奥特莱斯,刘悦然说她也有同学在这里,想结伴去逛逛。我当然同意,中午领着谢朗去吃s市最好的粤菜,只因为挺常虹说过谢朗特别爱吃虾饺,小笼包,牛河一类的东西。巨蟹座的小朋友吃到好吃的,就连耳朵都恨不得跳起舞来,样子别提多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