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要吃太多这个。”婆婆笑道，伸手抽了一根，开始剥皮吃。

“为什么不能吃太多？”灿灿的手松开了些，疑惑地问。

杜萍萍道：“火腿肠里含各种添加剂，小孩子吃多了不好。”

“什么是添加剂？为什么小孩吃了就不好？”灿灿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和婆婆好整以暇地看着杜萍萍，她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跟灿灿解释清楚。

“这个……添加剂就是火腿肠在制作过程中，为了不让它太快变质而加进去的化学药品，总之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大人为什么吃就可以？”灿灿有些不服气。

我可不想看着杜萍萍愁得一会儿吃饭都没心思吃了可不好，只好救场：“其实啊，答案很简单。”

灿灿的注意力移到我脸上。

“因为你吃多了，大人们就没得吃了，哈哈哈。”我笑着，突然伸手把他面前的几根火腿肠拿走，只留一根在他手里，其他的让几个姑娘分而食之。

“呀呀呀……”灿灿皱起鼻头，“妈妈又欺负我！”

“啧啧，跟后妈似的，连小朋友也不放过，唉。”婆婆以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还不忘咬了一大口火腿肠。

那个曾被我们严重调戏过的“毛土鸡”小妹今晚不知去向，换了个大婶来点菜，微感平淡。（婆婆：亲，只有你在调戏好不，哪来的“我们”？）

热腾腾香喷喷的烤鱼在千呼万唤中终于被端了上来，我们欢呼一声，六双筷子齐齐插向鱼身。

唉，请恕我们只是凡人，在饥饿面前，淑女形象偶尔也是要暂退让一下的。各种狼吞虎咽一会儿后，肚子里的馋虫被压制住了，我们的动作开始斯文了些，然后别吃边聊。

见婆婆大赞好吃，这回没有了指伤未愈的顾虑，她吃得豪放许多，我索性停了筷子，专心地看她吃。

终于，婆婆托了托眼镜瞪着我：“姐的吃相需要研究得这么细致吗？”

“友情提示：这么个吃法，你会越来越胖的。”我严肃地道，“你看，刚才来时，你跟雪明两个人坐在我的车后座，都快把我挤得没地方坐了。”

“那是雪明太胖了，你应该警告她去。我多苗条。”婆婆扁扁嘴，继续吃。

“雪明，是你占地面积大还是她？反正你俩总有一个胖了。”我问。

“当然是金花啦。”林雪明积极作答。

“嗯，我也赞成。二比一，你还是承认了吧。”我说。

“承认你妹啊，姐的体形很标准很标准。”婆婆继续吃着。

我笑嘻嘻地看向阿桐：“我跟你讲件趣事吧。关于体重的。”

“好呀。”

我清清嗓子开始讲：“有一天啊，我跟金花童鞋、雪明童鞋一起去逛街……”

“去哪逛？”杜萍萍停止了吃饭，抬头看着我。

我无视她的插播问句，继续道：“逛到一家百货商场门口，看到那儿放着一架很大的仪器，说是什么智能体型检测仪，给顾客免费。只见一个看起来挺圆润的女人站上去，按了一下开始键，只听那仪器播报道：‘您好，您身高158公分，体重56公斤，您的体型偏瘦，请加强营养。’”

“才158就112斤，这怎么还偏瘦，应该算胖了。”杜萍萍听得很认真，还立即质疑。

阿桐和林雪明也停了筷子，微笑地看着我。婆婆仍在埋头吃鱼。

“林雪明也站上去，那仪器报道：‘您好，您身高162公分，体重53公斤，您的体型太瘦，请加强营养。’”我继续道。

林雪明笑道：“我就说我不胖嘛。”

婆婆抬头瞟了我一眼，道：“你掰，继续掰。”

我就继续掰了：“林雪明推了把金花：‘你也上去称称看吧。’可金花一向谨慎，对公开体重这等事，怎敢冒险，就说再看一下。这时，又有一个看起来比之前那个更胖些的女人，站上了仪器，仪器随之播报：‘您好，您身高160，体重62公斤，您的体型偏瘦，请加强营养。’这下，金花心里暗喜……”

“那仪器有没问题啊，还智能，这么胖了也说偏瘦，是不是只会说瘦啊？”杜萍萍的研究兴趣那个浓厚啊。

“嗯，金花也是这么想的，她这回决定站上去，看仪器怎么说。”我停了停。

婆婆终于停了筷子，抬起头看着我，一幅“你编，你继续编”的神情。

“仪器呆了一下，接着也开始播报。你们猜，这智能仪器这回报的是什么？”

“你的体型偏胖，请注意节食？”阿桐道。

我摇头。

“也是您的体型偏瘦，请加强营养？”杜萍萍问。

我继续摇头。

“两句都不是？”杜萍萍好奇极了，“到底是什么？”她向林雪明投去询问的目光。林雪明微笑着不答，她被我编进了故事里去，既不知我要说什么，也不想拆台。

“仪器说了——”我捏着嗓子模仿着电子女声，“对不起，请一个一个来。”

“我去！”婆婆按住嘴巴，一口饭差点就喷出去了。

（62）

通常人一多，我们互相损贬的功能就自动启动。

其实大家体型都正常，长相也都在合理范围内。

就简要地描述一下这桌女子的外貌特点吧，免得大伙儿听了我们平时的戏言，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是魑魅魍魉齐聚一堂。（弱弱地旁白句：其实误会她们，我没什么意见，重要的是我怕自己被连带着误会了，嘻嘻。）

阿桐：身高167，体重110斤左右，有一双温柔的大眼睛，模样清秀，气质清纯、书卷气十足，语言文明，从未见她讲过粗话或疑似粗话。温柔清纯无害小白兔气质。

杜萍萍：有一双纯真的大眼睛，五官端正没一官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组合起来，并不觉得漂亮，应该是气质原因，穿衣服不懂得搭配。身高162，体重92斤，瘦，俗话说“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身材……你懂的。

林雪明：身高162，体重目测102斤左右，圆脸，恰到好处的圆润，总扎个高高的短马尾，戴眼镜，模样在不笑的时候容易被忽略，笑起来的时候，好看的微微翘起的嘴角，会显出一对深深的梨涡，很甜很可爱，牙齿白而齐。温顺小绵羊气质。

伍金花：身高168，体重不详（我抱过一次估测112斤左右，误差不会超过4斤），胖瘦均匀，长相一般，气场相当强大，但也不太懂得选择合适的服装，衣服的款式选择，总让人觉得有种“扬短避长”的效果。站着的时候微微有点含胸，走路姿势有些冲。

叶无多：此人一向比较谦虚，不擅往自己脸上贴金，更不好意思说自己长得有多漂亮多有气质多有内涵身材有多好，其实真的很一般。身高168，体重饿时108斤，长相平凡，整体模样照着李冰冰去想象就行了，也就那么八九分相似。最大的劣势：唉，年龄。

阿桐是旧友，席间，聊起了我们共同的几个朋友。发现了一点：“无多，发现你那些的好友们都是美女加气质女，唉，就我长得最不怎么样了。”

我在脑中梳理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关系很铁的朋友，大多是校花、班花级的人物，有一个还在某届全市选美比赛中进入十强的。